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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眉头也跟着困惑的拧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盛欢被笑得不明所以,恼怒嘟囔。凌容与指腹摩挲着她的脸,温柔的将她扳向自己,垂首在美人儿饱满而柔.软的唇珠轻啄两下。“孤以为这两日你心不在焉是在想盛侍读。”唇齿分离之际,他轻声叹道。盛欢双颊霎时红透了。难怪那日之后她分明没再提阿兄,凌容与却还是日日折腾着她。盛欢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辜。她不甘的低下头去,在他脖子上轻咬一口。被咬的少年愉悦地低笑起来,歉声连连。错怪太子妃的俊美太子抱着怀中娇儿轻哄了一会儿,小娇儿才终于哼哼唧唧原谅了他。两人此时就坐在靠窗的罗汉榻上,窗外偶有风吹过,阳光煦暖怡人,风里揉着清淡的花香。盛欢又被凌容与抱在怀中。只要他们独处,凌容与不知为何总是喜欢抱着她,像个连.体.婴似的。她抗议过,可少年总是想方设法的撒娇或哄着她,好似怎么抱也抱不够一般。她这时还不知道,她的少年只是想将拥抱她的感觉铭记在心,刻于血骨之中。“欢欢想见永安侯,孤自然能为你安排。”凌容与语气无奈,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她微微绯红的小脸。“以后有什么事都直接和孤说,不用藏在心底这么久。”他道。“只要你想要的,孤都会想方设法替你完成。”盛欢听他又在甜言蜜语,看着他,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似笑非笑道:“那要是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殿下也能摘来给我?”凌容与顿了下,显然没想到小娇儿会给他出这个难题,轻轻垂下眼帘,静默许久。盛欢见他被自己给问倒了,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小娇儿的笑容就如同她的人,又软又甜,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看起来纯真无害,明媚鲜艳如牡丹。光是看着她的笑容,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凌容与见她笑得如此开心,心底再度涌起一阵满足感与幸福,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前世孤寂了数十年,唯有冰冷牌位伴他渡余生,全是靠着记忆中盛欢的一颦一笑撑过去。想着能再见她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就好,只有几个时辰也可。可如今天天都能见到她的笑容,夜夜都能听她细软娇甜的喊自己夫君,他却越发的贪心与不满足起来。想和她白首到老,不想为她寻觅良人,托负给其他男子。思及此,他面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盛欢发现凌容与眉眼仍微微垂着,面色苍白难看,墨眸翻涌着晦涩的痛苦,心头猝然一跳。如银铃般的愉悦欢笑声戛然而止。“殿、殿下怎么了?”盛欢抬手,慌乱的摸着他的额,又胡乱的摸了摸他的胸-膛,想确认他是不是以前的毛病又犯了。“星星孤恐怕不能摘给你。”凌容与垂眼道。“……”盛欢愣了下,完全没想到他居然是因为星星而闷闷不乐。她不舍的扑进他怀中,小脑袋瓜在他胸-膛上眷恋地蹭了蹭,弯眸甜甜,“没关系,我不过是跟殿下开玩笑,我不需要星星,有殿下便好。”凌容与垂眸看了她一会儿,眸中墨色沉沉,捧起她的脸,吻如羽羽般温柔的落了下去。掠过眼睫,一路而下,再到清甜柔.软的嘴唇,轻.柔.允.咬。不带任何遐想,温柔而纯粹。少年清冽的气味弥漫唇间,温柔却又不失霸道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盛欢晶莹白.嫩的耳根悄然染上一抹胭红,红着脸回吻他,温热与之翩然,任他于口中肆虐施为。吻比往常温柔却也比以往更加地绵长悱恻,缱绻甜蜜。直到小娇儿的舌根都觉得酸了,才抬手捶了捶少年,娇糯糯的抗议轻哼。凌容与轻笑,气息微乱,唇与唇分开之后,粗粝的指腹温柔的抹去她唇边水渍。“孤会尽快安排你与永安侯见面。”他心满意足地抱着爱人,鼻尖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清甜。凌容与言出必行,答应盛欢的事绝对说到做到。虽然在这敏.感的时间安排太子妃与罪臣永安侯见面,的确有些麻烦,可盛欢却是当年真假千金换互中最大的受害者。她想与始作俑者见上一面,想问清楚当年的事倒也不难理解。景成帝听完凌容与的一番说词,立刻就准许他带着太子妃前往大理寺探监。盛欢不止自己去,她还召了亲娘牧婉清进宫,母女俩在太子的陪伴下,一块进到了大理寺监牢探望永安侯。永安侯被拘在牢中多日,以往斯文俊朗,风度翩翩的姿容已不复见,如今身穿囚服,可说一身狼狈,灰头土脸。昔日曾有多风光,今时便多痛苦难耐。尤其是他被捕入狱之前,他的人都迟迟未寻到盛翊臻的下落,可说彻夜难眠,忧心不已。他一见到牧婉清出现在监牢,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抓住监牢的栏杆,着急问道:“婉婉,待在我们夫妻十多年的份上,你莫要为难阿臻。”盛欢一听永安侯见到她们母女两人,口中挂念的居然仍是他的外室盛翊臻,原本还带有一丝温度的眼眸,骤然结上一层冰霜。牧婉清无语轻笑几声,漠然道:“我为难她?赵承平,你还真会演,你派杀手追杀她,欲致她于死地,现下却又完全推到我身上来,你要不要脸?”永安侯听见牧婉清的话,面色铁青,嘴唇微微哆嗦,“阿臻怎么了?我没有派杀手追杀她!她如今人在何处?”盛欢见永安侯眼中尽是惶恐与痛苦,实在不像装的,心中有几分疑惑。牧婉清却不为所动,“她如今人在何处我也不知道,她亲自上金銮殿,告发你当年偷龙转凤一事就不知去向。”永安侯听见当年的事是盛翊臻亲口坦言,不由得浑身一震,整个人犹如被万箭穿心,痛不可遏。他不止失去了一切,自己费尽心思疼爱了二十多年的爱人,居然也背叛了他。盛欢不愿再听永安侯惺惺作态,抿唇问道:“我只想问,当年为何你不将盛翊臻纳进府里,反而要狠心将我抱出府?”永安侯此时才终于正眼看向她。打从牧婉清将她接回府时,他便没真心瞧过她一眼,如今见了,才知晓为何发妻会一眼就认出她是他们的女儿。盛欢此时与牧婉清并肩而站,母女两人容貌相似。永安侯沉默许久,最后才松开手,闭眼苦笑:“牧家毁了阿臻一生,我又岂能让她余生都看仇人之妹的脸色度日。”养在外头,她日子过得舒坦又惬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