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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葳如的话卡在嗓子眼,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萧承启暗含嘲讽,言语不带温情,也不留余地,紧接着吐出一字道:“滚!”*苏葳如踉跄地走出正清宫时,天外飘着大雪,阴沉的颜色压得人喘不过来气,她仰头看着厚重云层浑身发冷,一步一顿的向前走去,长路的尽头宫宇零落,荒芜人烟,只有一座紧闭的冷宫。她望着破落的檐角,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疼痛从一点蔓延至全身,逐渐锥心蚀骨。为什么?她不懂,谢柔明明已经不再是皇后,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冷宫,皇上还是没有踏进后宫半步,甚至对她们这些女人越发不屑一顾。她是名门出身,自诩家世相貌不落人后,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总能拔得头筹,便连入宫一事也比他人更加顺遂。她曾对父亲说,女儿吃惯了山珍海味,享遍绫罗绸缎,这一辈子都应如此,那些世家公子们她看不上,要嫁就嫁人上人。父亲闻言拊掌大笑,夸赞他的女儿有野心有魄力,就应入宫去享那荣华富贵。于是她心里的傲气就在父亲的注视下一层层的摞叠起来,乃至入了皇城,看见了后座上的皇后,她都觉得那位子总有一天会是她的,只要她精心筹谋,就会像历代后宫宠妃一样,从最低处爬到至高的位置,俯瞰天下,至于那个谢柔,不过是与皇上认识得早罢了,世间男子无一不是喜新厌旧,有了新人,哪还记得住旧人?事实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皇上抵不住前朝的压力,又似厌弃了皇后,一纸诏书将她贬入冷宫。她得到消息的那日,心里的快意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最大的绊脚石没了,后宫自然就要由厉害的、受宠的人当家做主,广芸无用,其它的嫔妃也没有脑子,她们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只需搞定皇上,未来六宫就是她的天下。可是今日萧承启的所作所为,无疑向她泼了一盆冷水,不,那不是水,是淬了毒的利刃,他像当日的谢柔一样,将她自以为聪慧可人的脸面撕碎,扔在地上践踏,什么自尊、什么面皮,仿佛均不在他眼里。她连杂草都不如,就算是杂草都有人来关照修剪,她什么都不是!可她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那个谢柔究竟有什么能耐,哪怕不在皇上的身边,依然能牵动他的心,依然将这后宫牢牢把持在手中,若她的力量如此强大,始终让皇上念念不忘,那么她有没有可能复位?一念及此,她的心头就像被开水浇过一样难受。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怒火混杂着嫉妒将她头脑烧得发烫,她忍不住走向冷宫,饥渴的想要看见一个凄惨的、最好是疯掉的谢柔,只有这个女人足够悲惨,她才会好受一些。然而等到了冷宫门前,她的心又被guntang的水泼了一遍,往日无人理会的宫门竟被侍卫层层把守,那不是普通的侍卫,而是御前一等侍卫,她被拦在了宫外。侍卫冷眼看她,打发她回去,他们眼神里的疏离和警觉再次刺激了她,她暗地将手帕扯烂了。为什么要派那么多贴身侍卫看守一个荒芜的冷宫,这是不是皇上的态度,他在为皇后留后路?是了,一定是这样的。皇后在冷宫过得舒坦,就必然有机会东山再起。不可以,她要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女人才行。“嫣儿,正清宫侍卫里有你的相好是不是?”回去的路上,她缓步而行,忽的问道。嫣儿脸色一白,跪倒在地:“主子,奴婢有罪。”苏葳如停下脚步,垂眸看她:“你怕什么,我只问你有没有?”嫣儿咬唇点头。苏葳如笑了:“真好。”嫣儿不解其意,苏葳如眸中渗着血丝,从发髻上拿下那支木兰簪子,缓缓插进嫣儿发间,簪子从她头皮上划过去,疼得她瑟缩了一下。“今天晚上,你叫他来咱们宫里一趟,我有事要交代,若办好了,我就将你许给他,宫婢满八年可申请离宫,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嫣儿,你觉得怎么样?”嫣儿一怔,也顾不得疼痛,叩头谢恩。苏葳如笑得开怀,将手里撕碎的帕子扔了,今日之日多烦忧,不可留,她想,只有杀了那个女子,她日后才能睡得安稳。这年十一月的寒冬,冷宫着了一把大火,火光映红了皇城的半边天,所幸看守宫门的侍卫反应及时,这把火才没有烧到其它的地方。满宫上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惊住了,唯有苏葳如当夜睡得最踏实,梦乡里那张她厌恶的面容终于湮灭在火焰之中,皇后的宝座金灿灿的发着光,仿若触手可及。第二日起来,她特地打扮了一番,依然选了一套青绿宫裙前往冷宫废墟,打算“关心”一下皇后,刚到门口却撞见了满脸仓惶的广芸。她正求着侍卫让她进去。苏葳如觉得好笑,但面上却装得一副焦急样子,走上前扶住广芸,道:“jiejie,这些侍卫恁的可恶,皇后娘娘若出了事,他们怎么承担得起?他们不让进,哪怕是闯,咱们也要闯进去。”广芸心里很乱又很慌,听了苏葳如的话,颇觉在理,就要强行闯过去。侍卫们一愣,赶快挡在两人面前,道:“两位主子请回,此间已经有太医来问过诊了,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广芸闻言气急,冷宫里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还如何住人,他们必定是在搪塞她:“娘娘哪怕没了位份也是后宫的主子,你们照看不周,竟也不让旁人问候,这是什么道理?你们让开!”侍卫连着剑鞘横在胸前:“这是皇上的旨意,若主子强行闯入,便是违抗圣旨,这可是掉脑袋、诛九族的罪过,还请两位主子三思。”这话已然十分严重,广芸被吓到了,在门前顿住。苏葳如冷眼旁观,听到侍卫的回答,瞳孔却微微紧缩起来,她隐约察觉到不合常理的地方,侍卫失职,皇上为何毫无表示,以他看重皇后的程度,不应该只是如此,况且冷宫大火,几乎烧成了废墟,皇后怎会只是轻伤?这些事情都不正常。眼见没有办法进去确认,她撇下广芸独自回了寝宫,重新召来了嫣儿,让她去给侍卫递信。口信很快就传了回来,那侍卫极其小心,只说了四个字,却再度点燃了苏葳如的恐慌,他说:“宫内无人。”苏葳如愣了一瞬,而后恐惧的尖叫一声,将桌子上的茶盏摆设全部扫到了地上,瓷片碎了一地。“去,去送信给我爹,我要杀了那个贱人!”原来冷宫就是搪塞众人,皇后还活得好好的,她分明是牵着皇上的心,离开了宫城!贱人!*广芸无法进入冷宫,无奈的在宫墙边徘徊踱步,芳绡劝不住她,看她眉头紧锁兀自发愁。“皇上当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