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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呢。”太平没有说话,笑了笑便走了。夕哲看着太平远去的背影,心想:我终于可以离开皇宫了。夕哲跑到湖边树下,看到萱宁留下的纸条写着:近日太平公主大婚,走不开,过几日再聚。第一百七十七章:扇子秘密太平出嫁当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她寝宫内张灯结彩、一片通红,芍药为其梳妆,大家前来贺喜,然而她却并不开心,只是无心地抿着红纸,仿佛台上的玩偶,任人摆布,准备演戏。薛绍骑着骏马在门口迎接,皇上身体虚弱,由萱宁扶着走到太平身边,挽起太平的手道:“女儿该出嫁了。”太平哭着拥抱皇上之后又拥抱了武后,武后抚摸她的头发道:“傻孩子,总要出嫁的,以后你就有新生活了,应该高兴才对,再说可以常回宫看望母后。”太平知道这眼泪不仅仅是为武后所流,还有面对夕哲时未能哭诉干净的绝望。太平突然拿出金扇子,仔细端详后,哽咽说道:“女儿出嫁了,以后不能陪你了,可惜母后就我这个女儿,如果jiejie还在就好了。”武后用颤抖的手拿过金扇子看了一眼,哭道:“你要收好,看到它就像看到母后一样。”萱宁脸色大变,突然松了扶着皇上的手,皇上奇怪道:“怎么了?”萱宁摇摇头道:“没事。”她似乎明白了金扇子的含义,但她又不敢确信。外面鞭炮响起,太平盖上盖头踏入花轿,帘子放下的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句:再见了。武后和皇上黯然落泪,但这句不止说给亲人,还是说给夕哲的。话说太平出嫁后,武后终日神色恍惚,晚上梦里喊着太平的名字,白天喝着茶也突然冒出一句:“太平种的花不知开了没有,等会扶我去太平观瞧瞧。”身旁宫女吓了一跳跪在地上道:“武后,太平公主已经不在宫里了,奴婢扶您到后花园赏花如何?”武后这才醒悟过来道:“哦,对啊。”喝了口茶,压压惊,又说道:“这身边的人走的走,换的换,弘儿、贤儿走了,太平也出嫁了,莲儿也不再身边了。”宫女道:“太子妃就在显乐宫呀,武后可以随时传她来聊天啊。”武后愣了一下道:“如今只剩下显儿和旦儿了,可惜显儿生性贪玩,不去也罢,看了生气。”说着武后便在榻上歇着了。晚上,武后照常让奴婢更衣,准备就寝,这些日子,夕哲再也没有恐吓过她,武后也就大胆熄灯了,只是她依然辗转难眠。她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忽然听到有风声,便翻了个身,看了看窗户道:“窗户关好了吗?”外面的奴婢轻声答道:“关好了,武后放心睡吧。”武后便又闭上眼睛,突然眼前闪过一个黑影,她警觉地睁开眼睛,查看四周并未看见有人,自言自语道:“又有幻觉了?”她躺下,突然一个鬼样子出现她眼前,她吓得坐起来,发现鬼样子之人是戴了个面具,武后颤颤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那个人发出有回音的声音道:“我是贤儿啊。”武后吓得惊慌失措道:“你怎么又回来了?”那人道:“因为你还在找我啊,我说过,让你别找我了,你竟然还设计想捉我。”武后道:“你怎么知道?”那人道:“因为我已经变成鬼魂了,什么都知道,不要在我眼皮底下动心思。”武后颤颤道:“贤儿,真的不是母后嫁祸你的。”那人道:“那为何见死不救?”武后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啊。”那人道:“我不想问那些前因后果了,反正你以后别再找我了,我就不缠着你了。”武后惊恐地点点头。那人又道:“当年你为何让紫燕出宫?她身上为何有一把金扇子?”武后惊恐道:“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你怎么知道?那时你还没出生呢。”那人楞了一下,道:“我在阴间遇到紫燕了,她死得不明不白,我替她问问,不行吗?”武后难过道:“这件事我也很难过。我没想到她会死,而且我女儿也至今下落不明。”那人急忙问道:“什么女儿?金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武后道:“金扇子是密令,也是信物,除了奉秘旨办事之人能领取金扇子,就只有我下落不明的大女儿和太平公主能拥有。”那人道:“那和紫燕有什么关系?”武后道:“当年我为了嫁祸王皇后,只能杀死刚出生的女儿,但是我不忍心下手,便将女婴掉包,我的亲生女儿被紫燕抱出宫了,但后来我再去农家寻她时,才得知紫燕已经被人杀害,女儿也不知下落,多年来寻找也杳无音讯,而且女儿身上的金扇子随之消失了。”那人后退了几步,喃喃道:“难道她是公主?”武后道:“你是谁?”那人恐吓道:“我是李贤,如果你所说属实,我就放过你。”武后道:“句句属实。”那人便撒了一把迷香,武后晕了,面具人便跳窗逃跑了,跑至隐密处,他摘下面具,原来是玉莺,她一路狂奔赶到萱宁房外,敲门。萱宁开门见是玉莺,且神色慌张,惊讶道:“怎么了?”玉莺进屋道:“关上门。”萱宁关门后,点亮蜡烛,道:“何事?”玉莺突然拉住她的手激动说道:“我知道金扇子秘密了。”萱宁正要挣脱,听她那么一说便两眼直盯盯地看着他,说不出话,她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玉莺道:“武后说拥有金扇子者,除了奉秘旨办事之人,还有两位公主。”萱宁惊讶道:“两位?”玉莺道:“除了太平公主,还有一位流落民间下落不明的大公主,可能就是你。”萱宁愣住了,眼里沁出泪水道:“什么?不可能,那武后为何不找我?”玉莺便将武后掉包女婴之事说了一遍。萱宁听得愣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玉莺道:“如果真是这样,你应该高兴才对,你就是公主了。”萱宁苦笑道:“算得了什么公主?只是她权力的筹码,我宁可不要这样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