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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使计调开郑大个儿,方可避免以后与褚玮伦对质。褚明容调开郑大个儿后,贴到柴房门上,喊道:“虬须汉子,你听着……”把郭氏让她说的话说了一遍。闻人雄虽然性yin,却非粗鲁无脑之人,甚是狡诈机变,方能作恶无数,仍每每逃脱苦主的追杀。此番被冯翌捉住,实是冯丞斐为谋帝位,手下有一支深藏不露的人才队伍,才诱得他落入网中。闻人雄正暗自嗟叹逍遥的日子不复来,自己命不留也。忽听得门外娇柔清脆的女孩声音,他是色中饿鬼,女人见识过无数,仅听声音,便知来人是如花的年龄。褚明容让他反攀一口,闻人雄不住摇头,知反咬一口,也难逃活命。眼珠子转了转,闻人雄收了yin色,假作正人君子的腔调道:“冯侍郎要整人,我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什么。可若是没有我,便任你怎么说都无人对证,你把我放走吧。”“放掉你?”褚明容犹豫着反问。闻人雄大喜,他刚才只是临死胡乱一试,想不到外面小美人竟真的考虑放掉自己,急忙趁热打铁,道:“正是,只有我不在,方能无处对证,不然。”他收了声,褚明容深闺娇女,只会与姐妹争风吃醋,哪识人间险恶?想起褚玮伦刚才狠色,若是此人留着,只怕娘亲要受罪,闻言颇动心,看了看,发愁道:“门上落锁了,我没有钥匙。”小美人上当了,闻人雄狂喜,四处看了看,柴房门板不严实,有一处缝隙甚大,滚动身体移挪过去。“烦小姐帮在下改开手上绳子即可。”闻人雄强装出的斯文有礼的说话,使褚明容更松了戒心,其实她也没什么戒心谋算,否则不会总是给褚明锦三言两语就噎得回不了话。褚明容伸了纤纤素手给闻人雄解绳子,指尖不经意间轻擦过闻人雄手腕,闻人雄身体一阵酥麻,暗恨此时时间地点不对,不然,把这小美人……不,时间正对!地点恰好!这小美人想必是冯丞斐的小姨子,自己把她……褚家丢不起这个脸,自己就娶了这小美人,做皇商的女婿,有花不完的银子,而那冯丞斐难道还能杀小姨子的夫君?命自然也保住了。闻人雄欣喜欲狂,手腕绳子解开了,闻人雄三两下解开自己双脚上的绳子,他颇有蛮力,薄板钉成的柴房门奈何不了他,双手成掌大力一击,两扇柴门成了几片。“你快走,等会我爹要来了。”褚明容还不知大祸临头,话音刚落,身体腾空。“美人儿,小爷怎么舍得不与你恩爱一番就走呢?”闻人雄哈哈大笑。……凄厉惨切的尖嚎响彻整个后园,闻人雄想着得手了,来更多褚家人看到更好,也不堵褚明容的嘴巴,此时众多的褚府下人都跑去大厅看褚玮伦行杖打李妈,褚明容哭喊得嗓子都哑了,连一个人过来救她都没有。“明容……”郭氏看着赤-身露-体污迹血迹密布大-腿缝-隙的女儿,一边满脸笑容眼露yin光同样赤身的男子,尖叫得一声,扑过去抱住女儿,嚎淘大哭。眼前的一切似无形的剑锋刺入褚玮伦的胸膛,褚玮伦发现自己无法再存留一分理智,坐在地上那个jian了他女儿的人得意地看着他,明明一言不发,却有无数耻笑向他投射来,有一座看不见摸不着的大山压到他头顶,凭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抵挡,也悉皆枉然,那大山还是把他砸得遍体鳞伤,肝胆俱裂。闻人雄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穿衣。穿好衣裳,闻人雄甚至还用手指梳了梳散乱的头发,方彬彬有礼道:“岳父大人,絮小婿无礼,未成亲先洞房了。”岳父!小婿!他图谋的是?褚玮伦心中恨意滔天,不,他决不接受这么一个声名扫地卑鄙无耻的女婿。“好说,免礼。你也是条汉子,敢做敢当就好。”褚玮伦现了一股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妥协的神色,嗓音暗哑。闻人雄得意地大笑,郭氏不敢置信地看向褚玮伦,站起来嘶声哭叫道:“老爷,此等贼子,明容怎能嫁给他?”“事已至此,不嫁又如何?”褚玮伦寒着脸反问,转身看向闻人雄,道:“这婚事,需尽早办了,不能拖。你随我到前厅来,咱们商量一下。”褚玮伦眼角看到地上的门板碎块,已知自己不是闻人雄对手,要把他诱到前厅,命下人上茶时,寻机使眼色喊多几个人,一击既出,将闻人雄置于死地。郭氏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真个要把褚明容嫁给闻人雄,爱女之心深切,当下颠狂,抓起地上一块碎门板,朝闻人雄挥去,口中大叫:“贼子,我和你拼了。”她哪是闻人雄对手,闻人雄手一cao,抓住郭氏后背,随手一扔,郭氏被摔向墙壁,一声巨响后,郭氏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落到地上,满头鲜血。“如云……”褚玮伦悲切地惨叫一声,奔过去抱住郭氏。“老爷……妾千错万错,求老爷……念在你我十几年恩爱情份上,别把明容嫁给那个贼子……”郭氏借着满头鲜血之机,装出淹淹一息的模样交待临终遗言般凄凄哀求。“好!好!我答应你,别说话了,我马上让人请大夫来。”见郭氏头破血流,褚玮伦失了分寸,顾不得装了,忙不迭答应。两人浑忘了身边还有个闻人雄,闻人雄听得他两个言语,寻思今日若是做不成女婿,此时在褚府中,褚玮伦命了仆从一拥而上捉住自己,就走脱不了,未若趁他两个迷糊,赶紧脱身。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挟起地上晕迷的褚明容,大踏步走了。褚玮伦抱着郭氏转身不见地上的褚明容时,肝胆俱裂,郭氏也看到女儿不见了,身体一软,晕了过去。**褚明锦要给褚玮伦时间处置郭氏,到兰苑看望过兰氏便回了侍郎府,冯丞斐不在府里,出去办事了,褚明锦想着躺在床上形容憔悴的兰氏,心头惨戚,兰氏知冯丞斐认识杨润青,恐他们同朝为官有往来,不敢到侍郎府来住了,怕万一不巧撞上了。褚明锦恹恹地闷坐着,忽然下人来报,贵客到来——方廷宣纡尊降贵,光临侍郎府。“相爷,你怎么来了?”褚明锦急忙跑了出去,一点淑女的姿态都没有。方廷宣一身青色儒衫,一手一个大木桶,看着褚明锦乐呵呵笑道:“怎么?不欢迎我老头子?”“相爷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褚明锦撅嘴,从方廷宣手里接过一个木桶,边揭盖子边问:“什么好东西?”木桶里大大小小十几条鱼,褚明锦大叫:“相爷,这是你自己钓的?”“大宝兄弟就是聪明。”方廷宣拈须微笑,声音很是温醇。“这不关聪明不聪明好不好?”褚明锦顶了回去,眯着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