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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过你。” 给九方游气笑了:“立个字据?写什么?你给我捏捏腿,我治你不举?” “……”聂珵认真考虑半晌,“不行吗?我不嫌丢人。” “……你想得美!” 九方游不客气地说完,却又看着陷入思索的聂珵,话锋一转:“当然,你是我娘子,我治还是要治的,只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听我的。” 说着,九方游直视聂珵故作镇定的双眼:“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做我娘子?” 聂珵心里自然清楚他绝不是对自己有好感,毕竟他提出这匪夷所思的条件时,他刚刚因他不打算救秦匪风而骂他像一只王八。 所以聂珵仔细回忆一下当时情景,想起他叫过自己一声“小贺云裳”。 聂珵了然冷笑:“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我要救我小叔叔。” 九方游倒也大方看他答道:“你替我养一种蛊。” “我小叔叔精通命理,但却也注定活不了太久,所以我需以蛊来给他续命。只是这种续命蛊毒性过烈,几乎没有宿主能活着将它养成。” “放心,你可以,你有金魑蛊王来替你吸出蛊毒,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聂珵闻言稍微梳理片刻,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还他妈真让之前的自己猜中了,他就是要在自己身体里养虫子! “那这又与我做你娘子有什么关系?”聂珵倒也没忘最关键的问题。 九方游便道:“我九方家有规定,不得将养蛊秘法传给外人,所以你必须是我娘子,我才能告诉你如何饲养它。” “……” 你们九方家屁事儿可真多。 聂珵心下嘟囔着,表面倒没露出太明显的波澜。他自是不愿养蛊,可那九方泠看起来确是惨兮兮的,且不说阴阳之身极易遭人唾弃,那日也算救过他们一命,年纪轻轻便被沈息囚禁十二年,赔身赔心,就这么死了怪可怜的。 所以他眼睛转了转,道:“其实我……可以做你名义上的娘子。” 聂珵故意加重“名义”两个字,然后仔细打量起九方游的神色。 就见九方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直到给他看得头皮发麻,十分不适应如今一心为个傻子守身如玉的自己。 于是为了缓解尴尬气氛,聂珵冲九方游嘻嘻一笑,真就伸手给他捏起腿。 聂珵心想来日方长,先把病治好了要紧,谈恋爱不能只走心,他还想走肾呐。 “舒服吗?” 而当聂珵清脆脆的一声响起,才冲到门外的一个身影一愣,随后直接一头撞开了门。 轰地一下,年久的木门砰然倒塌,飞溅的木头片子给聂珵砸得往前一跄。 秦匪风从灰尘中抬眼,便看到聂珵一身喜服,正茫然地从九方游腿间转过头。 紧随秦匪风身后出现的九方泠也愣住了。 第59章傻子长大了……个锤子 “小叔叔……”聂珵正看着秦匪风发怔,九方游倒率先站起身,神色一改往日的阴晦,甚至带了几分紧张,“你、你怎么出来了……” 而说着,九方游又突然想到什么:“他呢?我不是交待他看住你们!我看他是又想尝——” “那公子的蛊我已经替他解了,”九方泠却打断他,眉心微蹙,“你怎能将那样毒辣的蛊虫种在他人身上?” “他咎由自取!”九方游下意识道,而说完似乎觉察自己待九方泠的态度过于狠戾,遂放轻了语气,继续问道,“小叔叔……那你……还是打算将真相说出去?” 九方泠闻言沉默片刻,低头小声回答:“别再阻止我,就当我求你。你不要做……第二个沈息。” “……”九方游不言语了。 聂珵听他们叔侄之间对话半晌,差不多明白过来,九方游没有在救出九方泠后当众揭穿沈息,想必是担心九方泠说出当年真相后他自己也脱不了罪责。 九方泠与秦匪风被他关在一处,按九方泠的性格,带秦匪风出来也不足为奇了。 而他们口中那被下了蛊毒的公子,就是段知欢无疑。想不到九方游还真的一直把那倒霉“聘礼”留在身边。 这么思索着,聂珵站起身,笑盈盈地又转向秦匪风,冲过去便想抱一抱失而复得的小傻子。 却没想到明显已憋气多时的秦匪风终是憋不下去,一把攥住聂珵伸过来的手,转身往外拖去。 九方游目光一变,就要上前拦下他们。 “阿游!” 九方泠夹杂少许怒意的声音响起,九方游身形一顿,聂珵已被秦匪风彻底拖出屋子。 聂珵最初还没觉查出秦匪风的心情,他虽是有些奇怪,但他只以为秦匪风见到自己太开心了,迫不及待要和自己去没人的地方亲近亲近。 想想就有些兴奋。 所以在出了房屋后他甚至有心思打量一圈周围环境,意外地发现他原来仍在天爻山庄附近这一片林中,他当时一头栽倒,估计九方游就地找了个旧屋安顿他。 眼下天色已然彻底变暗,月白风清,山间林下,孤男寡男,简直不能更适合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野战。 而聂珵一路暗搓搓想着有的没的,直到被秦匪风拽着走出老远,他突然回过味了。 他妈的这傻子哪次跟自己亲热在意过身旁有人没人? 就是他自己也没在乎过啊! 于是聂珵盯着秦匪风闷头向前显然毫无目的地的狂躁背影,仔细一琢磨,便想通了其中缘由。 他赶紧硬生停下来,反手将秦匪风给扯住。 “傻子,”聂珵掰过他的脸,“你是不是生气了?” 秦匪风一番疾走,此时额头挂着细小的汗珠,嘴唇紧抿,皱眉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聂珵,眼底阴沉,气息越发粗重。 聂珵被他模样吓了一跳,心说这样气愤的吗? 然后他又想起谪仙楼的一幕,那时秦匪风也是见他和段知欢在一起,气得差点给他当场上了。 那这一次,要不自己就遂了他的心愿? 他硬不起来,总不能就一直让他的傻子憋着,万一给憋出毛病来,不得花钱治呐? 这么想着,聂珵目光炯炯地迎上秦匪风,心脏扑通扑通,安静等他下一步动作。 结果出乎意料地,秦匪风分明面如小兽般盯了他半天,却就在情绪濒临爆发的下一刻,突然松开紧纂聂珵的手,猛地转了个身,肩膀佝偻地蹲了下去。 啊? 聂珵惊讶瞪了瞪眼,绕到秦匪风对面。 就见秦匪风捂住脑袋,低垂着头,一声不吭,仿佛自了闭了。 “秦匪风?” 聂珵也蹲下来,巴巴地叫他道。 秦匪风耳朵微微支棱,头埋得更低了。 “聂珵,走。”而隔了半晌,秦匪风瓮声开口。 聂珵心下一凉,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