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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的这么大就是到现在我也觉得没什么错,可事实是我错了,害了一个大好青年,这事如果换成沈逸处理,可能就不会发生悲剧。”“那到不见得,我觉得如果是沈逸很有可能会搞得他后悔投胎在人世,那孩子骨子里有股邪气,这是你和他父母的身份在那镇着,不然指不定做什么出格事情,所以啊,别妄自菲薄,也许他最爱的恰恰是你正直的部分。”虞墨凝眉,想想也不无道理,一个开车踩到180,听着重金属的心脏病人,确实有些奇葩,转头又是感叹,看来相比自己的榆木,所有人都看的出那人是爱自己的,真是讽刺。看着对方面色转好,兰永加了一筷子菜递到虞墨碗里,“你知道他当初怎么开解我和兰儿的矛盾吗?”虞墨也不矫情,就着酒,大口大口的吃菜,“怎么说?”“他说,父与子的争斗是天性,是雄性物种在自然界进化的必然结果,不好斗只可能是因为雄性激素在荷尔蒙中没有占据主导地位,所以才有了娘娘腔这一群体,正常的雄性动物,在性成熟后,都会圈出自己的领域,这个领域排外拍它,不排除雌性,所以等过几年你雄性荷尔蒙不占据主导地位时,就能和平相处。”虞墨听完额角抽动两下,这话确实像沈逸说的,不过这么,这么,文绉绉,旅长听懂了吗?“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当时觉得名头说的这么大,又是物种,又是荷尔蒙,就被唬过去了,回去和政委一说,他嘿嘿笑了两声,我才发现事情不对,仔细一琢磨,他这意思不就是变着法的说我老了以后会变成娘娘腔,也不像个男人嘛!”虞墨看着旅长说着说着动了真火,赶忙安抚,“他说话就这样,对我也如此,您别介意,以前听不懂我还去查,后来也就随他去说,呵呵。”见对方笑了,兰永也放了心,“你看,这不挺好的嘛!其实了不了解,只要大家相处愉快,没必要非去较真谁照顾谁。至于陈强的事,你既然决定要给他一个名誉的死法,那就学会坦然接受,可能开始觉得恶心,可是走的更高更远后,还会有更恶心的事发生,终其一生不改其志就成,而且所谓真相,什么又叫真相,符合大部分人的利益就是真相,你现在觉得这份荣誉假,下次把他变成真的就行,人啊,就是要在不断摔打中才渐渐磨出样子,千万不要以为一生出来的那就叫人,那顶多算魂,只有每经一次挫折,每碰一处磕绊,才从混沌中萌生,于是你才有了眼,懂得去分辨万物,有了耳,懂得聆听奥义,最后当你有了心,才知道什么是爱,再此之前,也许注定辜负许多人,拖累许多人,然后你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可是来不及,于是你开始学会补偿,这样才是人生!”虞墨不知道旅长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岑越什么时候回来,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品味那番话许久许久,直到表彰大会那天,他已能从容的接受那份‘荣誉’,然后和其他过去的奖章一起锁进抽屉。第二天虞墨请个假便动身坐上南下的火车,这一次他想为自己的过去买单,虽然陈强已死,可他觉得有必要照顾他的家人。“满意了吗?他坦然的接受了荣誉,虽然只是个人的二等功,可是对他的未来大有助益。”电话另一端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兰永这边变成苦笑,“你真是像宠孩子一样的事无巨细,我到觉得不像情人,像他爸?????是,他爸不能和你比,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把他捧得那么高,万一你不在了,谁能接的住他??????我可接不住,我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喽?????行行,不过下次不要给我那么拗口的台词,虽然很有道理,可是完全不符合我的性格,换做是我,应该会说,不拿白不拿,想那么干嘛!??????粗鲁个鬼??????好好,你自己也注意身体。”挂了电话,兰永将本要碎掉的A4纸又拿起看了看,到了收进抽屉,期间不无感慨,‘什么时候自家儿子也能给自己找这个一个好儿媳,就算男的也可以。’阖上手机,沈逸忍不住又捂着胸口干咳两声。风一直吹,漫天的沙尘让这座北方城市像是没有生命力的怪物异体,只能沉睡在这看似繁华却最没有人情味的地方。看着站在天台一直讲着电话的沈逸,那无限从容的面部表情,周树青觉得既远且近,远的是那人不断上升的位置,近的是过分熟悉的冷漠疏离。不过远也好,近也好,至少那人自信的表情总是让身边跟着的人觉得一切还好,没那么糟。其实这种感觉,自己也曾在沈畅身上感受过,那份临危不惧,为此他自愿接受感召选择奋不顾身投身现在的事业,总想随着时间的历练,自己也能成为那样的群体。可现在那种想法不再有,因为陪着沈逸的这两年,他见证了什么叫殚精竭虑,心先于身体苍老。29楼外的狂风将那人深灰色的外衣吹的翻滚,可是没有人能将他拖离那风口浪尖,周树青觉得。以前每看到沈逸一分成长,他都会把这转变告诉沈畅,然后两人都会为这份成熟欣喜,可经历了这次转变后,不会再有,那将人逼疯的成长方式,让沈逸越发值得人信赖的同时,也渐渐收起了很多‘人’该有的情绪,比如方如进说他的右手无法在使力,也不能完成一些细致的动作后,仅是点点头带过;比如受着双胞胎类似看犯人一样的禁锢也能宠溺的笑笑;更比如,谁都不敢问起,为什么会将车决绝的撞在墙上,因为那人脸上挂着的是都已经过去,可是真能平静的接受吗?见沈逸终于阖上手机,背转的肩一直耸动,他不在深究这些问题,只是端着早已倒好的水向那孩子走去。“他俩对新家满意吗?”接过沈逸递出的手机后,才将水杯递到那人左手,“你选的地方,他们肯定喜欢,只是为什么不让他们回学校。”“我说了他们也不会心甘情愿离开,与其到时候阳奉阴违搞失踪,不如放在眼跟前看着,他们放心,我也放心。”听着对方喝了几口水后,声音不再那么明显的发涩,周树青才指指已经被搬空的总裁办公室,“想好对策了吗,那个调查组?”“没什么好想的”见沈逸不在多说,也没特意吩咐该怎么应对,他有些担心,“这是要派新人下来?”“担心?”是的,很担心,可是周树青却没法说,因为现在的沈逸不再像以前单纯,也喜欢时不时的试探忠诚,尤其是自己,这个从他祖父那里被派到他身边的人,真是怎么辩白都让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