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8
书迷正在阅读:我养的反派都挂了[快穿]、你养你的猪,我做我的鸭、同归、浪子回头换豆渣[重生]、不做锦鲤就会死、登峰(娱乐圈)、除了好看一无所长、我们这是偶像剧啊![娱乐圈]、总裁他爱喝奶茶、变质(ABO)
偏。”封若书隐约猜到她的用心,问:“公主的意思是?”静和的眼神仍旧温柔,透着胸有成竹的笃定,道:“我可以把国师这边的消息压下来,织一张大网,隐瞒母后。”“那我要如何相信公主呢?”静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一般,道:“如果母后知道,国师是个断袖,还与霍邦,霍先锋有一段纠扯,会如何呢?”封若书的脸陡然一僵,xiele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如常,“这消息不知公主从何处听来,只是既然身为细作,便也应知晓消息真实的重要性,这等无端妄测,还是莫要当成筹码的好。”他该庆幸,他们没有发现小安,不论是他不敢公之于众的身份,还是感情。只是心里莫名有一股慌张——他们为何会注意到霍邦?静和平淡着笑笑,“不瞒国师说,我常年在王宫,为了探知一些消息,也养了一些线人。而其中某一个,刚好,撞见了国师送别霍邦时的情景。”刚好,是那个意味不明的吻。封若书心口逐渐收紧,算是明白了她此番的来意,“公主这是在威胁臣?”如果不答应下来,那么静和会选择上报王后,还是查完霍邦,又接着去查安戈?如此后果,他不敢想。静和默了半晌,道:“不是威胁,是表露心意。”封若书没有说话,默默等着她下一步动作。静和平淡如水的表情终于有一丝异常,那抹情绪,大概是见到心上人的娇羞,混着是否要诉情的犹豫。“我......喜欢国师,很久以前就喜欢了。”她终还是说了,“一直压在心里,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母后也不知晓。所以,我就算伤遍天下人,也不会伤国师。”她的眼中隐隐湿润,指尖绞着一片袖口,这是从下车、进府、商谈,一切的一切之后,她唯一露出的与年龄相符的少女感。盈盈抬头,眼中是训练有素的冷静,却较往日添了几分不可多得的深情。“国师啊,容国要变天了。静和只是一介女流,不能帮国师成伟业,就大功,但静和愿意,此生此世只做一方伞,替国师遮去几分风雨。”半空黑云骤降,四周一片阴暗的苍青色,压得人喘不过气。云海似波涛般翻涌,犹如愤然出海的蛟龙,呼啸声直击苍穹,又怒冲冲逼向地面似要将万物尽皆吞噬。“所以,为了这桩婚事,静和什么都肯做。”也什么都敢做。被黑云遮住的梅亭,万色尽失,像是蒙了一层陈年的灰,无端端就没了生气。唯一有颜色的,只有那噙着笑的少女,唇边的一滴清泪。封若书要成亲了。这消息沿着巍巍山峰,涓涓川水,传遍了八川大陆。新娘是容王卫临寰的七公主,传闻有一笑羞近容城花的容貌,是养在深宫的绝代佳人。世人说,这是一桩天造地设的好姻缘。世人说,容王真是好眼色,公主嫁得好,国师娶得好。世人说,除了七公主,想不出还有谁,能配得上举世无双的国师。大婚那日,国师府铺满了红绸,容王卫临寰拖着病躯亲自主婚,人皆言笑晏晏,恭贺连连。一口一个“国师”,一口一个“恭喜”。然则却有一人,风尘仆仆从芷阴赶回,口里只唤了一声“军师”,却道不出贺词。“......霍先锋?”封若书看到门边的人,饮酒的动作一僵,如鲠在喉。霍邦见到封若书光鲜的婚服,心头当即被剜了一块rou,鲜血淋淋。小山一样的身子魁梧又单薄,立在院门口。所有宾客都停杯住筷,纷纷回头来瞧他。院中坐的,几乎是容国所有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以镇北侯为首的三大亲侯、王室所有的公子、翰林院的国士、立过赫赫战功的将军,以及,坐在最前端的方羿。王公、贵族、朝臣......霍邦昼夜兼程地赶路,一身的灰,蓬头垢发,在华服玉冠的人群中格格不入。封若书没动,霍邦也没动,场面一时降到冰点,所有人都盯着那破门而入的面生的不速之客,议论纷纷。这时,需要有人出来收拾局面,也需要有人给疑惑的众人一个交代。于是方羿站了出来,大方地走到霍邦身旁,对众人道:“诸公见笑了,这位是边城守将霍邦,跟本侯和国师都是旧识,边城路远,故而才匆忙了些,望诸公莫要见怪。”僵化的局面这才打破,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霍邦将军,久仰久仰。”“听说此次伐蛮大战,霍将军可是立了大功。”“原来是有并肩作战的情分在,怪不得边城这么远,霍将军也要赶回来参赴婚宴了。”方羿拉着霍邦紧绷的手臂,他整个人都在颤,像是在极力抑制着什么,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于是方羿朝众人浅笑点头,“本侯先带他下去收拾一二,诸位,暂且失陪了。”随即拉着人往后院走去。王公贵臣们说笑了两句,便又开始吃酒。跟封若书碰酒碰到一半的镇北侯也缓过神来,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国师文人风骨,有霍将军这样一位武功盖世的朋友,委实难——”“得”字还出口,就被心不在焉的封若书打断,匆匆丢下一句“失陪”,便怅然若失地没了人影。镇北侯举着酒杯的手尚还停在半空,僵了僵,错愕地看向自家夫人,“这......这......”那侯夫人见他这窝囊样就来气,但又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真让他下不来台。于是起身,拿自己的酒杯与他一碰,铺了个台阶,夫妻二人双双饮酒,这才有惊无险地坐下来。国师府今日锣鼓喧天,在封若书出征这半年多闲暇下来的仆人们从凌晨就开始忙碌。卫临寰思虑周到,从王宫调了一批宫人,这才勉强忙过来。前院忙碌热闹,人声鼎沸,后院却很冷清,无虫无鸟,连日光也黯淡了几分。一株百年的梨树之下,树影沉重幽暗,宛如一潭泥沼,随时都要将人吸进去。那影子中央,明明灭灭立了两个人。一个玉树风雅,一个,满面沧桑。“我没想到你会来。”封若书没敢看霍邦,只盯着树底那几块石头上的青苔,声音很轻。霍邦咬着腮帮子,措辞了好半晌,千言万语仍旧只堵在胸口。渗进鲜血淋漓的伤口,痛得他几近窒息。许久许久,他笑了一下,回答封若书之前的疑惑:“末将......听说军师要成亲了,本以为是什么谣言,就回来看看,没,没想到是真的。”他揪着衣角,很是局促。对此,封若书压下他的纠结和孤立无援不谈,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天子降诏,不得不从。”霍邦深知身为臣子,尤其是重臣的无奈,抬头看了封若书一眼,只觉得那身红衣委实刺眼,又慌忙挪开,问:“军师......会觉得这是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