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何对待想要退休的琴酒（鞭打）
青年处理好昏迷的松田阵平后，走出了房间，正好看见黑鸦等在门外。 “你这么喜欢听墙角的？”青年挑眉问道。 “我这是来看你恢复的怎么样。”黑鸦打量了一下青年。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就是样子变化大了点。” “本体送来的材料质量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他这次还多送了一些，我的变强了好多。”青年挥了挥拳，带起一阵拳风。 “就是送错地方了，耽误了时间，我本身的材料消失的太多，所以融合之后，长相会和那个马甲相似一些。”青年看了看手，有些苦恼。 “那个马甲叫今雪降是吧，似乎是被那屋里的松田阵平给捡走了。”黑鸦看了看那禁闭的房门。 “你把他折腾得不轻。” “要不是他那么喜欢穿黑衣戴墨镜，马甲怎么会送错地方，干脆加入组织算了。”青年撇了撇嘴说。 “这次琴酒立了大功，要不是他不分昼夜的找你的那份材料，你这马甲就没了。”黑鸦拍了拍青年的胸口，感受到这次马甲的材料确实比原来的充实。 “他人呢？”青年打掉黑鸦拍向胸口的手，问向黑鸦。 “在审讯室。”黑鸦可惜地收回了手，回复了青年。 “我去找他。”青年朝审讯室走去。 “所以，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青峰？还是今雪降？”黑鸦向青年的背影问道。 “叫我原来的代号，奥塔尔吧。”青年，也就是奥塔尔向后摆了摆手，双手插兜走向审讯室。 ———— 审讯室。 当奥塔尔进来时，就看见琴酒一个人站在那里，叼着根烟，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奥塔尔随意地拍向琴酒的肩膀，却被琴酒后退一步躲开。 奥塔尔眯着眼睛看了看琴酒。 “那天你在这里，说要去考验莱伊，结果你死了。”琴酒深吸一口气，冷声说。 “可我这不是没死吗。”奥塔尔怂怂肩。 琴酒看着眼前容貌俊美昳丽，灰白色头发，浅绿色眼睛，身形高大，像是25.6岁的青年，沉默不语。 他说他回来了，可是他哪都不像原来的他。 人体实验？记忆上传？boss说他只要带回那个孩子，青峰就会醒来，可出现的却是眼前的青年。 看着琴酒冷淡生硬的样子，奥塔尔差不多猜出了他在想什么。 他轻笑了一声。 马甲修复这个事情，除了黑鸦，谁也不知道，也理解不了。在琴酒眼中，着更像是一个骗局，给他一个够不到的诱饵，让他一生去追寻。 “你想怎么样。”他歪着头看向琴酒。 “我会和boss申请退休，以后不再负责组织的事。”琴酒面无表情回视着青年。 奥塔尔瞳孔剧震。 劳模想要退休？那以后外勤不得他自己来干了，这可不行！ “你会的都是我教的，想退休可得经过我的同意。”奥塔尔危险地看向琴酒，看得琴酒心中警铃鸣叫，他本能地想要掏出枪，但奥塔尔已经用不可思议的速度一拳挥来。 琴酒侧身闪躲，却被他拽住胳膊，一举卸掉。 “呃啊。”琴酒冷汗痛出，他勉强集中精力，用还完好另一只手伸向怀中，想要掏出伯莱塔，结果奥塔尔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把他的另一只胳膊也同样卸掉。 伯莱塔被甩出，滑落在远处的地面上。 奥塔尔一脚踢向琴酒的膝弯，琴酒被迫跪在了地上。 胳膊被卸掉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好强…… 琴酒恍惚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青峰的情景。 他浑身是伤地跑到巷子的尽头，身后，他父亲的仇人步步紧逼。 他手里紧紧拿着一把匕首，想要做最后一博。 一个身影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他低着头计算着距离，然后猛地上前刺去，却被轻易的挡下。 那个好看的青年随手夺走了他的匕首，稍微打量了一下他，说。 “追杀你的人我只杀了一半。” “想不想报仇？” 黑泽阵愣愣地看向他。 