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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赶人,便进一步蛊惑道:“若我说,我能助侯爷夺回一切,甚至更多呢?”方羿笑得不显山露水,天下没有平白的好事,这两个从未见过且行踪诡异之人,显然有不可告人的条件。于是装作被诱惑上钩,问道:“‘更多’是指?”红袍悠悠然在他对面坐下,道:“万人之上,掌容国国玺。”方羿长长地哦了一声,摩擦着下巴,“听起来倒是有两分意思。”红袍得意,“侯爷是聪明人,我们自然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条件呢?”“两个人。”“何人?”“一个咒体,一把钥匙。”“阁下何不把话说明白些?”“咒体是这垂帘之后的安戈,他跟鄙教的联系千丝万缕,鄙教需要从他嘴里得到一样消息。”“这倒是简单。阁下想问什么,等他醒了,我自会帮你问清楚。”红袍发出一声宽容的笑,“西施咒是鄙教密咒,侯爷不知它的厉害。咒印不解,即便他自己想破头颅,也不会知道答案。”方羿陡然想起封若书之前告诉他的,西施咒,是封印之咒。也就是说,安戈身上,封印了这魔教的某个秘密,这些人才对他穷追不舍?于是揣测道:“阁下的意思是,你们要先解咒,才能探知消息?”“不错。”“既如此,为何又要封若书?”红袍顿了顿,心中设防,犹疑着是否要说下去。方羿慢吞吞喝了口茶,又道:“本侯对贵教的教务不感兴趣,只是你问本侯要人,本侯自然不能稀里糊涂就给你们吧?”红袍与黑袍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不做隐瞒,“解咒需要钥匙,封若书便是拿到钥匙的关键。”他指的彼岸符。藏匿彼岸符的青铜门终年紧闭,需用蚩尤箭射向门眼方可开启。方羿想了又想,思绪最后停在那柄怪异的弓箭上,“若书根骨精奇,年少时便可百步穿杨有如神助,本侯之前还以为是他勤学苦练的结果,如今想来,倒是轻看他了。”红袍道:“鄙教之前也没想到他会是蚩尤箭的主人。”方羿颔首——原来那把弓真的有问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之后,微蹙的剑眉稍稍松了一些,道:“总而言之,你们问本侯要的这两个人,一个是锁,一个是钥匙,对吧?”红袍道:“不错,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方羿似懂非懂地点头,“好,本侯知道了。”将茶杯放回桌案,手慵懒地搭在边缘,淡淡道,“你们可以走了。”红袍上扬的嘴角立即塌了下来,“什么意思?”方羿缓缓起身,“意思就是,我对你们开的条件没兴趣,趁我还没动手,你们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顺便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劝他死了这条心。”红袍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被戏耍了,脸上痉挛了一下,肌rou突突跳动,勃然大怒,“你找死!”方羿的眼睛一沉,掌中的茶杯当即成了碎片,杀气顿生,“敢在我面前说这话,你还是第一个。”刹那间,高山轰然坍塌,巨石连带着黄土如山洪般骤然滚落。恼羞成怒的二人拔出短刀便朝方羿攻去,如脱弦利箭,速度逼人。方羿低身往右一侧,避开红袍的匕首,再看准黑袍的攻势抬手一挡,手腕一转擒住他的手臂,再施力往前狠狠一拽,手肘弯曲在其胸膛狠狠落下三击。红袍调转攻势从他左侧袭击,方羿一脚踢中黑袍胸口甩脱束缚,手掌撑在桌案上借力旋身,腿风直逼红袍面门。红袍的武功较黑袍的高一些,在三十招之内勉强能跟方羿打个平手。黑袍见机,忙劈开垂帘冲向里面的二人,打算将人掳走。却不料,冲出来一个霍邦。霍邦手边没有兵器,但赤手空拳也不落下风,肩上若中了一掌,他随即便能还对方一腿。不到五十招的工夫,黑红二人已然落了下风,再缠斗下去,被方羿霍邦捉住,魔教的秘密恐怕都要抖出来。于是不敢再作顿留,便砸了一颗白烟,趁屋内一片茫茫,负伤逃走。“侯爷,要追么?”作者有话要说:逃亡路上会慢慢揭晓小安中咒的原委,以及他母亲的身份,再加一点霍邦童鞋的表白~大家周末快乐~啾咪~第112章西施咒的秘密(二)“侯爷,要追么?”方羿回头看了眼沉睡不醒的安戈,眉头一拧,“不了,他们受了重伤,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赶紧收拾东西,咱们要转移地方了。”封若书已然苏醒,他勉强撑着床边起身,吃力道:“平教的本部在珩域,我们往东走,离他们越远越好。”霍邦点点头,即刻便去收拾包袱,半柱香之后,停歇不久的马车又开始飞驰了。直到夜幕四垂,他们在停在一处不知名的山脉。前后廖无人烟,所幸霍邦常年在边疆驻守,时常去执行一些特殊行动,早习惯了荒野生活。于是不多时便找到一处山洞,几人便将包袱搬过去,在一块平缓的巨石上铺了被褥,打算将就一晚。一共两块平石,一大一小,大的能睡两人,小的能睡一人。霍邦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还用衣裳包了个简单的枕头,让方羿安戈睡大床,封若书睡小床,随后以安全为由,兀自去山洞外守夜去了。封若书心事重重,只觉得在洞内面对着两人坐立难安,索性拎了水袋,去洞外陪霍邦去了。那两个平教人和方羿的对话他听了个大概,现下心情正乱如麻絮。他没想到,无意之中得到的弓箭居然将他跟彼岸符联系到一起,更没想到他跟安戈的西施咒有这么大的关联。听那两人的语气,并不只是所谓的“解开咒印,取出答案”这么简单。那消息断然是关系到平教生死存亡的秘密,而这秘密拿出来,是用什么的?是针对谁的?他们千方百计要得到小安,是否是要置他于不利之地?平教本就是珩域的魔教,常年以蛊术在江湖立足,行踪诡异不定,现在只是派两个使者模样的人来谈判,那之后呢?况且,他们现在躲避容国追杀已是不易,还要再加上一个平教,两面夹击之下,真是要将他们逼上绝路了。封若书望着无边黑夜,叹息。“军师,外头凉。”霍邦脱下外袍给他披上。封若书顺着他的力道将衣裳收拢一些,怅然若失道:“我不当军师很久了。”霍邦的动作一顿,随即又道:“喊习惯了,改不了口。”“霍邦。”封若书定定看他,这人虽然样子没变,眉宇间却较之前多了许多沧桑,心里莫名有些心疼,“你不该淌这趟浑水,你战功累累,是有大前途的人。”霍邦思忖了片刻,抬头,道:“效忠英明之人,才叫前途。”封若书眉头一拧,以为他对卫临寰心有不满,于是语气骤然降温:“你可知方才这话,是大逆。”霍邦不急不缓道:“军师误会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