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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北上路途遥远,水路虽然便捷,但免不了大大小小的强盗伏击。

    孙桢在护送完船只后,便领着李素到城中挑了辆马车,改走官道。待二人采购完时,天色已入幕,孙桢便随意找了家客栈歇脚。

    孙桢只要了一间房,她将马车交给小厮回房时,李素已经沐浴宽衣,正襟危坐地呆在床边。

    孙桢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免发笑,“我不吃人,”孙桢关好门,信步走到李素身旁,俯下身轻声说道,“但是吃你,”说罢,孙桢便咬住李素的耳垂,用湿润的舌尖慢慢舔舐。

    李素面上顿时覆上一层红晕,他紧攥着衣角。李素未经人事,对此一知半解。孙桢自混迹江湖来,同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她虽也未尝云雨,却也切切实实地观摩过他人情爱。完全是没吃过猪rou,但见过猪跑。

    “等等……”李素轻推开孙桢,撇过头不让她看自己涨红的脸,“我与你还未成亲,莫要逾矩。”

    “好,”孙桢尊重李素,抓起自己的衣物到屏风沐浴。

    李素待水声响起后才转过头。

    孙桢赤裸的身子被烛火映照在屏风上,她每一个动作都落到李素眼中。虽然隔着一道屏风,李素也能臆想出孙桢在浴桶中的模样。

    李素一想到此,便觉身下困兽悄然苏醒,他探入里衣去握胀大的rou势,一边望着孙桢的倩影,一边上下撸动。rou势烫极了,灼得李素脑袋发昏,他压抑着声音,以免被孙桢察觉。

    直到孙桢出水声响起,李素的rou势才舍得将满满当当的jingye射出来。

    李素草草地用里衣擦去jingye,翻身到被褥中,遮着脸背对孙桢。

    孙桢束好里衣,散着青丝走到床边。孙桢察觉到空中飘着的一股腥气味,她知晓那是李素情欲后的产物,但孙桢没有点破,只是掀开被子的一边,睡到了李素身侧。

    李素在听见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才小心翼翼地翻过身,他隔着小段距离,用手指在空中沿着孙桢鼻子的走向轻轻划下。

    李素压抑住那颗想要向她靠近的心,他所学的文礼道义都不允许他轻易越过男女之间的红线,与孙桢共眠已是最大的极限。

    李素保持侧卧的姿势缓然入睡。

    ……

    李素醒时,孙桢已经绕着集市逛了一圈。她在江湖行迹多年,身边不免危机四伏,便养成了耳听八方的习惯,一点点小动静都能将她吵醒。客栈正居闹市中,天蒙蒙亮时,街上便有贩夫走卒吆声呵卖。

    孙桢更衣后,便到河边的摊子上寻食,待街上逐渐热闹起来,才拎着给李素的包子回了客栈。

    李素坐起身,眼见孙桢不见踪迹,开口便要喊,却又因为不知如何称呼堵回嗓子里。

    他们二人尚未成亲,直接喊“夫人”、“娘子”过于唐突,若是称她“孙姑娘”又过于生疏……

    就在李素犹豫如何称呼孙桢时,紧闭的房门发出咯吱的响声,李素循声望去,只见孙桢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袋油纸包住的东西。愣神片刻后,李素磕磕绊绊地说道,“阿……阿桢,你去何处了?”

    李素十分担心孙桢会觉得自己轻浮。

    孙桢听到“阿桢”二字时的确有些意外,“去街上转了一遭,给你带了包子,趁热吃。”

    “好,”李素暗松一口气,“我现在去洗漱更衣……”李素抱着衣物斜身躲进屏风后。

    孙桢听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默默地为自己沏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