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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琮书房彻夜的灯火在天光破晓时缓缓熄灭。“爷,您真的不是在逗小的玩?您说您现在不是之前……不对,是说小的面前的您是?唉!小的忘了这话刚问过了。”钟景一拍脑门,语无伦次。短短几个时辰里,他从主子口中得知了一连串难以置信之事,眼下那模样倒是比当事人还激动,来来回回不知踱了多少步。谢远琮看起来心情很好,瞥了眼钟景道:“逗你作甚?”“这么重要的事,爷当然不会跟小的开玩笑!”钟景忙表态道,忽又一顿,神情严肃,“爷,我还有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问题!”得到谢远琮的示意,钟景立马忐忑问道:“那小的是何时娶的妻?”话落,却见主子先是摇了摇头,后又叹了口气。钟景立马急了:“爷您这什么意思?难不成小的还没娶妻呢?不至于吧,到那岁数了也该成家了……总不会是,因为我年纪轻轻便死了吧……所以?”没理会钟景的念念叨叨,谢远琮起身走向书房内放置的武器架前,随手挑了离他最近的一柄长.枪。他竟会有兴致开下属的玩笑?原来再见到纪初苓,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欢喜。谢远琮将他回来的这件离奇之事告诉钟景,自然是丝毫不担心钟景的忠心。钟景有所了解,也能方便他以后的一些行事。指尖在枪身上缓缓摩挲,仿佛那些历经的时日也在手中逆淌,直到他听到自远而来的脚步声在书房门前停下。钟景才噤声,就见门被一把推开,清晨的微薄阳光也顺势而入。推门之人身形较一般女子更高挑,眉目间尽是遮掩不住的英气,一身利落,长发被一条暗红锦带随意地高高一束。她往门框上一倚便道:“小琮,难怪去你房中找不见人,原来是在这儿。”“大小姐回来了。”钟景笑道。此女子正是侯府长女,谢萦。“是啊,我等了你很久了,姐。”谢远琮轻巧提出长.枪,朝她抛去。谢萦眉头一挑,接过兵器道:“哟,知道我昨儿去军营新学了几招,就赶着要当我手下败将了?”“我从未输过你,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谢远琮笑了。谢萦不以为然地哼了声,扭头大步而出,只摞下话道:“外头等你,这回且看我如何赢你!”谢远琮无奈摇头,他这个长姐的脾气,从来就是不服输的。待谢萦走远,他冲钟景低声叮嘱:“我今日所说之事……”钟景自然明白,忙表忠心,郑重道:“爷放心,小的奉上性命,也绝不向任何人泄漏半句。”“嗯。”谢远琮又话锋一转,“昨晚的那两个人呢?”“已经抓到了。爷要如何处置?”昨夜还一头雾水的钟景眼下是全想通了,虽然方才爷未详提,但用猜的也知道,那位纪二姑娘在爷心中的分量可不一般!指不定将来就是他的另一个主子。惹小侯爷动怒,那两歹贼的日子也算是到了头了。只见谢远琮原本略带笑意的漆眸霎时间凝若刀锋般冷利:“审。”……侯府书房的烛火亮了彻夜,琳琅院的灯却是在一波忙忙碌碌之后便熄了。纪初苓本以为自己不困,却在沾了床时,立马被一阵身体的疲乏所侵袭,迷迷糊糊就睡去了。困觉中,她依稀觉察到床边有人,那人来了会儿又走了。她都还未看清是谁,便又陷入了更深的梦境里。她的意识轻盈地随着微风摇摇曳曳起来,眼前的景象再熟悉不过,她曾在此待过好几个年头。每日的这个时候,晨钟撞响,紧跟着便能听到众僧们的脚步声和诵经声。不知为何,她死后成了抹孤魂,连往何处飘荡都由不得自己,直到偶然飘过此寺门前时,突然被一股力量引入,才终于停留了下来。引她而入的是一株在此处修炼的草精,草精将她的魂系于它身边的另一棵草里,让她这抹孤魂暂且有了归属。自此她便不得不开始了每日听经诵文,修魂养性的日子。寺庙的香火很旺,那些年里她瞧过了许多形形色.色之人,也听遍瞭望京城中的起起伏伏。当听到生前相识之人的事亦会唏嘘一二。余下的时间就是跟草精拌拌嘴。那株草精自称已修炼了上千年,怕是憋了太久,自她来后极爱寻她侃谈。她听着应着,渐渐都觉得自己本就是一株草了。草精说以她的命数来看,本不该绝。所以才会无处可去,被它所引。那时她魂窝一株小草,本也没将这话放在心上,直到多年后某日,草精突然表示它终于快要修炼升仙,却还差一件功德。思来选去,这功德便决定是她了。还以为是一句玩笑。哪想走过一片漆黑混沌,从石桥底下醒来,她竟当真回到了过去。若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倒更像是大梦一场。耳畔的晨钟声渐渐止息,纪初苓最后是被窗口两只欢腾嬉闹的鸟儿吵醒的。外头的阳光洒进来笼在她头发上,纪初苓眨着惺忪双眼定定瞧着屋中,尚有些分不清南北,直到秋露听见动静,撩了竹帘子进来道:“姑娘醒了?”毕竟昨晚才出了事,她才醒来,一群丫头就全围了进来伺候她。纪初苓觉得床边挤得慌,忙差了锦梅和锦兰去备早膳。陈嬷嬷上来要给她更衣,可见了她的伤处,又忍不住低了头心疼地抹泪。纪初苓从陈嬷嬷手里拿过衣物,边穿边淡笑道:“陈嬷嬷,没事的,不疼了。”陈嬷嬷忙上前替她穿戴:“都是老奴没保护好姑娘。”“预料不到之事,你们不用自责的,何况你们也伤着了。大夫看过了没?陈嬷嬷你年纪大了,这几日就多歇着吧。”陈嬷嬷松皱的眼皮下目露惊异,觉得眼前这个她从小便带着的姑娘同往日不太一样。从小到大,姑娘磕着病着了,便会娇滴滴掉豆子,哪回不是她给安慰的。今日,反倒是姑娘来关心她了。小姑娘像是一夜间长大了般,定是昨日死地逃生的缘故。陈嬷嬷真是又心疼又欣慰。可姑娘都如此,她也不好意思再抹泪了。“不用不用,老奴没事。”陈嬷嬷连道。“我这儿不缺人,有锦梅锦兰,还有秋露春依呢。或者你替我去看看,她们有没有备我爱吃的香糯糕和酥甜卷儿?”陈嬷嬷一听,心道姑娘受伤受惊,这吃食也是顶重要的,才点头道:“唉!那老奴去给姑娘做好吃的。”屋内只剩了秋露和春依。秋露这丫头身体底子不错,气色比昨晚看着好多了。倒是春依,贯爱打扮的丫头,今日只随意收拾了下自己,显得十分憔悴。纪初苓让秋露春依端了水来,一番洗漱后,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