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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里,热气球是重中之重,他们两个的时间倒是自由,主要问题是傅明灼假期结束要回去上课了,夫妻俩交流了一会,招手把傅明灼叫去:“灼灼,想不想坐热气球?”傅明灼当然想,她来土耳其不就是为了热气球吗?“要不明天去坐热气球?”傅行此说。傅明灼高兴得七荤八素:“那明天不回去了?”“可以后天再回去。”傅行此说。傅明灼又愁眉苦脸起来:“可是后天我开学了。”飞机要飞将近一天,明天不回去,就赶不上开学了。傅行此没当回事:“我帮你给徐老师请假。”傅明灼纠结了,她很想留下来坐热气球是没错,但国庆假期一结束,返校就要进行第二次月考,要是缺考一天,她就是剩下的科目全考满分也没用,总分只能位列年级下游。她想考第一名。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傅明灼唉声叹气地在趴在床上想了半天,一筹莫展,嘴里碎碎念念:“如果我明天不坐热气球,就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会来土耳其了,说不定我这辈子都没法坐热气球了,但是我要是不去考试,我就考不了第一名了,而且下一次考试我就要去中间考场了……”“有这么难想吗?”傅行此被她烦死了,“爽快点。”月考常有,土耳其不常来,傅明灼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为了消除内心的遗憾和忐忑,她特意做了一个胜算很大的赌博来宽自己的心——在蹦擦擦群里发言,如果倪名决第一个回她,她就回去考试,如果不是,那么她就留下坐热气球。倪名决还从来没在蹦擦擦群里说过话呢。傅明灼随便在键盘上摁了几个键,发出去:快乐蹦擦擦。五秒后,手机一震。傅明灼欢天喜地地低头看去,准备迎接自己留下坐热气球的决定。对于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倪名决对了个不那么工整的下联:傅明小灼灼。傅明灼:“……”谁让他发言了。还有什么傅明小灼灼……乱给她起外号。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般喜怒无常。从来不屑在群里扯淡的倪名决,今天第一个跳出来了,还是为的这么无厘头的话题。十一长假的最后一天,傅明灼独自登上了回国的航班,傅行此和宴随则留下拍摄热气球婚纱照。在候机厅,难耐寂寞的傅明灼在群里开启了狂轰乱炸模式。我今天第一次一个人坐飞机,而且要坐20个小时。我哥哥jiejie本来要陪着我一起回来的,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我jiejie很想拍热气球婚纱照。我哥哥给我买了儿童套餐,现在有个阿姨一直在陪着我。这个阿姨叫我sweetbaby。……傅明小灼灼之后,倪名决又失踪了,就跟没看到她发的消息似的,别人都在理她,只有他一个人一言不发。这一波,她实在被倪名决坑得够惨。傅明灼嘚瑟够了自己的第一次单独坐飞机,开始发愁,堆积如山的作业,她一个字都没动。她是普通学生也就算了,大不了想个法子坑蒙拐骗糊弄过去,可她是班长,身为班长,当然要以身作则,起带头作用。阿姨家里有事请了假,陆沅和倪名决一起去外头解决的午餐。刚上菜,陆沅的手机进来一个视频通话请求。陆沅在接之前,说了声:“明灼。”倪名决抬头看他一眼,低头继续吃饭,没什么多余反应。“明灼。”“陆沅哥哥。”傅明灼的声音穿透力很强,陆沅一边降低手机音量,一边问道:“明灼,怎么了?”“陆沅哥哥,你是在上高二吗?”傅明灼问了句废话。倪名决在吃饭空隙,听到这里,他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但凡傅明灼问废话,一定别有目的。“是啊。”陆沅说。“那我高一的作业你应该都做过吧,你可以不可以拍答案给我。”傅明灼唉声叹气,向镜头展示如山的试卷,“我还没有做过作业呢,本来我哥哥jiejie要帮我一起做的,但他们没跟我一起回来,我一个人来不及了。”根据背景,能看出傅明灼已经登机,陆沅问:“你快飞了?”“再二十分钟。”“你们的试卷我不一定有,找起来也比较麻烦,而且我现在不在家里,来不及拍了发给你了。”傅明灼的脸可怜巴巴地皱成一团:“那怎么办。”陆沅能怎么办,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就跟老师说作业忘带了。”“不行,我是班长。”傅明灼有沉重的班干部包袱。倪名决坐在对面充耳不闻,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当当的椰奶。这么多天干嘛去了,现在记得自己是班长了。尽管陆沅帮不了忙,但傅明灼不肯挂电话,拽着最后一根毫无卵用的稻草不放,哼哼唧唧地撒娇:“陆沅哥哥,怎么办,怎么办嘛。”不同于陆沅一口饭都没吃上,倪名决已经一碗见底了。还怎么办,有空在这叫唤,试卷都能做半张了。磨磨蹭蹭了半天,起飞时间到了,空姐来提醒傅明灼关机或开飞行模式。傅明灼认命,无精打采地跟陆沅告别:“陆沅哥哥再见。”倪名决抽一张纸巾胡乱擦了一下嘴,劈手拿过陆沅的手机:“傅明小灼灼。”“你的试卷我都有。”他目光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邪里邪气,“叫声好听的,我帮你写。”作者有话要说: 傅明小灼灼:老,老公?匿名决:…………………………???半晌。匿名决:也行。第33章“叫声好听的”,这五个字一出,傅明灼就不自觉想到了学校贴吧那些帖子,怎么看倪名决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那她就不太高兴了,脸色一黑,眼睛一瞪,嘴巴一翘。倪名决的轻描淡写与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没道破傅明灼的心思,好整以暇地说:“我只比陆沅小一个多月,你叫我一声哥,也不过分吧?”话是这样说没错,倪名决跟陆远一样,都比傅明灼大差不多一周岁,但可能是因为跟倪名决同班同学的缘故,傅明灼总觉得这一声“哥哥”不太好叫出口,她顾左右而言他:“谁知道你会把作业写成什么样,题目你会做吗?”“嗯,我不会做。”面对质疑,倪名决很淡然,“那随你吧。”回想到他上次月考的零分成绩,傅明灼并没有犹豫太久,很没骨气地妥协了:“倪名决哥哥。”倪名决哥哥怎么听怎么怪异,倪名决啼笑皆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