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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跟上时代的步伐。”杨丛斜眼:“那你怎么没用?”“我去年才换的手机,坏了就买触屏的。”宴好跟他前往地下大卖场,“苹果4怎么样,现在很火。”杨丛的反应不是很热情。宴好边走边给建议:“魅族M9也不错。”杨丛依旧不热情,他又听宴好说了几个牌子,砸了砸嘴:“得嘞,我看我还是买三星吧。”宴好没意外,这家伙是三星的忠实粉丝。“要不我这回在三星里面挑个触屏的?”杨丛啧了声,“I9088的外观挺大气,适合我。”结果他又说不行:“我还是要买滑盖。”宴好嫌弃道:“怎么到你这里,买个手机就这么麻烦,女孩子都没你婆婆mama。”杨丛比窦娥还冤:“我靠,我不就在触屏跟滑盖之间逛了一下吗?怎么婆婆mama了我?”“再说了,我最后选滑盖,那是有关键原因的好吗?”宴好抹脸,表情阴冷:“说归说,你喷唾沫算怎么回事?”杨丛正儿八经:“老子天生唾沫多。”宴好一脚踢过去:“滚。”“说正事,哥跟你讲讲民情,夏水那货,侧翻机,全键盘,跟笔记本一样,用着酷炫。”杨丛哼哼,“还有你,旋转机,你敢说把屏幕转上去,再转回来,啪一声响,不帅?”宴好嘴一抽。“滑盖也是差不多,拇指往上一推,屏幕就上去了,老子还能装个逼。”杨丛扯动一边的嘴角笑,“触屏的班上有人用,虽然不用担心排线版失灵,但什么玩法都没有,摸着光秃秃的,没意思,过几年再尝试吧还是。”宴好摆摆手:“行了,赶紧买,我回去还要跟我爸妈开视频。”杨丛一听,痞笑着凑过去搭他肩膀:“是不是要跟你开家庭会议,问你有没有早恋?”宴好:“呵呵。”——卖场里很嘈杂,人挤来挤去,闷热至极,像一个巨大的蒸笼,底下堆了一圈燃烧的木柴,还在不断加热。宴好进去就要不行了:“我俩又不会辨认水货跟翻新机,来什么卖场,被当成大肥羊宰了都不知道。”“直接去专卖店算了,苏宁也可以,卖场不靠谱。”杨丛仗着个高,视线没什么阻碍的左右扫动:“别吵,我看看。”来卖场就是冲的人多,热闹,好玩儿。有条黏湿的胳膊蹭上来,宴好的头皮都炸了,他找空地站,听杨丛喊:“小好,去左边那家店!”“哪家?”宴好刚要回头,鞋子就被踩掉了,白袜子上多了块脏污。杨丛隔着些距离见宴好脸色很难看,再一想他一发作起来就很难搞定的性情,赶忙拨开人群过去,把他带进了店里。“爷,您坐。”杨丛拖过来一把绿色椅子,“坐坐坐。”宴好坐下来把鞋拉好,眼里有残留的戾气。杨丛怕他这样,嘴还是很欠:“你说你,男生女相,又这么白,不欺负你欺负谁?”宴好冷飕飕地抬头。杨丛做了个“小的告退”的姿势,掉头找店员咨询手机去了。宴好拿出手机刷刷,给江暮行发了一条信息。-班长,我在华南路的大卖场,你有东西需要我带吗?江暮行的回信里就两个字。-没有。宴好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机上面盖子,没多久就有一条信息发了过来。-你去卖场干什么?宴好快速回江暮行。-杨丛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手机,我陪他来买新的。没回信了。宴好等半天都没等到,无聊的玩起了俄罗斯方块。不多时,他冷不丁地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嗨,小孩儿。”宴好分了神,下落的方块没放对位置,他郁闷地退出游戏抬眼,上次酒吧那个皮裤男倚在一个柜台边,拿着半个面包的手对他挥挥。没戴棒球帽,一头金发蓬松随意,银耳钉换成了黑耳扣,很不羁,穿的破洞洗白牛仔裤,白T恤,帆布鞋,看着比那晚要年轻,像大学生。——黄绪走到男孩面前,慵懒一笑:“又见面了。”宴好知道他有个谈了七年的女朋友,感情很要好,不是敌人,就没像第一次那样竖起一身的毛刺。黄绪对别人的情绪格外敏感,他接收到了男孩的反应,有点诧异。这是……又不对他抱有敌意了?毒舌变成了山猫?黄绪的眼底闪过一丝微妙之色,吃了两口面包,道:“小孩儿,有个事想请你帮忙。”宴好清秀的眉毛轻挑:“什么?”“小事。”黄绪从斜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U盘:“这是你同学托我买的,你帮我转交给他吧。”宴好额前碎发下的视线锁定那个U盘。黄绪拍脑门:“啊,忘了说,就是你那个在酒吧打工的帅同学。”宴好抿着嘴角,呼吸有点急促。黄绪把剩下的面包吃完,对着垃圾篓拍拍手上的碎屑:“我给你个地址,他跟我约了那儿。”宴好伪装的平静彻底分崩离析,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哪个地方?”黄绪不快不慢道:“就康宁实验小学那边的邻里中心。”宴好身体的热度瞬间降了下去,原来不是江暮行的住址。“顺路吗?”黄绪说,“要是不顺路,你可以明……”宴好打断他:“顺路。”黄绪搓搓下巴:“那挺好。”宴好伸手。黄绪鼻子里出音:“嗯?”宴好:“U盘。”黄绪丟他手上,揶揄道:“小少爷的手。”宴好没理,他把U盘塞口袋里,起身去找杨丛。黄绪目送两个男孩离开,坐在椅子上松散地打了个电话。“小江,我不是来大卖场修手机嘛,你猜我碰见谁了?”那头的江暮行没声响。黄绪的尾音有意拖长:“你那个眉心有痣的同学。”江暮行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波动:“你把U盘给他了?”黄绪带着银戒的手插|进头发里,把发丝往后捋了捋:“要不说怎么是学霸呢,就是聪明。”“不过……”他支着头,“地址我也给了,就那邻里中心。”电话里的气息声一滞。“怎么,我多事了?”黄绪笑得意味深长,“不应该啊。”江暮行挂了。黄绪听着耳边的嘟嘟声,笑着摇摇头,可算是知道烫伤膏用谁身上了。——宴好跟杨丛打车回去,两人一道,杨丛先到地儿。“上我家去呗。”“不去了。”宴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