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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了。尚不是早朝的时间,宫门前那大片空地上便冷冷清清,愈发显得庄严肃穆。唯独有一架马车,是在那儿等着他的。他站在宫门口,面对着那广阔空旷的广场,一时间竟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前世他无数次从这里进进出出,早就习惯了这片广场的空寂和肃穆。但他此时却觉得这儿空得有点冷。隐约之间,他是在等什么人的。他希望这片肃穆严整的广场上,出现另一个人。但他没等到。疏长喻站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他怔愣地顿了顿,接着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穿过了那片空地,上了马车。护卫、仪仗和行礼早就等在了城外。那驾马车载着他,一路向外走,便出了城去。疏长喻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时间有点恍惚,觉得这些时日像是在梦中一般。他几次下意识地朝马车右侧看,却并未看到那个穿着侍卫盔甲,拳套下露出一角白纱布的人。是啊,那人怎么会跟来呢。出了城,窗外的景色便萧索了起来。疏长喻干脆放下了马车的窗帘,打算闭上眼睡一觉。可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了马匹的嘶鸣,接着马车便猛地停了下来。疏长喻的脑袋在马车车厢上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刚睁开眼,便听见外头窸窸窣窣的慌乱的声音。他尚未反应过来,便见马车帘子被从外面狠狠地挑开,刺眼的光线顿时就照了进来。疏长喻皱眉眯眼的当儿,那人便上了马车,一把放下帘子,接着就狠狠压在他身上,对着他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上去。疏长喻睁眼,视线便正好对上了景牧发狠的眼神。只一瞬,疏长喻便在那里面读出了浓重的伤心和视死如归。车外有那么多人,疏长喻不敢挣扎。但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甘情愿,一点挣扎的想法都没有,就这么睁眼看着他,任他在自己唇上发泄般的辗转啃咬。如今这幅模样,当真还是个半大少年啊。疏长喻心道。他记得前世景牧二十来岁时,已经出落得挺拔坚毅,生了一副像是生来就应当执掌乾坤的威严冷峻的相貌。当时他还觉得这小子胆小又懦弱,把那模样糟蹋了,如今看来,还是他藏的深。也不知下次见面,他是什么模样。疏长喻就这么睁着眼,似是要将景牧整个人此时的模样都印刻在眼里心里一般。但他目光偏是天生就冷,就这么不带什么情绪盯着人的时候,那模样最是严肃冷冽得让人遍体生寒。但景牧却丝毫不顾。他像只发狠的狼崽子一般,直勾勾地对上疏长喻的眼睛,在他唇上发狠地亲吻着,狠狠捏着他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疏长喻一时间,甚至觉得他这幅眼神着实让人心疼。他抬手,推了推景牧,让他起来。景牧却丝毫不理他,就这么无声地在马车中同他纠缠着。待到两人分开的时候,二人俱已是呼吸粗重,目光交缠。“为什么。”景牧咬着牙,低声问道。“那日我已同你说过了。”疏长喻轻声说着,移开了目光。却不料下一秒,景牧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颌,强行掰过他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我不信。”景牧说。“你没有说实话。”疏长喻并未做声。“什么迷途知返,什么得意忘形!疏长喻,你不要想骗我,你根本没同我说实话。”疏长喻垂下眼睫:“本就是如此。”他这句话,换来了景牧重重地在他唇上啃了一口。“重新说。”景牧低声道。疏长喻顿了顿。两人四肢交缠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景牧虽说年少,但那怀抱向来是坚实温暖的。每每入他怀中,疏长喻都觉得自己像难以思考了一般,直往里头深坠。他咬了咬牙,再抬眼时,已是目光清明。“之前在直隶时,是我没有多想。”疏长喻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却是清冷又平稳。“我原想着,我已过了一世,这一世有你,其他什么都不要,便足够了。但等我回了京城,便觉处处有人掣肘,我连我母亲的制约都摆脱不了。景牧,我前世惯于执掌乾坤,如今更不愿做水中的浮萍。我疏长喻要什么,自然会自己去挣。如今我身在工部,做些小事没有出头之日,唯独去治河,我才能早日出头,重回到那个位置上去。”唯有这般解释,他这行为才说得通了。景牧却红着眼,就这么盯着他:“所以,你就不要我了?”那声音沉郁,里头怀着无边的情绪。但他那尾音里,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疏长喻故作冷清地转开目光,神情颇为无所谓地说道:“这便日后再说吧。我需先让自己过得自在了,再去想其他事。”景牧半晌没有接话。片刻后,景牧狠狠地吻上他的唇。“疏长喻,你等着。”唇齿相贴时,疏长喻听见景牧声音凶狠地说道。“你等着。”他睁眼,却见这小子的表情,比什么时候都脆弱无助。但那双眼,却倔强的瞪着自己,要多凶有多凶。下一刻,两行清泪从那双眼睛里滑落而下,没入了他二人相贴的嘴唇中。作者有话要说: 景牧:逐渐变凶_(:_」∠)_第64章在京中三年举行一次的会试向来是在春日举行的。南方不比北方那般,春天草草走了个过场便消失不见了,这南方的春日,自是像书中那般的烟花三月,乱花迷眼,杨柳依依。湖州府的渡口这几日已经渐渐有穿着长衫、背着行囊的士子挥别亲友,踏上了北上的行船。这儿顺着水流东行百余里,便就是前朝修建的京杭运河。顺着这运河一路北上,便可沿着水路直抵京城。按着从前,这帮举子是难以走这条路的。但是自打前年年初,京城的疏大人来此处治河,两年间,积弊尽除,海晏河清,到了今年,这黄河几乎不再泛滥,已是能行船了。“……三年呐!”渡口,几个穿着长衫的书生一同朝船边走。其中一个鬓发已白的书生叹道。“三年前,被那科场舞弊案搅扰得,耽误了湖州一代考生。这三年不知熬死、熬坏了多少,如今终于是能平平安安地上考场了啊!”旁边一个考生应和道:“是啊,读书人十年寒窗,无不是熬干了心血,哪里再等得起三年呢!”另一人叹道:“如今我等定要抓住这机会,不让这三年光阴白白虚耗了。”就在这时,旁边一个书生惊讶道:“那位……似乎是疏大人!”这湖州的人,没有不知道疏长喻疏大人的。这湖州,能不带什么其他头衔称号,便可堪称这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