突然很想摸摸青年，看看他是不是真实的。 但是他最终只是拽紧身侧的衣服，干涩嘶哑地问。 “跟着你，你能让我报仇吗。” “你听我的话，我们就让你拥有能报仇的力量。” 青年笑了笑，昏暗的小巷也无法遮掩着他的光彩。 黑泽阵很想再次看着他对他笑。 于是他说。 “好，那我听你的话。” 不知道琴酒一瞬间已经把往昔回忆了一遍的奥塔尔看着琴酒失神地不说话，于是掐着琴酒的脖子，让他看着自己。 “不相信我回来了？还是……”他掐着琴酒的脖子逐渐用力。 “想换个主人了？”他不爽地说。 明明是为了他才没有换新马甲，只是长得更好看了一些，变高了一些，变强了一些……额，反正没道理琴酒会认不出来他吧，奥塔尔不解地想。 琴酒感觉自己在逐步窒息，氧气的吸入变得困难稀少，原本苍白的脸早已变得涨红，额头青筋暴露。 他神智渐消，眼睛翻白，嘴里艰难的吐出字语。 “主人……” 奥塔尔松开了他。 “咳咳咳，咳咳。”琴酒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 看着狼狈喘息的琴酒，奥塔尔思考了一下，在审讯室里挑起了鞭子。 他挑了一个中等的取下，随意地在在空中甩了两下。 鞭子在空中发出“咻咻”的破空声。 小狗不认识主人了怎么办，用原来的方式打他一顿就好了。 “既然选择当了我的狗，那一辈子就只能是我的狗。”奥塔尔看向琴酒的背部，一鞭子摔了上去。 “啪——”鞭子狠厉的甩在琴酒的背上，把衣服抽破，显出一道带血的红痕。 “嗯哼。”琴酒强忍着闷哼出声。 “报数。”奥塔尔冷声说道。 “一。” “啪——” “……，二。” “啪——” “唔…，三。” 奥塔尔控制住力道，让鞭子刚好划破琴酒的衣服和皮肤又不会伤及身体。 但是随着鞭数的增多，琴酒还是觉得整个背部火辣难忍，体力抽空。背部鲜血流出，濡湿了碎布条一样的衣服，黏糊糊的粘在身上。 “呃哈，哈，三十。”琴酒跪在地上，弓着身子，双臂无力垂在两侧，苍白的脸上落下汗珠。 看到琴酒这副样子，奥塔尔收起鞭子，蹲下摸了摸琴酒头发，帮琴酒把手臂接好。 看着琴酒还带着几分警觉的眼神，奥塔尔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是我亲手带回来的，那时候你才17岁。” “我教你如何在组织行事，如何对待组织外敌，如何和boss相处。”奥塔尔看向琴酒，略带着不解。 “可是你说你只想当我的狗？” 奥塔尔当时是真的有被震惊到，他认认真真地给组织培养人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琴酒垂下目光。 “当时我就用鞭子抽你了一顿，你说你不反悔，现在倒是翻脸不认人了。”奥塔尔自嘲地笑笑。 “我没有反悔……可是你还是青峰吗。” 琴酒仔细地看着奥塔尔，看着属于青峰的样子。 “你可以叫我原来的代号，奥塔尔。”奥塔尔想着反正他的变化也挺大，干脆就用回以前的代号来称呼。 最开始戴着面具在组织里007执行任务的，就是代号奥塔尔，青峰只不过是他随手起的日常名字而已。 奥塔尔…… 那时候青年戴着面具，带他执行任务。 “称呼我的代号就行，我叫奥塔尔。”他这么对他说道。 过去的样子和现在重合。 真的是他吗。 明明其实琴酒在见到他时，他的心里就已经在强烈地呼唤他，那是他的主人。 可是他仍然像不敢确定似的想要回避着这个事情。 他真的活了下来吗，以这么强大的样子。 那个好像随时会随风消逝的青峰。 那个因为他而变得虚弱，沉睡多年的青峰。 那个中枪倒地，浑身是血的青峰。 多少年午夜回首，缠绕他的噩梦在这一刻好像正在烟消云散。 琴酒这才发现，他究竟有多么害怕失去他。 他怕得患得患失，当他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生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是美梦给他开的小小玩笑。 琴酒呆呆的看着奥塔尔，从奥塔尔出现后就一直绷紧的心神缓缓松懈，好像任何痛苦都不会喊痛的琴酒，眼中骤然垂下泪水。 看着琴酒呆然流泪的样子，奥塔尔温柔地帮琴酒擦掉眼泪。 他避开琴酒背后的伤势，轻轻地抱住了他。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