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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也是因此,金丝楠木在众人口中还有个称呼,帝王木。院子的主人用金丝楠木做构建院落的常用木材,其心昭昭,不言而喻。加上进入主屋后见过奴仆们井然有序的伺候,每个人都不会发出一丁点多余的声响,江奕想法落定,院子主人有野心,也有那个掌事的能力。事先多想多猜测,奠定个心理准备,也不至于让江奕在面对院子主人的时候反应不及。虽然可以说,从江奕走进这个院子开始,便隐约猜测到了对方的身份。毕竟皇城京都、天子脚下,能这样闷sao中透着张扬,平凡中又不失水准地彰显自己财力雄心的人可不多见。只身轻躺于榻上的男人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容颜华美,体态优雅,年岁不过二十三,抬眼看着江奕,眼中一点魅色若隐若现,如同一只正在筹谋的狡诈狐狸。比起虎背熊腰,举止犹带粗犷的皇帝而言,他才像是真真正正养尊处优出身的贵人。此人正是江北秦安王,秦溯。——的表侄儿秦文赋。如今天底下自称为王的共有两人,一是淮南刘奇刘献王,二是江北秦溯秦安王。两边胆量心气儿都不小,但因隔着山和林,还有一道天堑横跨其间,打起来太费时费力,所以暂时统一了目标,先解决最大的那块肥rou——皇帝所建立的大黔朝。虽然都是白袍起征,占地为王,但秦溯有着刘奇所没有的忍性圆滑,做人两面三刀,很会迂回讨好人,至于背地里是怎么插刀子的,往往做得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来。即使在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皇帝看来,秦溯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容忍的可能,所以在当初朝廷趁着势头准备讨伐异姓王的时候,派去对付秦溯的兵力不过是小打小闹,简单警告一下就回来了。由此也导致早年完全比不上刘奇的秦溯这几年间也逐渐势起,到现在,即便江北一方势力公开与大黔朝作对,恐怕大黔朝先要做的也是安抚对方。毕竟一个刘奇已经够他们头疼的了。以上,都是江奕通过剧情中的只言片语所做出的推测,秦文赋这个人在剧情中差不多算是一笔带过,就简单描写了一下对方高调出席了一场秦溯举办的庆功宴会,然后中途因嫌宴上无聊,提早离席。江奕猜测院子的主人是秦文赋而不是秦溯的原因很简单,单看秦溯的人设,都不像是个能放下自己打下的领土,又莽撞到亲身闯入敌境的人。至于秦家的其他人,剧情中单薄得像个纸片人一样,唯独秦文赋还算有点‘个性’。秦文赋早就看见了步入的江奕,第一眼他也没怎么注意,待到第二眼之后,眼睛就在江奕的身上挪不开了。江奕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不对劲,凡是个人都要多看两眼,也没在意,总之就是平静从容自然以对,事情发生了再见招拆招。只见秦文赋带着点不经意的慵懒:“这次送了什么来?拿着东西,走近点让本公子看看。”江奕没忽略对方眼中的警惕和不轻信。门口观察老奴仆的反应,让江奕知道,这里的人其实对虎三本人并不了解,至少秦文赋应当是没有见过虎三这个人。本来虎三只是个专门跑腿的,的确没有值得让人注意的地方,只是此时此刻,再强撑虎三那跋扈的性情规格言行显然不现实。江奕抬步往前,没有直视秦文赋的脸,躬身行礼,看上去不卑不亢。向秦文赋揭开布,露出里面的青橘来,江奕道:“回禀公子,我家主子送的是橘子。”江奕自诩没有露出破绽,言行举止当是自然。秦文赋心头微起异样,看过江奕两眼没看出异常,转眼注意上了篮子里的青橘。盯着青橘静视几息,秦文赋身子后仰,又靠回了榻上,摆了摆手:“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一贯不爱吃青橘。”江奕行礼应是,完全不慌。秦文赋特地等了会。见江奕面不改色地应下话,秦文赋戒心稍减,接着又道:“不过,好歹是你家主子的一片心意,知道我想吃橘子便遣人送了过来,我又怎好意思拒绝?”“公子我也并非不晓事的人,眼下时节只出青橘,想吃橘子就得忍了它的酸涩。料想你家主子诚意满满,只是苦于现状罢了,你说是不是?”江奕道:“公子说的是。”只是看似顺了话地答。秦文赋单手撑着下颚,听见这回答,神情意味深长了两息,缓缓闭上眼。旁边的中年人很眼色地上前一步,对江奕做出送客的手势:“我家公子乏了。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阁下也听过了我家公子的答复,不便留客,请。”江奕点了点头,在侍从的引领下走出了门。在江奕离开没多久,秦文赋睁开了眼,指向地上的那篮橘子:“还放在那干什么,都拿去扔了,要送也不挑点好看的,摆在我这屋里实在碍眼。”中年人吩咐人去扔橘子,为秦文赋倒了盏茶奉上:“属下见公子看了那送东西的人好几眼,此人是否存在什么问题?”“问题?问题是有的,首先气质就不怎么与品相符合……”秦文赋呷了口茶,合掌道,“但是本公子看不出破绽,就近也没看见易容的影子。”“那……”“罢了,一个跑路的,不值得费心思在意。备纸笔,磨墨,我要书信一封,待我写完后,这封信要快马加鞭送去江北我叔父手上,就由你亲自前去,以及,让叔父早做准备。”中年人语带试探:“公子,莫不是……”秦文赋登时便哈哈笑了起来,末了,颇带感慨地道:“大风大浪,大抵会在不久之后,于这皇城中大肆掀起了。”出了院落的门,江奕仰头看着天上艳阳,长长缓出了一口气。7号位问江奕在愁什么。江奕道:“先不提柔妃。前边出现的瑞亲王,为人阴险,只看中利益,擅过河拆桥,在剧情中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刚和秦文赋打了个照面,如果秦文赋的身后代表着秦溯,那秦溯在这方面算是差不离。”换而言之——楚凛正不畏作死地与虎群谋皮。忍辱负重的亡国之君(十七)要是楚凛身边全是这样的表面盟友,那也不用再挣扎了,因为最后无论是楚凛推翻新朝,还是其他几人兜到了最大的油水,他都不过成为下一个集火对象——被其余几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