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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之时又霎时剧变,化为了漫天花雨,翩然而落。云谨瞧得新奇,伸手去接,那花瓣触手便化为白芒消散,无迹可寻。看他那模样,广岫又想起了卫翊,想着再见他时,也要为他这么变上一变。忽然,计上心来。“殿下若是觉得有趣,草民这里还有一法,可化出殿下心中所想之人。”云谨奇道:“当真?”广岫胸有成竹:“当然,不过,需是对殿下而言至为重要的人。”言罢,伸手压向云谨心口,云谨脸色一变,忙地后退了一步。广岫反应过来,赶紧跪地赔罪。云谨扶他起来:“无妨,是我一时紧张。”广岫暗怪自己大意,方才只想着探出他心中秘密,竟然就这么伸出了手,险些就落了个非礼皇子的罪名。他还欲解释,却见云昶大踏步赶过来,身后还跟了两个熟人。珩王与肖少钦。“阿谨,你脸怎么白了?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云昶护犊般将云谨拉到身后,警惕瞪着广岫。广岫苦笑,恭恭敬敬站到一旁。“他没做什么,你别咋咋呼呼的。”云谨看了珩王一眼,道,“二哥怎地进宫了?”珩王来到广岫边上拍拍他的肩:“本王是特意来寻他的。四弟,他是当真没做什么吧,若是做了什么,二哥帮你收拾他。”广岫掩面歉然:“王爷明鉴,草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四殿下不敬啊。”云昶冷哼:“这世上胆大包天的人还少么?”云谨盯他一眼:“他当真没做什么,方才是在给我变戏法呢。”一旁肖少钦笑容温雅,道:“广岫真人出自停云观,这戏法想必亦变得超凡脱俗,不知可否再行演示一番,也让我等沾沾殿下的光。”珩王笑呵呵道:“不错,肖侍郎当真道出了本王心中的想法。”广岫看了肖少钦一眼,没好气道:“我一个触怒了神灵之人,脑袋都搁不稳了,哪还敢在王爷和侍郎大人面前卖弄。”肖少钦尴尬一笑,珩王摇了摇头道:“本王看你是个洒脱之人,怎地还把朝堂之上的事拿到这里来说?好没意思。”肖少钦歉然道:“家父于神灵之事向来敬畏,此番也是心系皇上与社稷安危,故而急切了一些。真人除妖之能有目共睹,想必定能化险为夷,肖某便在这里代为家父赔罪了。”广岫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这番话说的两面玲珑,反而显得他无能又小气。珩王笑道:“好了好了,别因为一些无聊无趣之事伤了和气,即便你不卖肖侍郎这个面子,也得给我几分薄面吧,来来来,莫要推辞了。”广岫道:“既是如此,草民便来献献丑。此法名叫心相知,可感知一人心中所想,以幻影化形,不过,若人心浮动不定,出来的结果怕是并不准确,此番只图一悦,各位皆可不用认真。五殿下,方才草民并非无理,只是此法需以掌合心口,方可感知人心所想……”“不成,我家阿谨的身子你怎么能碰!”云昶一听就急了,“用我来试吧,我皮糙rou厚,随便你碰。”广岫面露为难:“算了,三位殿下千金之躯,还是不要试了。肖侍郎,不知可愿意一试?”珩王摇摇折扇,笑道:“不错不错,素闻肖侍郎风流俊赏,红粉无数,本王倒很想看看哪位佳人会是肖侍langxin尖上的人?”肖少钦道:“惭愧惭愧,下官红颜知己不胜枚举,真要我想只怕还想不起来,倒时出来个四不像,徒惹得笑话,岂不丢人?”珩王看热闹不嫌事大:“无妨无妨。”“不成,还是我先来。”云昶来了兴致,倒是争了起来。广岫只得勉为其难碰了碰云昶心口,粗略感知一番,以术法结气化形,不消片刻,果然浮现了云谨的模样。“我就说吧,我心里只有你,你还老不信……”云昶邀功一般去揽云谨的肩,云谨尴尬得别过脸去。肖少钦笑道:“三殿下待五殿下果真是一片丹心。”珩王道:“他们呐,从小便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感情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云昶嚷道:“错了,阿谨有洁癖,从不让我碰他的东西,如何穿一条裤子?”看着甚是委屈,“我上次见他有一只草编的雀儿甚是好看,想借来玩玩都不成。”几人笑了起来,唯云谨一张俏脸又红又白。“草编的雀儿,可是北街张老头卖的?”珩王道,“他的手艺可是不赖,几根麻草使得出神入化,什么都编得出来,十里八街都晓得,没想到阿谨久居深宫,竟也收得一只。”云谨道:“见宫人把玩,觉得好看,便要来了。”云昶道:“阿谨要是喜欢,我把那个张老头请进宫来,让他编给你看吧。”珩王摇摇折扇:“那老头八十多了,如今只剩了动动手指的力气,何必让他进宫这般劳师动众。阿谨想看,我知会父王一声,今日随我出宫去耍两天岂不更好。”云谨眼睛一亮,云昶更是兴奋:“太好了,许久都不曾出宫了!”肖少钦笑道:“若二位殿下出宫可一定记得到寒舍盘桓几日,也好让微臣略表心意。”珩王道:“不错不错,肖侍郎府中建有一处四时亭,亭中景致可随心变幻,冬观桃李之姿,夏有霜寒之景,甚是奇妙,本王去过几次,流连忘返呐。你们若是出宫,可一定要去看看。”云昶不太相信:“真有这般奇?”肖少钦道:“王爷谬赞,不过旁门障眼之法罢了。此番进宫尚有要务需请示皇上,下官便先告辞了。”珩王道:“听闻皇上几日未上朝,劳烦肖侍郎还要特意跑一趟。不知是何事这般重要?”肖少钦道:“出雲国为显交好之意,遣使团来访,下月便要入京,下官已拟订迎候仪制,特送来给皇上过目。”珩王道:“出雲使团……出使者何人?”肖少钦道:“乃是七皇子,苌楚靖尧。”珩王若有所思:“这个时候遣使团来访,还派最得力的儿子……苌楚献想做什么?”云昶道:“不过是使团来访,有什么大不了的?出雲年年进贡,不过是个附属小国罢了。”珩王数落道:“你懂什么?两国邦交最为繁杂,有真心修好的,有心怀鬼胎的。出雲近年来吞并了不少部落小国,国力日渐繁盛,早已是今非昔比。虽朝贡多年,贡品却一年不如一年,近日更是动作频频,恐有不忠之心,此时遣使来朝,也不知动的什么心思……”肖少钦赞道:“珩王殿下虽不理朝政,所见却是通透,下官佩服。”珩王有些尴尬,笑道:“我懂什么朝政,就是随口说说罢了。”云谨道:“既然此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