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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查府库银的案子?”

“你向来爱替官府查那些江洋大盗的案子,再加上这里的县太爷是令尊生前的门生,这一趟必是他请你来的。”谢准说,“不过,上次那个店小二也不像是有本事抢府库银的人,那锭银子应该是他从哪里小偷小摸来的。”

沈殊有些惊讶,“你猜得没错,那店小二已经招了,银子是他在外头捡的。”

“慕容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谢准可怜兮兮地对慕容续说,“你们现在一定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回京的事情能不能缓几天?”

慕容续不搭理他,对边上那个汉子说:“这几天要是他再这么多话,把嘴堵上就是。”

汉子答应了一声,看到他认真的神情,谢准赶紧闭上了嘴。

“对了,”沈殊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慕容续,“我来的时候,神仙府门人让我把这个带给少主。”

慕容续接过去,拆开信封,只见信封内仅一张薄薄的字条。他展开字条,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沈殊见状,情知来者不善,把那信封拿了过来,只见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少门主亲启”,这时,只听谢准在一旁喊道,“沈大哥,你把那信封拿来让我瞧瞧。”

沈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那信封递到他面前。谢准端详片刻,说:“这字……应当是个不怎么会写字的人写的,或者说,不怎么会写汉文。”

“凉州向来胡汉杂处,对方是个胡人也不奇怪。”慕容续内心虽是惊讶,但面上依旧不为所动,“更何况,这字条上的字迹可是端端正正,难道那信封是用左手写的不成?”

“不会,笔锋左轻右重,必是右手写的,信封右边有捏过的痕迹,说明这个人也是惯用右手。慕容公子,能否让我看看那张字条?”

慕容续犹豫了片刻,将字条放到他面前。谢准瞥了一眼那字条,脱口而出,“是他!”

“怎么了?”

“他们有没有说这字条是从哪里来的?”谢准问。

“据说是晌午时分,有个人送来的,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那人长什么样也没有看清楚。”沈殊回答。

“‘霹雳雷火弹二十箱已至凉州’……我认识写这字条的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谢准说,“错不了,这是玄青哥哥写的,墨迹有点晕开……他写的时候很仓促。”

慕容续目光一动,“你说的玄青哥哥,莫不是……”

“‘圣手仁心’陆玄青,他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几个月了。”谢准露出恳求的神色,“慕容公子,这件事,我帮你们一起查好不好?一定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

慕容续目光一动,但旋即沉下了脸,“监丞托神仙府找你,我怎能擅做主张让你查案?”

“爹只是托神仙府找人,没说要带回京去。只要我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就算是找着了人……再不济,慕容公子你飞鸽传书回京,问问爹他同不同意,若是爹坚持要我回京,我再跟你们回去便是。”

慕容续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这倒可以,只不过,在监丞的传书没有回来之前,你就在这里多呆一会吧。”

“那能不能松个绑……”谢准连忙问,但慕容续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径自出去了。沈殊看了看他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一脸可怜状的谢准,叹了口气:“谢公子,看来子继现在是信不过你了……你多多保重。”

说罢,沈殊跟了出去,只留下方才那个汉子。汉子蹲下来看了看他,“要不……我给你找点吃的?”

第5章第四章森罗教

万幸的是,京城那边的消息来得很快,三天后,谢英的回信便放在了慕容续的案头。

“既然爹已经同意了,那么从今天开始就要请两位兄台多多关照了。”谢准模仿着从说书唱戏的那里学来的江湖中人口吻说,但是嘴里塞满了饭菜的情况下能学个几分潇洒却是不容乐观。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位监丞家的公子倒是不怎么挑嘴,寻常酒家的饭菜也是吃得津津有味,只是吃相实在不敢恭维,注意到慕容续有些嫌弃的目光,沈殊在心里为谢准掬了把同情泪——只怕这段时间里,慕容续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的……

“先说好,监丞大人的意思可是三月为限。”慕容续叮嘱。

“三月……没问题。”谢准答得飞快,让慕容续怀疑起自己这算不算是放虎归山,“现在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霹雳雷火弹是蜀中所产,官府对雷火弹的走向控得很严,每间作坊卖出多少都有记录……”慕容续手中折扇轻摇,“根据蜀中的门人提供的消息,最近在几个作坊里都有人大量购进雷火弹,卖出去的总数和那张字条的说法大致吻合。也就是说,这件事至少不是空xue来风。”

“这么快,难怪人说‘缇骑眼通天,东厂势如虎,不及慕容神仙府’……”谢准小声嘀咕,“没办法查到是谁买的吗?”

“对方是分成多批买的,而且用的都是假身份,这条线索怕是难有头绪。异之已经禀报了知县大人,这几日正在城中排查可能藏有雷火弹的地方。”

“凉州城那么大,这样一处一处排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你以为你是为什么在这里?”慕容续瞪了他一眼,“既然来了,就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和官银案有关。”谢准用筷子夹住鸡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见他们都没什么反应,迅速夹进自己碗里,“这几天沈大哥同我聊了些这桩案子的事情……”

“你偷偷去招惹他了?”慕容续瞥了沈殊一眼,后者尴尬地别过头去。

“沈大哥只是来送个饭……”谢准说了一半,见沈殊拼命以眼神示意,慌忙住了口,“……总之,官银的事情非常蹊跷。”

“怎么说?”

“贼人连盗了二省十三县府库,却都没有拿走多少银两,在有些地方甚至几乎一无所获……”谢准咬着筷子,陷入了沉思,“这十三县中富户不少,家中也没有府库守卫那般森严,为什么这贼人偏偏要花大力气盗府库?”

“说到这个,那贼人去的时机不对。”沈殊说,“最近各县收上来的税赋都已经运往京城,那贼人或许还不知道这件事。”

“府库岂是易与之地?在十三县连连得手,说明那贼人对于各县府库的情况都非常清楚,作了这番准备,却没有打听到赋税被运走,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沈殊正等着他继续说下文,却见他的眼神越过二人,移到了他们身后的某个地方,“怎么?你难道又有什么发现?”

“街上……今天有好多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衣服的人。”谢准叼着筷子,若有所思地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