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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辕的目光又回到了棋盘上,面无表情落子,淡淡回答:“圣上不觉得装出来的父慈子孝更有利于他们么?说穿了,万一不好收场,谁都尴尬。”赵元桢意图引导他:“不知小公子可有过自立门户的心思?”煽风点火,协助楼辕去分化楼家……赵元桢默然想着,又想拿起一子时,楼辕却忽然出声:“圣上。胜负已分。”什么?赵元桢一愣。看棋盘,指尖的黑子就落回了盒中。他执黑先行,分明已经占尽优势,却在不知不觉间,竟就输给了楼辕。回话之间,这半妖少年就已经蚕食去他的山河,一转局势,最后反攻。至此时,全胜。“圣上,”楼辕淡淡微笑,又是那般人畜无害的文雅少年,“若无他事,草民想请回了。草民身体虚弱,受不得寒。”这是一只半妖,他看起来十七八岁,却比人更有心机。赵元桢想着,木然点头,圆满回了一句:“朕也有些乏了,小公子回吧。柬民,送小公子出宫。”楼辕微笑颔首,赵元桢淡淡又补充了一句,“冰皮点心做好之后,朕会命人送去给小公子的。”“谢圣上恩典。草民告退。”看着楼辕的轮椅载着那诡异的半妖离开,赵元桢敛眉,笑意立时全部消散:“传国手,与朕复盘!”第二十七章:昨夜星辰昨夜风轮椅载着楼辕,在王公公的带领下往宫外行去。过了个转角,斜剌里突然就出来个人,“咕咚”一下就给楼辕跪下了,佝偻着背还在发抖。楼辕一愣,停了下来。仔细看,原来是那时候的小黄门。因为黄门一职,常常出入禁中,因而多是用阉人为之。这小黄门,自然也是。“楼、楼公子!”那小黄门说话还结巴,声音里打着颤,整个人几乎是趴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看楼辕:“楼小公子!求您、求您饶小的一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小的该死!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楼辕眨了眨眼睛,他明白了。这小黄门是怕他记仇。于是只是莞尔,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你是谁?我们见过么?快起来,我无官无职,不能受你的礼。”而后又轻声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好像没见过你。”说罢,便对引路的大太监道:“王公公,我们走吧。我再不回家,家里人会着急的。”王柬民看出来了楼辕是有意放过这小黄门,只点头,尖细着嗓音:“楼小公子,这边请。”又低头啐了那小黄门一口,“丢人的东西!还不快滚!等着谁给你赏钱么!”那小黄门慌慌张张跑了,楼辕看看他的背影,淡淡莞尔。跟着王柬民走出一段,王柬民便侧头与他攀谈起来,脸上都是谄媚:“小公子倒是宅心仁厚,不与那不成器的东西计较。小公子若是真要和他生起气来,他那狗头一百个也不够砍的。”楼辕温和微笑,应付着回答却用着认真的语气,不让人察觉他有何处失礼:“公公过奖了,楼辕不过是承蒙父兄教导,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了。那不过是个小黄门,与他计较也是不值。”“自是自是!”王柬民忙连声附和,“小公子是什么样的身份?那小人物是入不得公子的眼的。”楼辕也听说过一些这宫里的是非,心知那小子得罪自己也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了,估计就算自己装作不认识他,他也逃不过些皮rou受罪。于是便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了一块碎银,塞给了王柬民,微笑:“王公公,那小黄门不过是年轻不懂事,公公也就不必与他计较了,都是毛头孩子,不懂事也没什么要紧的,以后自然会知道。”其实有点心疼,一斤牛rou干没了。路过了楼止至办公的三台要地,楼辕悄然放慢了一些。楼止至似是无意地从办公之处踱出几步走到窗边,隔窗正好望见了楼辕。楼辕没有看向那边,只是右手撩了一下额角碎发。楼止至见到了,微微抚须,坐回去批阅文案。看来,事情成了。【赏心亭】赵元桢正在与国手复盘,把之前与楼辕下过的一步一步,再次还原。与他对弈的国手丁英忽而皱眉:“不对。”此时,刚刚复原到第十手。不等赵元桢开口,他便主动指出,“圣上请看,”他指着棋盘上一处,皱着眉,学究气浓重,“在这一步,白子若是下在此处,决计是可以截断黑子这路援手的,完全不必放黑手连成一片。以楼五公子的棋力,这一步他不会忽视。”赵元桢听他这么说,蹙起了眉头。看起来楼辕那时是故意放开这几步,就为了引着他说下去。等说到他不想听的事,就收手。然而还有另一件事值得他关心:“丁先生和他手谈过?”丁英颔首,神色里颇有几分怀念,微微颔首:“只不过是一局罢了,还是一局快棋。但楼小公子在棋道上的造诣也真是不可小瞧啊。果真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不知先生与他的输赢是怎样?”赵元桢有些着急。他知道自己下棋不怎样,毕竟皇帝也不是每天琢磨下棋的人,也不是下棋下的好的人都能当皇帝。只是这棋道如何,也能看出来一个人心性习惯。他最想知道的是这个半妖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或者帮助。丁英不知道赵元桢有多少花花肠子,老实回答:“臣与他是和棋。”赵元桢一愣,和棋?莫非是……丁英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忙出声:“不,圣上,并非是三劫循环。”三劫循环,意为棋盘上同时出现三个劫,循环复循环,劫数无穷尽。三劫循环或循环劫局面被视为不祥之兆,或许会意味着天数变动……还好不是,让他觉得这个少年没有那么可怕。丁英继续说明,眼神里满是想起那时酣畅对弈的喜色:“那一局快棋,最后是我与小公子双方棋子用完,活子数目相等,这才是和局告终。棋道要看悟性,十二岁之前若是成不了国手,那么这一生也不会有太大突破。只是楼小公子虽非国手,棋力也是颇有名家意味,与楼小公子那一盘棋也是老臣难得棋逢对手的一局。”而后又显出了一番遗憾:“只是楼小公子的身体实在是太弱,那日对局之后,小公子竟因心力耗费过大,病榻缠绵了三四日之久。想来小公子也是有些争强好胜的,老臣以后都不太敢去找小公子对弈了。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想来楼太尉可是会跟微臣过不去的。”赵元桢微微笑了起来,眼底竟是放心了的神色:“争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