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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的拍了一块止血纱在墨浈的脑袋上,他煞有介事的拿着角看来看去,好吧,他确实没觉得墨浈哪里骨质疏松了,不过面对的是云清,他点点头:“龙三殿下确实要注意了,您这些年耽于声色确实对身体不好,回头我给您开点补药。”墨浈直接想晕过去,可是痛苦到了极致吧,想晕过去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云清扶着化成人形路都走不稳的墨浈,然后挑了个看起来最豪华其实最偏远的寝宫把墨浈安顿了下来。墨浈喝的药,都是云清煎好了喂下去的:“大哥,来喝药。都是我不好,要是不掰你的角,让你的角自己掉,你就没这么痛苦了。”墨浈痛的直想骂娘,可是风度是要有的,他又疼又急又沮丧:“都怪我这些年没好好修炼。”琉璃在旁边淡淡的说:“没事,听说龙角以后还会长出来的,以后你自己注意些。”墨浈就这么看着云清对着琉璃千恩万谢,他满脑子都是——瑾萱不会看上他了。“大哥,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需要什么跟我说就行。”云清的态度简直无懈可击,墨浈就算有一肚子火也不好对着云清发,他喝了药只能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云清合上门,转身的瞬间表情都冷的结了冰。不过看到云白的时候云清就变脸了,他嘚瑟的向云白展示储物袋中一对儿健壮的龙角:“云白,你看。”云白瞅了一眼顿时什么话都没说得出来。云清乐滋滋:“以后等我强大了,就不用像今天这样委屈了,到时候龙族是要抽筋还是扒皮,你说了算。”说真的,喊墨浈大哥真是恶心透了,可是他需要去无尽海,他也没办法看着墨浈在眼前乱晃。云白半晌才说了句:“你和墨浈置什么气。”云清抱着云白的腰晃了晃:“他们欺负你了。墨浈和凤九歌欺负你了。”虽然他就和云白在仙家学院短短的相处了一段时间,可是他也看明白很多事情。云白酸涩的笑笑:“云清,你不适合做这种事情,以后别做了。”他看到他的鸡崽为了自己装模作样,他心疼。“事情还不是人做的,哪里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云清才不觉得为了云白低声下气有什么不对,在他看来,他取得了无尽海的门票,也掰下来墨浈的龙角,他很满意。“你这么做很容易让墨泽和墨冽注意到你。无尽海别去了,我已经在这里了,以后总有机会报仇。”云白摸摸云清柔软的头发,从小到大,云清的头发都又顺又软,他们都说长着这样头发的人会特别的心软。他家的鸡,本来应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可是却为了他四处漂泊。“我一刻都等不得。”云清认真的说着,“云白,我想看到你好好的,比谁都好,那些东西本来都属于你,我想帮你拿回来。”云白揉揉云清的头发:“我已经不介意了。”这些年足够云白想通很多事情,他亲眼看着云清走上了寻找他的道路,看着云清一点一点成长,和云清的幸福相比,他失去的那些根本无足轻重。躺在被子中的云白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一个人在养魂木中这么多年,虽然说一直守在云清身边,可是他没想过能和长大的云清同床共枕。云清对此特别坦然:“小时候我们就睡一起啊,你看你手脚冰凉的,我给你捂捂。你要是嫌弃我睡姿不好,就叫醒我,我一定不会压到你的。”于是云白就这样被长大的云清抱在了怀里,云清凑在云白耳边轻声说着话:“小时候我就一直想把你抱在怀里啊。”云白耳朵都红了:“嗯?为什么?”云清道:“你冬天手脚冰凉的,我捂得了手就管不了脚,那时候就想,要是能像你抱着我一样让我抱着你,你一定不会觉得冷。”从养魂木中出来的第二个夜晚,云白睡到了云清怀中,他已经很多年没能好好的睡个觉,在云清怀中他睡的特别香。抱着云白的云清总算不用在梦中思念他家的云白,他也睡的好极了。唯一睡不好的大概是墨浈了,他头疼欲裂,琉璃的药让他产生了幻觉。他一会儿看到大哥一会儿看到二哥,看到瑾萱飘过后又看到凤九歌的脸在眼前晃。他觉得自己从无尽海飞到昆仑又飘到归墟,头昏眼花还想吐。“二哥,我快死了……”墨浈哼哼着,这简直比小时候他掉到仙家学院的星海湖中被上古的怨灵缠住时还要痛苦。最起码上古怨灵只是想夺舍,而他最后还被人救了,对了,救他的人是谁呢?啊,对了,是凤云白啊……凤云白啊,多少年没梦到过他了,说句实话,凤云白应该是他见过的最出色的美人,比瑾萱妹子还要美。只是凤云白真不是个东西,脾气又臭性子又硬,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墨浈胡思乱想着,最后还是琉璃点燃了雀翎烟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琉璃坐在归墟的长廊上,这些年他一直想着怎么将君清哥哥的神魂招回来,可是就算用上了九死还魂草,君清哥哥的神魂依然没能出现。后来墨冽上神把君清哥哥的rou体带走了,他再也没见过君清哥哥。那么好的君清哥哥,就这么没了。琉璃一直是恨着龙族的,尤其是知道墨泽亲手掏了君清哥哥的妖丹给了凤九歌,他心中的恨就一直没有压下去。他是医者,师尊说医者仁心,不该带着偏见救治病人。可是自从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再也没办法给凤九歌诊脉。一想到凤九歌的丹田中那正在转动的妖丹是君清哥哥的,琉璃就恨不得掏出这粒妖丹。墨泽是凶手,墨浈就是帮凶。当初在仙家学院的时候,君清哥哥其实对墨浈很好,可是墨浈就是对君清哥哥有偏见。他宁愿相信虚伪的凤九歌,也不愿相信君清。这也是琉璃扛到墨浈龙角被掰掉后帮了云清一把的原因。龙族,别说是骨质疏松,他们的心肝都黑透了,他们的血都是黑的。琉璃返回客房中戳戳香炉中的雀翎烟,他的指尖落下了一点淡青色的粉末。睡吧墨浈,愿你在梦中梦梦到曾经伤害过的人,愿你沉入其中好好感受。床上的墨浈满头虚汗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想必不好受吧。不过比起君清哥哥被掏走妖丹的痛苦,这点应该不算什么。琉璃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他关好房门重新走了出去坐在了走廊的台阶上。小时候他睡不着就去找君清哥哥,在仙家学院中,只有君清哥哥对自己是真心的好。琉璃深深的怀念着已经逝去的云白。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娇小身影从走廊上一闪而过,琉璃警觉道:“谁?!”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灰头土脸的赤足孩子,那孩子淡淡的说了句:“偶然路过,叨扰了。”琉璃善心大发:“你是谁家的孩子,大晚上怎么在归墟溜达?怎么还赤着脚,我来帮你擦擦再给你上个药。”等琉璃带着背着长剑的孩子回到房间给他洗干净脸之后,琉璃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