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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至于不堪重负,轻生而去……”“好好好,我怕了你了。”谢墨捂住他口,求饶道,“莫让少主听见。”三人行至冰封甬道尽头,一个由冰雪雕琢的巨洞赫然在前。卫翾站在甬道尽头,俯视着这壮观景象。眼前脚下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无数冰凌倒垂,如锋利的剑刃直指着任何擅自闯入的不速之客。这些不知冰封了几千几万年的冰雪包围着当中一座巨大的石台,石台周围放置着一只冰棺,里面躺着的人面目不清,也不知是死是活。从上往下看去,晶莹冰层下石台纹理毕现,暗和九宫八卦,当中最为繁复的纹路依稀乃是云腾九天之貌,只是祥云不起龙未腾飞,被寒冰困在了一方石台之上。此处之景虽震慑人心,灵力却混杂无比,隐含怒煞之气。卫翾感到心中激荡,好似有股力量正在牵引着他的心神,等待着他的到来。“少主可是有所感应?”谢墨走过来,凝视下方石台,“这是断龙台。断的,便是我南岳龙脉。”卫翾眉心微皱,龙脉可主宰一国运数,动之不得,一动则天下变。南岳灭国,莫非正是因为龙脉被断?“自古凡尘万物,皆由天定,一国运数亦是如此。天界有青龙神君主掌天下国运,无论国之大小皆由一位护脉龙神守护着龙脉阵,阵法运转龙神命理与国之衰荣一息相关。国家强盛则龙行吐纳不绝,龙气盈盛则阵法运转,反之亦然。若有一方受阻,则国破家亡,龙神受困于断龙台之上。”谢墨看着石台之上已被冰封的龙神,“南岳地处偏远无得天独厚之泽,国不繁盛民无惠泽,终因无法供养龙神而受到天谴,大半国土终年严寒,不得已只得觊觎他国土地。当年对出云一战本是胜券在握,怎知缙朝横插一脚,生生断了南岳龙脉,灭国之恨,怎可罢休?”他笑了笑,微微昂首,“都说命由天定,却不尽然,我不过略施展手段便乱了缙朝龙气,父子相残朝纲紊乱,倒要看他们还能撑到几时。”柳风屏轻叹:“国破家亡,身如漂萍,经此之后,世间又会有多少无国可依无家可归之人?”谢墨皱眉:“你管这许多做什么,仇人的痛苦便是咱们的幸事,你该高兴才是。”柳风屏道:“缙朝覆灭又如何,南岳终究是亡了。”谢墨道:“旧国灭新国立,世间之事便是起起浮浮死死生生循环不灭。红云莲已开了,何愁南岳不能复国?”他看向卫翾,肃然道:“到如今已是最后一步,还请少主以南岳为先,唤醒龙神。”卫翾微怔,恍惚间竟不知身在何处。柳风屏有些担心:“龙神沉睡多年,单凭一人之力如何唤醒?”谢墨道:“寻常人自然不能,可少主不同,他身上有皇族之血。以皇族之血供养龙神乃是最直接的办法,不过少主万金之躯,断不可涉险。属下已寻来两个通灵之人,只需要少主一点鲜血,以血为引将这二人度为傀儡,以之献祭,便可唤醒龙神。只要护脉龙神苏醒,我再截断缙朝龙气,将其渡引来此,我南岳复国便指日可待。”卫翾静默而立,这番话也不知听没听见,谢墨并不催促,转身看着甬道朗声道:“今日是我南岳的大日子,这位客人既已来了,何不出来做个见证?”广岫探出半个脑袋来笑道:“是是是,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恭喜恭喜。卫翾,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老朋友啊。”卫翾厌恶得皱了皱眉,反手将行云掷还回去。广岫接住行云,问起卫翊情况,卫翾说了声没事,便不打算搭理他了。听到这两个字广岫便实实在在安了心。谢墨看着他似笑非笑:“还有一位客人何不一道出来?”广岫道:“他……人有三急,解手去了。”他走出来左看右看,如从未见过世面一般啧啧惊叹,“没想到啊,世间真有这般奇景,龙神护龙脉掌国运,真像是传奇故事里的。”谢墨一笑,道:“真人出自停云观,此间之事应当并不陌生吧。”广岫摆摆手道:“停云观不过是除除妖去去邪,小打小闹罢了,和您这位南岳巫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谢墨道:“是吗?我曾识得一位停云观的高人,道法精妙疾恶如仇,不惜以身犯险除去为恶一方的噬人巨蟒,保得一城之安。如今想来,亦是敬佩得很。”广岫想了想,他这说的不就是大师兄广晟么?莫非他们认识?不等他细问,谢墨已转身看着下方,广岫赶忙凑过去挡住他视线:“哦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不是什么高人,蠢笨得很……”谢墨笑了笑:“是么?这位高人此时亦在此做客,不知真人可想见见?”广岫一怔,不由顺着谢墨眼神看过去,竟见广晟躺在一只冰棺内,也不知是被怎么哄骗到这来的。☆、第七十章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评论!!收藏无所谓了,想要评论啊啊啊啊啊啊!!!“这个蠢货!”广岫低声骂了一句,本还当这些事与自己都没什么直接关系,能帮忙最好,帮不了溜了也没人能说什么,现在可好,不管也得管了,“大哥,你要复国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吧?”转而又看向卫翾,挤眉弄眼:“你也不管管。”谢墨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相信少主懂得这个道理。”他看着下方,目光如深邃的寒潭,抬手一指,一道灵光急闪而去,击向正偷偷接近冰棺的逍。逍闪避不及被一击而中,跌在一侧,无数冰凌瞬间在他身上蔓延,眼看就要将他吞没。广岫欲上前解救,一道寒芒紧随而至,将他打落在地。广岫被摔得七荤八素,见逍浑身都被冰住,欲救无力,朝卫翾叫道:“你小子不是要当皇帝就六亲不认了吧,不带这么玩的……”卫翾已是脸黑如锅底,盯着谢墨道:“不得伤他们。”谢墨道:“欲成大事总要有所牺牲,挡在脚边的石头必要踢开才能前进。少主需从此时开始学习为君之道,这是第一课。”卫翾冷冷道:“我从未说过要当什么皇帝。若我的血对你们有用,尽管拿去。”他纵身越下,将怀中的焚仙炉抛给广岫,一人跃至断龙台上,以冰凌割破腕上血脉按在石台之上。鲜血刚触及冰面冰便化为水雾消散,露出石台之上威严怒目的龙神象来。柳风屏与谢墨皆是脸色大变,急掠而下,却被石台周围的一阵罡风撞飞出去,根本无法接近。沉寂已久的龙神阵沾了皇族之血,迫不及待开始运转了。柳风屏身子弱些,被撞得一口血溢出嘴边,急道:“我早说过,不可逼之过急……”谢墨将他扶稳,紧蹙眉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