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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进行到只剩2分钟,A班暂时领先4分,包一吉他们发了狠,争起球来简直是不要命,包一吉心急如焚,比赛结果事关班级荣誉,他不能让他们班被别人在背后嚼舌根说:F班什么都垫底,连篮球赛也拼不过书呆子班。 这就太没面子了。 心急之下自然使出了蛮劲,包一吉见球又到了林东佑手上,林东佑今天靠内线投篮拿了十几分,不能再让他拿球进球了,包一吉凶狠地扑上去贴身抢球,奈何林东佑虽然不如他强壮,却动作灵活机敏,靠一个假动作避开包一吉的围堵,眼看就要带球上篮时,包一吉冲动之下奋力跳起用身体全部的力量撞击他。 林东佑重重栽倒在地,包一吉被他下坠的惯性力量影响,连带着也倒在地上。 全场哗然。 林东佑受伤了。 由于撞击地面的冲力太大,他的手肘受到重创,躺在地上捂着受伤的部位,俊朗的五官皱在一起,显然是疼痛难忍。 裁判哨声响起,比赛暂停。 荣蓝本来正专心跟赵墨青聊天,等她发现出了意外,林东佑已经倒在地上了,包一吉狼狈地爬起来,慌张地伸手想要拉林东佑,林东佑蹙着浓眉,算是给他面子,伸出完好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场边的女生们已经把包一吉骂得狗血淋头,“野蛮人”、“犯规”“滚下去”这些饱含愤怒的字眼排山倒海地涌到场中央,包一吉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低头擦汗犹如丧家之犬。 林东佑的手看来受伤不轻,顾凡走过来查看伤口,跟裁判打了个比赛中止的手势,两个人走出球场,向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罗秋抱着林东佑的外套,神情紧张地跟了上去,她身后还跟了另外两个A班女生,荣竹站在不远处,表情忧虑地盯着林东佑的背影,明明很想跟上去,可是触及到荣蓝讥诮的目光后,只能一脸不甘心地待在原地。 没有人注意时,荣竹就会卸下淑女的面具,露出和乖巧相对的另一面,比如现在,她看着同父异母jiejie荣蓝的眼睛充满了敌意,所谓的姐妹之情更是不可能在她脸上找到哪怕一丝一毫。 荣蓝其实并不想关注荣竹,但是她没有办法,林东佑和顾凡他们要去医务室就要往她这边走过来,她不想关注受伤的林东佑,因为她没有关心他的立场,她更不想让好事者捕风捉影,所以只能去刻意关注林东佑身后的荣竹。 她刻意不去看这几个人,但她身旁的赵墨青却跟林东佑关系不错,出声问:“哎,林东佑,手没事吧?” 林东佑的回答还算乐天:“可能伤到肌rou了,问题不大。” “最好还是去医院瞧瞧,校医水平有限。” “嗯,我知道。” 林东佑就站在她身边,荣蓝却倔强地不肯扭过头去,哪怕给他一个关心的眼神,紧抓着铁栏杆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白,她漠然地任由林东佑和她擦肩,她的目光放远,就在球场的另一面,瘦小的荣媛混在人群中,心不在焉地和同学聊着天,时不时向她投来关心的眼神。 小探子还真够尽职的啊。 “这下你满意了吧?”罗雨秋含着怒意的质问声响起,荣蓝终于转过头来,对上她愤怒的眼睛。 “本来不想多计较,可是我们林东佑受伤了,为了你这声‘对不起’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所以请记得兑现诺言。”罗雨秋的态度强硬又傲慢。 “别跟她废话了。”江愉跑上来添油加醋,“这个女的就是个祸水,跟她扯上关系绝对要倒霉。” “造谣中伤可是犯罪行为。”荣蓝不卑不亢地回答,“要是你们赢了,我会说到做到,可是别忘了,比赛还没结束呢,有本事回来把剩下的两分钟比完啊。” “哦对了,四分而已,篮球场上逆风翻盘的例子不少,这两分钟你们可别掉以轻心啊!” “你……”罗雨秋被她的无赖气噎到,见林东佑头也不回地往医务室大步流星地走去,只好狠狠瞪了荣蓝一眼,跟江愉一起追了过去。 人群潮水般散开,荣蓝却依然站在原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也许是输了比赛也输了面子,她心情很不好,甚至称得上难受。 让她意外的是,学神赵墨青还没有走,只是很贴心地跟她隔了一米多的距离,所以在别人看来,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是不认识的。 荣蓝偏头看了一眼她的新朋友,沮丧地想,这个人应该会后悔刚才跟她交朋友吧? 毕竟她和他的同班同学针锋相对,大部分人都对她不太感冒,认为她爱出风头爱来事。 见他仰着头望天,甚至高高地探出一只手,似乎想要触碰无形的风,她不由好奇:“你在干什么?” “起风了。”赵墨青转头对她微笑:“你说的逆风翻盘说不定真会发生。” 荣蓝也笑了,她想学神这个人,不仅智商高,情商也是最顶尖的。 “哎,赵墨青,你会后悔刚才跟我交朋友吗?跟我扯上关系有可能会倒霉的哦。” “倒霉是什么体验?可以举个具体的例子吗?” “倒霉就是……嗯,比如你因为算错了一道题,从年级第一变成年级第二。” “可是做年级第二有什么不好的呢?”赵墨青模样有点困惑,“我还想体验被人打败的滋味。” 荣蓝厥倒,在风中笑得眉眼弯弯:“那你试试跟我交个朋友吧,我准能让你倒霉。” *** 一中校医室。 校医仔细查看了林东佑已经微微肿起的伤口,喷了云南白药,还是谨慎建议:“保险起见最后去医院拍个片,看看有没有骨裂,快高考了,身体上不能有闪失。” 罗雨秋神色担忧:“会骨裂吗?” “这是最坏的情况,去拍个片花不了多少时间。”校医担心林东佑不去,见他神情郁郁,以为他是担心伤口,安慰说:“问题不大,小伙子不要发愁啊。” “肌rou挫伤而已。”林东佑似乎提不起跟人说话的兴致,脸上也没有笑脸,“过几天就好了。” “东佑,放学了我陪你去医院一趟吧。”罗雨秋殷勤地走到他身边,而刚才陪同林东佑一起过来的顾凡则瞅着这两人,眉心皱了皱。 “罗雨秋。”林东佑穿上外套,疏离本色不改,“以后请叫我全名吧,只有我父母才喊我‘东佑’。” 罗雨秋脚步顿住,表情有点受伤,在她印象里,曾经也有人也会喊他“东佑”,当那个人这么喊他,林东佑的脸上总是笑得很阳光,那时她跟两人不熟,但心底里却隐隐羡慕,渴望也能有喊他“东佑”的一天。 现在她跟他做了几年同班同学,他们那么熟了,同班同学省略姓氏直呼其名是司空见惯的事,他却在今天明确请求她不要再这样喊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