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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谢无咎:“咳,咳,今日,可曾见到她了?”徐妙锦:“谁呀?”谢无咎:“孟大人。”“哦。”徐妙锦:“见到了。”谢无咎:“孟大人精神如何?”“蛮好的。”“看着……咳,心情如何?像不像生气的模样?”徐妙锦莫名其妙:“心情很好啊。孟大人好好的,为什么要生气?”谢无咎一哽:“哎,算了。咳,那你们可曾说了,我娘请你们过来,叫了她吗?”徐妙锦道:“唐秀和我们说的时候,孟世子刚好过来了。唐秀本来要叫的,被晏jiejie拦住了。”谢无咎:“!!……为什么?”“晏jiejie说,人家忙啊!哪有空和我一起混闹?”谢无咎头昏脑涨,这风寒好像更重了:“你去吧!多吃点。你和唐秀那脑袋里,除了吃,什么正经事能搁得下?”一句话都传不好!这边谢夫人见他们几个都到了,热情的吩咐摆筷用饭:“徐徐儿呢?我这宝贝丫头,怎还没过来?”不等晏奇答话,那叫人的侍女喜滋滋的道:“公子啊,把人家留下了,说是有几句话要单独说。还拉着人家的手呢!”谢夫人喜的连话都说不全乎了,一个劲儿的说好。唐秀拿手肘推了推晏奇,用口型道:“你看,我没说错吧!”晏奇足下用力,狠狠的碾了他一脚。这顿饭,谢夫人自然是殷勤备至,连最迟钝的颜永嘉都觉察出谢夫人的用意了。偏偏谢无咎和徐妙锦这两个,看到对方,绝对想不到什么“青梅竹马”,而是“铁打的哥们”,愣是半点没有察觉到危机。吃过饭,几人都小酌了几杯,唐秀不甚放心,先送晏奇回去,又转了一圈回来,也不走门,直接爬墙进来,到了谢无咎房里。谢无咎惦记着孟濯缨,满心以为她要来看自己,下半天也没怎么睡。知道她没来,才失望的睡下。这会,硬生生被唐笑给闹醒了。唐笑也困呢,三言两语,把谢夫人的意思说了。谢无咎一听这话,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再想想他娘这几日的乐呵劲儿,可不就是这么打算的?看样子,连徐相都是乐意的。若不然,有好几回下朝,都“偶遇”了徐相,还“顺路”说了不少话。徐相有一回,还明目张胆的问他,对他父亲多年不纳妾一事,以为如何。他当时怎么说来着?谢无咎自然是力挺父亲,道:“我若娶妻,也绝不纳妾。”他现在想想啊,徐相当时啊,脸都笑出了十条八条的皱纹来!这真是!谢无咎呲牙咧嘴的,盘算明白了,徐相今年都往他家送了消寒图,真要是到了说定的那一步,就麻烦了。被这么一吓唬,谢无咎硬生生发出一身热汗,这点不足为道的小风寒都不药而愈了。谢无咎既识破了他娘的意图,心中也有了计较,于是又安安稳稳睡去了。凌晨时分,谢无咎醒了,浑身轻松,起来就在院子里比划练剑。可心里一直在想她。她那时刚进京,路上遇刺,回家祠堂就出事,可以说步步险境。自然是要小心些。天子固然是庇护她,可她也冒着性命危险,从宁王船上,偷来了机密。她这一路走来,才是哪一步都不容易。自然是要谨慎些。她处处都不容易,自己还应当多帮帮她。她与天子亲厚,对她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谢无咎七七八八的想明白了,他心里那点不舒服,实在是没有必要。还挺莫名其妙的。可他醉酒装疯,她生气了没有?谢无咎换了外袍,就跑到厨房,找了个不大不小正好的陶罐,又去城南买了一碗三鲜米粉,汤底是熬了半夜的鸡汤,上面铺着鸡丝、鸡蛋皮,几块炸的金黄酥脆的财鱼块。揭开盖子一闻,浓香扑鼻!谢无咎提着瓦罐,快马赶回城西。快一些,赶在她没吃过的时候送到。她看了好吃的,必定也不会再和他计较了。天色尚早,他照例转过镇国府的大门,从墙头进去,却发现以往冷冷清清的草庐外,乌压压跪了十来个奴仆。那日见过的山羊胡陈管家正在训话:“世子被抓进京畿府衙,那是去问话的,绝对没有牵涉什么命案!你们一个一个都管好自己的舌头,别往外传。行了,就这,散了吧!”谢无咎吃了一惊!孟濯缨被抓进京畿府大牢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第49章入狱这陈姓管家,是靳夫人的心腹,这番言语,与其说是敲打,不如说,是火上浇油。谢无咎听了两句,听不下去。这些小人手段,损毁名誉,就在嘴皮子里。刚要原路回去,一个肤白面嫩的少年蹙眉过来:“陈管家,近来府里的人,都要严加管束,不可传出半点风言风语。尤其是父亲那儿,他老人家近来身体不适,既然兄长没什么大事,就不要让父亲平白担心。”陈彦连连应和:“公子说的是。您真是孝顺!”谢无咎听得连声冷笑。孟沂又道:“都小声些吧。父亲还睡着呢。”谢无咎从墙头出了镇国公府,心头冒出一股浊气,将瓦罐放进马背包袱里,先回了大理寺。他是早知道孟濯缨并不将镇国公放在心上,可以说是个“无父小子”,如今看来,镇国公也不配为人之父。孟濯缨分明遭人暗算,不等天亮,不等审查,就被带去京畿府。大理寺都要避嫌,事情已如此严重,镇国公竟然还能够安然高枕!大理寺门口,哑叔横眉冷对,坐在对面的台阶上。谢无咎也顾不上哑叔,先进去,问了他爹。厉效良死在了大理寺监牢之中。死因中毒,嫌疑人孟濯缨。年底各处戒严,大理寺内也不例外,当晚二更时分,差役巡守,厉效良滚在稻草堆里,满面血痕,痛苦不堪。差役连忙将人送医,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三更时分,人就彻底没气了。人是在大理寺监牢没的,自然是一桩大案。初初梳理,还未细查,就将孟濯缨牵扯了进来。暂时将人请进了京畿府。谢中石也是半夜就过来了。因谢无咎昨日病了,也不知道此事竟然会涉及孟濯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