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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做人这么不厚道是要遭天谴的。”“不曾有过。”卫翾好整以暇,“我能帮你的都帮了,做人亦该知足。”广岫抚额,忍了又忍:“好,我自己解决,不指望你,不过,白狐要借我一用。”卫翾挑眉。“很明显此事与它娘有关,它没理由置身事外——哦,我到忘了,它已经不是你的了,我该去问云珑公主才是。”广岫说完便径直将白狐提了起来,不顾它的挣扎搂着它揉捏:“小家伙,以后就跟我混吧,保管你修炼得道,不随这些凡夫俗子同流合污。”说着又拿出一粒丹药喂给它。白狐嗅了嗅,一口咽了,想必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在广岫怀中顺从了许多。卫翾没做声,这白狐如今也确实不是他的了。“我说……”广岫心气不平,仍是道,“在这宫中如果有人要害你,你觉得会是谁?”那□□之事就算不为他,也要为自己出口恶气,断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卫翾道:“肖家的人。”“没有别的可能?比如说皇后那边?”“没有。”“为什么?”广岫凝眉。卫翾道:“皇后没有理由害我,相反,她在宫中被靖妃压过一头,正需要老头子的势力与肖家抗衡。如今朝堂以肖乾林为尊,朝廷大半都是他的党羽,连皇上都不得不忌惮。若是拉下卫家,肖氏即便是谋反,亦如囊中取物一般。”“谋反?不至于吧?”广岫脸色都变了,单从今日所见情形来看,朝中一派和睦,肖家的人也不像是有那般狼子野心啊。卫翾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好笑:“这世间有人图名,有人图利,有人图财,当这些东西都有了,自然会再寻些其他的。”“那也不一定就是要谋反吧?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成王败寇罢了。”他看广岫一眼,“你对肖家,似乎很关心?”广岫摇头:“随口问问,我关心这做什么……”卫翾的神情摆明了是不信,却也没再多问。匆匆洗漱后,广岫心如乱麻爬上床,浑浑噩噩竟是做了个春梦,梦中一番颠倒混乱,明知是错却不愿醒来。与此同时,幽深天宇浓云翻卷,风雨将至未至,惊雷频频,最后落下一道闪电,劈在了皇宫西苑的槐树上。卫翾立于窗前,没有丝毫睡过的迹象,白狐本在浅眠,忽然惊觉睁眼,三两下攀到他肩头,亦看着天宇之上的异象。这是个注定不平静的夜。珩王府内,楚离躺在床上,珩王为他请了大夫诊治。第一位是个江湖郎中,说他是受了刺激丢了魂魄,得去喊魂一类,听得珩王直皱眉。又请了位御医来看,依旧说不清病症,只开了些养心安神的药方。好在确定了他并没有被皇帝做过什么,珩王心中石头落地。看他睁着眼却全无神采,哪还有昔日的孤傲清绝?珩王不由后悔带他进宫了。下人来报肖府三公子又来要人了,他不耐烦摆手:“打发走。”东华殿内,夜已三更,缙帝却依旧坐在案前,看着桌上的瑶琴神思恍惚。朦胧中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熟悉的琴音,一弦一柱皆牵引着他的心神。“祁郎……”一夜翻来覆去没睡好觉,广岫敲敲昏沉的脑袋,翻身下床,看了看桌上的行云,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拔剑出鞘,只见剑身泛青,隐有黑雾盘绕其上,大凶之象。行云乃是灵器,以上古精石打造,于污邪秽物最有感应,到黑雾缭绕之时,便已不是寻常之危。若不是他一夜为乱梦所缚,行云有此变化他早能发现,不由感叹果然贪yin误事。走出屋外,只见天宇密布阴云,似有风雨欲来之势。他提衫掠上屋顶,纵观皇城,感受着风云变幻,表情逐渐凝重。不知何时起,整个皇宫之中的风水流向竟已大乱,隐隐有倒行之象。自古皇权多得上天僻佑,真龙天子更是得天独厚,如今皇宫之内的至灵之气却被源源吸纳,紫微星弱,真龙之气日渐亏耗。广岫想不明白,怎地一夜之间便成了这般局势?他梳洗得当来到大堂,卫翾依旧下棋打发时间,白狐缩在他怀里,闭目休憩。广岫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见到卫翾十次有八次他都是这副样子,白狐也似乎是长在了他腿上一般,就没下来过。广岫不由惊叹,做人怎能无趣到这种地步?“什么节骨眼了,还下棋!”他径直过去敲敲棋盘,“近日宫中妖气暂敛,应该是都被引入了槐树之中。以百鬼祭树,恐怕才是千绝阵的真正目的,我们得赶紧趁阵法未成将其捣毁。”卫翾道:“你已有了破阵之法?”“不就是棵树么,砍了它!”广岫一脸的雄心壮志。卫翾用十分含蓄的眼神鄙夷着他:“昨夜煞星陨落,煞气已尽数汇于树中,你以为砍了便能了事?”广岫算是明白了为何局势会一夜大变。无奈上天之意,凡人根本无法改变分毫。当初若是算出此番进宫竟会到了与天相争的地步,便是停云观被剿灭玄惪被抓进宫来侍寝他都绝对绝对不会妥协。悔之晚矣!广岫一阵痛心疾首,使劲拍桌:“所以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办?!”卫翾明目张胆得鄙视了他一眼:“停云观出身的是你,却总来问我?玄惪究竟是如何教你的?”“我就是停云观里混吃等死的,哪及得上二公子学识渊博超群出众通天彻底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生死面前,广岫觉得脸面这东西已经不重要了,收起怒容换上笑脸,“还望二公子仗义出手,若渡过此劫,你不但是我的再生父母,也是停云观的大恩人,我一定让师兄当牛做马好好报答你。”卫翾看着他,目光中的鄙夷更是浓烈:“你说这许多也没用,天降之煞,我也没有把握。”“没把握也比我没头绪好,咱们先试试,不成就赶紧溜了。”广岫有了干劲,“那槐树里肯定有什么东西,那除妖师以千绝阵为其献祭,想必极为重要,我有个想法……”说着她看看白狐,白狐也抬起头看向他。便在此时云珑咋咋呼呼跑进来扑向卫翾:“卫哥哥,我的绿头鹦鹉一大早就说什么死定了,死定了,好吓人,你随我去看看……”广岫道:“公主殿下,鹦鹉学舌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再耽搁下去,恐怕才是真要死定了。”云珑瞪他一眼:“我找我的卫哥哥,你多事做甚?卫哥哥,咱们快走……”卫翾没来得及开口,广岫扬起行云在她后脑一拍,小丫头蓦地两眼一直,径直转到一旁的柱子前,喊着卫哥哥就抱了上去,又亲又蹭得甚为陶醉。广岫笑嘻嘻看着云珑的痴迷模样,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