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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左使这一个,劝你们不要期盼我心软!”左使后背毛骨悚然,冷汗顺着背部流下,方才脆弱无害的兔子陡然变成猛兽,让他脑中陡然空白,只能听从命令。对拿着钥匙的教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锁。“啪嗒!”铁锁打开的那一瞬,安戈便火速在他后颈狠狠一击,左使回手反击,手抬到一半便气力全无,应声倒去。周遭的教众见左使脱离禁锢,哄然进攻,如洪水般涌来。安戈冲出牢门的那一刻,一柄利剑便径直劈来,他侧身躲过,拉过对方的手臂往前一拉,再用匕首在他手腕一划,夺过剑柄。“活捉教主,不能让他跑了!”“教主个屁教主!”安戈听到这个词就来气,脖颈通红,“你们见过老子这么点背的教主么!”没有半点权力不说,还得受人控制。安戈算是明白了,平教历代下来,“教主”只是虚名,只是大护法用来屠杀敌人的工具。他之所以重要,只是因为平阴大法太过厉害,说穿了,教主本质就是平阴大法这门功夫,何时需要了,何时把他放出来。安戈借助囚牢的栏杆腾身跳起,飞脚将冲过来的三五人踢了出去。他现在武功大增,平阴大法加持在身,即便是方羿也不能大意。他现在只想见方羿,什么家国大业,什么平教乱贼,在他心里都不重要了。他只想见方羿,跑到他面前,说“分开的这些天,我想你想得都要疯了,你有没有也想我”,说“那天伤你不是我本意,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不去杀你”,说“猴哥,我的西施咒解开了,我以后自由了”。然后环着他的腰,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撒着娇说:“猴哥,你说天下皆平之后,要带我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这话还作数么?”他的心情如此迫切,乃至后脑勺的头皮都是麻的,仿佛蚂蚁爬过。他的猴哥,他捧在心尖上百般呵护的人,居然被他伤得那样重。伤口的血越淌越凶,手里的剑却丝毫不敢松懈。若再种一次蛊王,受人指使,伤最爱之人,那情景,他不敢想。后来的教徒又接连往前冲,他用利剑解决了大半,捉住其中一个,连连退了十几步,剑柄扼在他咽喉,对前方乌泱泱准备冲来的人吼道:“不想活命的,统统都上来!”众人顿了顿,并没有后退,反而统统将长剑举过头顶,直指明月。随后手腕一转,剑刃“噌”地斩破空气,如裂帛一般尖锐。平教的服饰是惨白的颜色,加上斗篷一起,罩得人身一片虚无的白,近百人挥剑涌来,恍若索命的白无常,似要将人活活吞噬。这方容国西部的角落,在群山环绕之间很不显眼,层峦怪石,针锋相对,尽管在白天太阳也不能径直照射,勉强仿佛老天的手都伸不过来,只能从别处借到些微的光线,才能在这阴暗无光的角落窥见几分天色。而今晚,山间明月被剜去了一片,只留了窄窄的一柄镰刀,似苍穹坠下的剧毒獠牙。上有弯刀之月,下有举刀之兵,未见血光,已闻血腥。这方不起眼的山麓,注定要涌一场血流漂杵的杀戮。马蹄急促,灰白的鬃毛染了血污,一片红,一片白,似白日生了云霞,悲壮中透着几丝凄凉的美。安戈杀出重围,跑到最近的一处容国的城池,已然是第三日。他望着城楼飘扬的“容”字大旗,看着倾城而出的士兵,听着那守城的将领对他唤:“侯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干裂的嘴唇轻轻勾起一笑,似在大海漂流之人终于找到岛屿般,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了。周身一软,昏厥了过去。那城池只是个一万人驻守的小城,不是方羿所在的普煦,却也不远,昼夜兼程的话,只有五日路程。不过安戈醒来时,身边并没有方羿。“猴哥呢?猴哥在哪儿?”他不顾周身的伤,翻身从床上坐起。现在封若书彻底失了理智,随时都可能用更变态的方法加害方羿,一刻看不到那人,他始终不能放心。守将作揖禀报,“回侯夫人,侯爷还在普煦,现在平教的攻势很猛,侯爷兴许走不开。”“那你确定他身子无恙吗?他是好的吗?”“听说侯爷前几日受了伤,伤势虽重,却也挺过来了。现在应该是无恙的。”安戈的心这才放下一些,“也是,他这么厉害,才不会有事的。”守将宽慰他道:“侯夫人放心,侯爷的福泽深厚,如今是容国的中流砥柱,任何困难都会化险为夷。普煦虽离这里有些距离,但这些天过去,并没有坏消息传出,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不是么?”安戈会心一笑,“你这守城将当的,还挺实在。”“侯夫人谬赞了,末将只是实话实说。”他说到这里,心中似乎想到什么事,粗犷的眉毛渐渐皱到一起,“但有一事,末将还没有头绪,可能还是得请教一下侯夫人。”“将军但说无妨,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不会有二话。”“前些日子,侯爷命末将将犯人管瑶,也就是罪后管氏的胞妹,从华泱押解到此处,说此人事关重大,是平教与容国战争的关键人物,让末将好生看管,之后会有下一步命令。”“管瑶?”“正是。末将本来是要押她去往普煦的,但前几日侯爷身受重伤,普煦又在打仗,侯爷并没有下一步指示,故而末将仍只将犯人关在牢中,没有作为。”安戈将他的话权衡了一下,“将军的意思是,问问我的想法?”守将颔首,“侯夫人英明。您与侯爷心有灵犀,兴许能知晓侯爷的用意。否则,末将就算想破脑袋,也着实想不明白,这迎风便倒的弱女子,如何就是战争的关键人物了?”安戈的眼睛逐渐澈明,思绪尽皆沉稳下来,幽幽道:“她自然关键了。”她做过什么,管珮做过什么,除了她,没有人更清楚。譬如,当初是谁假冒方羿的名义,害死了霍邦。这层纠葛,被重重误会蒙尘,被层层乌云湮没,被受害者误当成利刃,刺向另一个受害者。这样的误会,理当拨开云雾,真相大白。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只顶部巴掌大的天窗落下白光,将昏暗的囹圄添了几分明亮。但由于地牢太过阴暗,故而光亮与黑暗之间,界线很是明显。在半明半暗中,身着囚服的女子孤傲着抬着头,坐姿端庄。“何人来拜?见到本夫人,为何不跪?”在牢中的几个月,她一直以“永定侯夫人”自居,看似痴癫,实则却很清醒。“管瑶,好久不见。”安戈驻步在牢门之前,从锈迹满满的铁栏杆望进去,见到那端庄的女子闭目养神,却因为他的一句话,浑身一震。她唰得抬眼,眼刀恨不得将安戈刺穿几个洞,“如果可以,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要见你。一看到你这张脸,我就犯恶心!”“我又何尝不是?”放在往日,有人敢这么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