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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徐鹤很精准地看向了人群里议论的女人,视线从她的胸牌落到她面前话筒的标识上。“钱江娱乐,”徐鹤点出了话筒标识上的公司名字,唇角的弧度也凛冽地压了下去,声音却拔高了几度,“这就是你的职业素养?你这可不仅仅是针对顾氏,而是在藐视我们国家的法律和权威了。还是说,是有人让你们这么说的?”面前的女人脸色一变,握着话筒的手微微抖了抖。乔隐已经拉着季初羽已经走到顾引川身边。眼看着再在这里待下去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徐鹤有些感激地抬眼看一眼帮着挡住顾引川的丁籁声,点头示意了一下,示意司机把车往这边开过来,然后护着顾引川往车的方向走去。季初羽抬头看一下被围在中间默默不说话的男人,只一眼,就让她的心狠狠地揪痛了一下。顾引川身体在微微发抖,深邃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只机械的任由徐鹤他们拉着他走。大冷天里,他白皙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身后的闪光灯在消停片刻后卷土重来。他们终于护着顾引川来到了车前。“引川,别去听他们的,来,上车。我们回去了。”徐鹤拉开后车门,用手帮他挡了一下头顶防撞。人群中,有人很急切而且抓住顾引川弯身正要踏入的一瞬间,很高亢而清晰地喊道:“顾引川先生!你知道被你侵犯过的颜小姐,之后怎么样了吗?”刘冉。又是她。季初羽只觉得她的声音像是在掀开她的头盖骨,把她用了十几年才尘封的记忆暴烈地翻找出来,不给她丝毫喘息的余地。她下意识地回头,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女人,看着她唇角凛冽的弧度,一如十几年前模样,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刘冉已经不记得她了,也许是因为她长大了,十多年的变化,很难认得出当年的模样。也或许,她只是她无数个笔下的素材之一,是从来就不需要费心记住的存在而已。刘冉那张涂了嫣红口红的薄唇轻启,对着顾引川的方向,相比刚刚的急切和高亢,有些轻描淡写地开了口:“她自杀了。”正在机械的听着指令,迈出一只脚准备上车的顾引川的脚步倏地一顿。季初羽的瞳孔像是地震一样剧烈震颤了一下,回头,刚好看到顾引川眼底最后一簇火光彻底熄灭下去。☆、第34章顾引川冻得通红的手死死地无意识的握在一起,用力到指节开始泛白,整条手臂都在颤抖。他额头的汗在冷风中没有被吹散,反而逐渐弥漫出更多。四周的记者的闪光灯像是绞刑架前晃动着的明晃晃的刀。徐鹤满脸担忧地看着他,视线又看了看季初羽,试图劝说:“引川,先上车吧……回去了。”顾引川却只是死死盯着前面,保持着微微蜷缩的状态,没有进去。季初羽的视线落在他咬紧牙关更显得英挺瘦削的脸上。看他隐忍了几个轮回,薄唇微微翕动了一下。季初羽隔得近,尽管顾引川这声极低沉,音色暗哑,她还是很清晰地听到了。“我没有。”他说的是这句。嗓音低沉,略微沙哑,自言自语的模样,不知道在向谁做解释。徐鹤愣怔了下,没有听清,有些谨慎又小心翼翼地问:“引川,你说什么?”顾引川没有回答,徐鹤有些求救的眼神看向季初羽。季初羽抬手轻触了触顾引川冰凉僵硬的手背,轻声开了口:“引川,回家了。”他像是突然有了片刻意识,眼底的光像突然闪动星火,很快又熄了下去。“我没有……”顾引川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带着很重的鼻音,像是带着隐隐的委屈。这次,周围的几个人都听到了。乔隐抿着唇,看一眼季初羽,又看向她身后的丁籁声。丁籁声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把小卷毛揉散了,颇有几分大男孩的焦急和茫然。几个人面面相觑间,顾引川却忽然有了动作。他机械而缓慢地俯下身去,沉默的坐回了车里。徐鹤很担心的看了一眼,想到楚江的叮嘱,回头迅速向丁籁声道了谢,然后绕到车子另一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季初羽扶着车门,看着车里沉默握着拳的男人,回过头,看向乔隐他们。“乔乔,你们怎么会来这边?”“我俩办点事,路过,看到学校这边这么多人,怕了什么出事,就过来看看。”乔隐很迅速地解释了一下。季初羽点了点头,冰凉得近乎麻木的手指握了握门框,开了口:“乔乔,我……”乔隐看出她的犹豫,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下次有时间我们再说,你先跟去看看顾先生的情况吧。”季初羽半张着嘴停顿片刻,很快点头:“好,今天的事……谢谢你们。”“你呀,这是什么话。”乔隐看着还在不断往这边挤着试图拍更多照片的记者,催促她赶紧上车。告别了乔隐,季初羽俯身也坐了进去。顾引川已经被徐鹤用深灰色的毯子裹了起来。他像是个婴儿一样蜷缩在座椅上,背对着季初羽,连同头都被包裹了进去。即使是从厚重的绒毯外面,季初羽也清晰看到了里面的人在颤抖。她也总算知道顾引川出门为什么要一辆这么宽敞的车,还有保镖随行了。徐鹤在那边蹙着眉拿着手机,不知道和谁在低声通话。司机沉默的开着车,车里安静的几乎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季初羽偏头望着带着颤意的裹在毯子里的人,眼底的光像是被揉碎了一样。耳边回荡着那声轻描淡写的,不知是质问还是嘲讽的话——“她自杀了。”她是谁……究竟是谁……季初羽的脑海像是被洪水席卷过,散落一地的碎片如同满地狼藉,思维混沌得拼凑不出任何有用的答案。那些记者叫嚣的话还在耳边。尤其是刘冉……十几年过去了。季初羽才发现即使自己刻意的回避了,刘冉的声音还是像钢刀一道一道刻在旧唱片上一样,刻印在她的心上。那声音犹如某种划破回忆的利刃,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随着每个音符颤抖着,恐惧着,兴奋着,憎恶着。于她,刘冉话里的信息的提炼就容易了些。“十年前跟进抄袭和霸凌事件的记者,”抄袭?以及……校园霸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