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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免了祸事,真是万幸。”“那妖物喜食漂亮软嫩的,你多虑了。”卫翾忍不住怼他。“是是是,论仪容哪有二公子超凡脱俗。”广岫见他开口目的便达到了,笑嘻嘻道,“我那时日日忧心这桩事,没少打听,听闻那妖物还捉了位官家少爷,好在没来得及吃就被我师兄连窝端了……就是那个玄惪,他那时应当还有些人气吧,不像现在,木头一块,比你还无趣。”卫翾喉咙里哼了一声,没叫他听见。这件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今听它从旁人口中说出才觉恍如隔世。“我就是奇怪啊,那老妖婆不是爱吃女童心肝吗,怎地又会捉了个少爷?口味又变了?”广岫蹭着下巴思索。卫翾闭目,再不想理他。马车离皇城已是近了,广岫打个哈欠让自己精神起来,掀帘看了看外面,陌生的碧瓦朱甍雕梁画栋,一派繁华显贵。他又打个哈欠,伸个懒腰,道:“二公子没有佩戴香囊的习惯?”卫翾不知他意有何指,目光瞥了一眼。“二公子身上的狐sao味浓烈了些,为防横生枝节,还是小心些吧。”广岫自怀中掏出一粒碧色丹药友好得递过去,“这是清和丸,本是防夏日蚊虫的,此时服用可清火祛湿,体生异香,二公子不要嫌弃才好。”卫翾不搭理,顾自掀帘下车,留下广岫变掌为拳,愤愤得自己吃了。巍巍皇城威严无比,规矩亦是繁多,即便是卫峥大将军之衔,要入宫面圣也得层层报上去,得了恩准再层层报下来,若遇到皇帝不得空闲或是心情欠佳,等的就不是一时半会了。好在,还有人比他们等得更久。那人背对而立,一身官服一丝不苟,身姿挺立犹如汉白玉柱,一丝歪斜都没有,要不是风过吹动衣袍,广岫几乎要以为那是个石像了。“那是谁啊?”广岫歪头问卫翾,卫翾不理。广岫寻思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整整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卫峥看着那人,面上是不易察觉的喜悦,听到广岫问话,便好心解答:“那是肖氏长子,大理寺卿,肖长离。”“肖长离……”广岫看过去,喃喃:“这名字真够衰的,他爹缺心眼吗?”卫峥道:“肖乾林为人我虽不齿,他这个儿子倒很是不错,为人刚正断案清廉,就是有些死脑筋。此次,怕又是为了珩王之事而来。”“是够蠢的。”广岫点头,“珩王贵为皇子,别说只是抢了件宝贝,就是犯了天大的事,帮理不帮亲这种事还是指望不来的。”卫峥看看他:“真人对京中之事倒是颇为了解嘛?”“我这人就好听些奇闻趣事,酒楼勾栏之地,听这些可是再方便不过了。”卫峥没说什么。初闻他带着卫翊上青楼他是不悦的,不过转念一想,自家小儿子便是英武不足文弱有余,去那般地方涨涨见识也好,只要别太过,和那个为了男人大闹失尽颜面的肖行之一般也就罢了。此时看来,在这点上自家儿子还是要略胜一筹的。不免心情都好了许多,心情好了就想做些多余的事来消遣,于是卫峥朝肖长离走去,两人说了一阵,和和睦睦话里带刺得拱手寒暄,直到内侍来传,宣卫峥三人文承殿见驾。临走前,广岫看了看那个屹立不动的身影,当真颇为同情。行到殿外,全副武装的侍卫上前拦住广岫,要他留下行云,不得带入宫中。广岫自知辩说无用,便配合得取下来,郑重道:“小心保管,这可是宝物,若是有个闪失,你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侍卫看看剑,不像是什么了不得的模样,不过得皇上召见的人想必不简单,也就双手接过来,不敢怠慢。“一会见了皇帝,你记得向他说明,欲除妖必用此剑。”广岫向卫翾嘱咐。卫翾淡淡来了一句:“那是你的剑。”“我说你这人,不是为了让你在皇帝面前露脸吗……喂,你给我等等!”广岫简直想咬他一口。文承殿内,缙帝未着朝服,正支着下巴随手翻阅奏折,身旁只有一名公公服侍。初见这位九五至尊,广岫还有些紧张,一时竟忘了下跪行礼,被卫峥扯得一个踉跄。“参见皇上!”“平身吧。”缙帝合上奏折,端正了坐姿,看看几人,道:“卫卿,你所说可驱邪除妖之人,便是这二人么?”“正是。”缙帝道:“你二人抬起头来。”广岫与卫翾抬头,缙帝端详片刻,道:“这二人年纪甚轻,能有什么本事?左边这位,若没记错,应是卫卿的二公子吧,何时亦习得除妖之术?”卫峥躬身道:“皇上圣明,这正是微臣次子卫翾,自幼好异术,习得一些,此次愿为皇上分忧,故而微臣斗胆带其进宫。”缙帝欣慰点头:“卫卿一片忠心,甚好。”“多谢陛下。”卫峥微微松了口气,道:“陛下,这位乃是停云观高人,玄惪真人的师弟,亦是道术高深,皇上不妨叫他试上一试。”“停云观?玄惪?”“正是十三年前除去食心妖孽的那位高人。”“哦……”那时候缙帝登位不久,正是大施报复之际,却在皇城脚下发生了这种动摇民心之事,令当时的年轻帝王颇为头疼。后出一云游高人除此妖物,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神,他本欲接见,那人却早已离去。不由又看看广岫,面露疑虑:“师兄之能,师弟未必有之。”卫峥道:“陛下放心,微臣已见识过广岫真人之能,当不会教人失望。”“卫卿看中之人,想必不假。”缙帝点头,目光扫过去,带了几分凛然,“不过,此事祸起于朕的后宫,这二人青年俊彦,想必应当懂得分寸,不会做出自绝后路之事吧?”卫峥立即俯首:“陛下放心,若二人有任何越矩之举,不消皇上动手,微臣定当亲手斩于剑下。”缙帝面露笑意,在广岫看来却是寒意森森。小心瞥卫翾一眼,他依旧那副天塌下来都不关我事的样子。“皇上。”广岫只得俯身拱手,“草民有一个不情之请。”缙帝道:“说吧。”“方才进宫之前,我……这位二公子的剑被扣下了。我等知道宫中不得佩戴兵刃,但行除妖之事,不能少了这把剑,还望陛下恩准佩剑入宫,好尽心尽力为陛下分忧。”广岫见缙帝脸色,又道:“此剑乃二公子之灵器,虽为剑刃却伤不得人,触之无血,只除妖邪魔物,陛下可以放心。”缙帝来了些兴趣:“还有这种剑?朕倒想见识见识。”转而吩咐公公将剑取来,广岫道:“不必麻烦公公,剑与二公子有灵,只需唤来即可。”说完对卫翾使使眼色,卫翾倒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