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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到。但伊绪也存了要交好和炫耀的心思,就很大方的将二人的费用全部免了。知星走进房间的时候,被狠狠的惊艳了一把,业顾不得木嘉鄙视的眼神,就四处的转着看,还拍了不少照片。但等反应过来,又找了一圈之后,发现只有一张床。大圆床,四角都是吊起来的,雕梁画壁的漂亮,躺上去还晃晃悠悠,想来一定是舒服的很。知星从来没睡过这么高档的床,是很想试试没错,但是只有一张的话,他也是很有自知之明——当然是木嘉要睡。富贵人家的少爷,难道还会委屈自己睡沙发?他倒是无所谓,睡什么地方都好。且这沙发也是柔软舒服的很,一点都不委屈,他已经觉得相当好了。知星很自觉的从柜子里找了备用的毯子,抱着去沙发上了。木嘉从浴室出来,看他撅着屁股在铺被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一脚将人踹了个趔趄,咬牙切齿的道:“...你又搞什么鬼!”知星茫然且委屈,跌坐在地毯上,捂着自己的腰:“我铺被子睡觉啊...”他都已经把大床让给木嘉,想不通为什么还会挨揍。木嘉的眼神在大床和眼前的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之间来回看了几遍,咬牙:“混账东西!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便恨恨的踩着他的被子,自己去床上躺着了。知星更加委屈了。呆愣了一会儿之后,他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拍拍不存在的灰尘,在沙发上再次铺好。纵使脾气是很好,可也不是泥人,一再的被讨厌,当然会有伤心的感觉。他读书的时候成绩一直很好,并不是因为有多么天资过人,不过是足够努力,勤能补拙罢了。念书可以笨鸟先飞,但为人处世的,若是也绕圈,他就反应不过来,也因此得了个“书呆子”的外号。就比如说,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搞不懂木嘉为什么如此讨厌他。时间其实还很早,但因为两人都已经躺下,所以知星将灯也关上了。不过因为刚刚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有些冷凝。木嘉躺在大床上,知星睡在外间的沙发上,中间只有纱帘的隔断,在安静的房间里,彼此之间的呼吸都可以听得见。可是双方也没有一句交谈。知星越想越觉得十分委屈。他想我做错了什么呢?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看待——他自认对朋友的真诚是没的说,也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的事情。突然被讨厌倒也没什么,成年人的世界是该有一些不用拿到明面上来讲的规矩,有些话不用挑明,双方都默认的话,也可以终结一段友谊。可是仍然委屈。也不知是怎么的,这委屈感一上来,他觉得眼眶都酸涩起来。作为一个beta,也作为一个男人,哭出来的话太丢人,尤其是守着木嘉,更觉得不能示弱。知星抱着被子,轻轻的抽抽鼻子,试图将酸涩的感觉压下去。可是他总是很倒霉的命运,吸鼻子的时候太过用力,结结实实的呛了一下,大声咳嗽起来。这下子,连眼泪也止不住了,就啪嗒啪嗒一直掉。他不敢发出声音,就抱着被子,将脸埋在里面,咬着嘴唇小声呜咽,不一会儿就浸湿了一大片。知星哭的太投入,当然就没有听到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黑暗里,alpha伸开双臂,连人带被子的拥进怀里,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叹息一般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真是个笨蛋啊。”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怪生气,这狗alpha怎么连服软认错的时候都要骂人狗头给他拧掉☆、揣崽的温馨日常(十六)按照正常的剧情走向,应该是被扭着耳朵教训“大男人哭成这样真是丢脸”“一个beta学什么omega的样子”这种奚落的话。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木嘉并没有接着骂他,只是沉默的、像摸一只小狗小猫似的,一遍遍摸着他的脊背。知星从那简单和重复的动作里,也感受到了alpha的歉意,但还是觉得丢人,且眼泪也止不住,只好一直用袖子擦脸。夏季衣服本就单薄,料子也不吸水,为了不那么狼狈,只能把脸埋进被子里。木嘉蹲在他身边,很罕见的用称得上温和的声线跟他说话:“...起来看我。”知星脸埋在被子里,闷闷的不吭声。木嘉啧了一声,将灯打开了。屋子里瞬间明亮一片,知星更是受到惊吓,扯着被子直接把脑袋盖起来了。过了那委屈的劲儿,理智上线,便更觉得丢人——比起来的话,他可足足大了木嘉三岁。没道理让年纪小的学弟来哄着他。而且他还是个老师呢,要是让他的学生们知道了,简直是没脸见人的事情。这样想一想,更觉得狼狈且羞愧,更加要不敢抬头了。“你、你不要看我了...”他哀求且抽噎的道:“我自己待一会儿...”但木嘉才不是会乖乖听话的那种,他力气大,几下就将人从被子里剥出来,强硬的抓他起来,捏着他的后颈,让面孔暴露出来。知星五官都不是很出彩那种,单眼皮,淡色的眉毛,眼角微微下垂,睁圆了看人的时候很像一只小狗,显而易见的无害和好脾气。他哭了一通,眼皮有点肿起来,鼻尖也红红的,脸上也压出了红痕,犹在止不住的呜咽,可怜可爱。木嘉看着就觉得很难耐,更加虐待欲暴涨——不过勉强是压下去了,他毕竟是人,而不是畜生。按照道理,是应该道个歉,把人欺负到哭也的确是他的不对。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哭的丑死了!”知星不吭声。哪有人规定哭就一定好看了。他不哭的时候都不好看,哭的时候若是还要强行规定标准,那不如直接死掉会比较轻松。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泪眼,彼此相对无言的看了一会儿,知星打了个哭嗝。木嘉:“......”有点愧疚。但要他服软是不可能的,就凶巴巴的去摸他头发,不耐的道:“...好了好了,给你道歉,我错了,行了吧!哭什么哭。”知星仍然怏怏。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又抽噎了一下,声音闷闷的:“...我去洗脸。”木嘉没跟上去。知星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头发乱蓬蓬的,眼睛也肿起来,脸色苍白,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仿佛是得了病快要死掉的一株植物。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