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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亲

    光溜的男人有些躲闪的眼神,秀银却拿起软布就往他身上擦,心里在想这男人干净得很,在外面摔成这样都只是四肢和衣服脏了,身上都搓不起泥,今天只烧点水洗个头就可以混过去。擦完身子秀银就拿了一件厚衣给他披上,嘿,自己的衣服披他身上刚好把后腰露出来,两团挺翘毫无遮挡。

    穿上衣服王琂也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有点失落,在刚刚女人靠近他擦身的时候,jiba已经真正挺翘起来了。从男女分席后他就没同女人这么近过。随着软布带着她的体温擦过脖子,喉结就颤抖起来,擦过胸膛,rutou就挺起来,擦过腰线,那股酸带着爽就直冲脑海,jiba棒子已经一抖一抖,酸软软的要从里面流点东西出来。王琂支支吾吾正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衣服就披了上来,他正想骂自己多心要放松的时候,秀银的手突然摸上了jiba。男人一弹,guntang的jiba被手完全裹住,硬邦邦地贴在手心儿。秀银刚顺着本能摸过棒身,拂过guitou顶,噗一股浓白就喷在她手上。

    他射了。

    秀银咽了咽口水,她没有表面那么镇定,夏天庄稼地里有赤膊的男人干活,礼仪是上等人将自己架起的工具,吃都吃不饱的哪管什么有碍观瞻?她是听村妇男人们骂架晓得些东西,小儿和男人去地里撒尿也不避忌,甚至有人生怕调戏不到她呢。但她没真的仔细看过、握住过。原来这么热这么硬,表皮是薄的,还如同脉搏一样跳动得强劲有力。天性里自带的兴奋让她面颊燥热,身上也躁动起来,心如擂鼓。

    她知道天理要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秀银问。“鸡……jiba啊”王琂有点磕绊,但还是用他刚刚听到秀银称呼的、那种粗鄙的名字。他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潜意识怀着一种讨巧的意味,好逃离这样的窘境。“你的jiba流出来的,是什么?”秀银是真的在问,因为她没有看过。王琂看见她还举着一手的白液,连忙拿脱下来的湿衣给她擦手:“是……是jingye,”他根本不敢看女人的脸,“是夫妻同房的时候,男人射给女人的……”他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一个字几乎要听不清。瞧瞧他都干了什么,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射精——他也好意思说是夫妻才同房。

    秀银内心大为震动,原来这就是夫妻之事,她转念想到自己,即使是孤女,到了年纪也是要被官府嫁出去的,再没有靠山——再没有靠山的话!她再也没办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于是她认真问王琂:“你射这个给我,是要与我结成夫妻吗?”王琂猛的抬头,看见对方神情并无戏谑,又苦恼自己这样不经事,只是被救命恩人这样一摸,就亵渎了她。是该给个名分的,只是家里……家里定不会同意,他内心哂笑,何必,他们并不总是对的。于是王琂对着秀银轻轻点头,“嗯。”

    “好。”秀银就这么定了。手指伸出去摸在他屁股上,凉凉的手指一触到还在发热的皮肤,两个人皆是舒服得一静。“把屁眼儿掰开我瞧一瞧。”说着手指就摸索着抚过臀瓣往中间的沟壑去。“啊?”王琂正畅享未来夫妻敦伦的日子,就听到这无礼的要求。秀银笑一笑,也许总算是石头落地,她想对自己选的丈夫,这么俊美的男人,哦,还带了这么丰厚“嫁妆”来的新姑爷,给予自己最大的好脸色。她亲一亲男人的脸颊,“妻子对丈夫做亲密的事,最正常不过了。日后我再打你,只是娘子管教夫君。”

    秀银捏一把屁股rou,深感美好,软rou在指缝间微荡,捏在掌心里挤来挤去。她兴味大发,见王琂不动,左手从他后腰环下去,按着前裆把屁股提起来,右手啪!地扇上去,“呃!”微肿起的rou更软乎舒适,巴掌拍在红红的rou上很快被弹起。“真大,真软啊。”秀银感叹,把脸贴上去,比她的硬枕头舒服多了,rou乎乎,软绵绵,温热被压得更大。“我真喜欢你这屁股。”之前就被竹板打得透透的屁股这下再挨了满满一个巴掌,王琂只觉得身段中间那一截,就那个圆屁股痛极了,麻麻的感觉顺着巴掌印蔓延在整个屁股蛋上,他板动起来,艾艾地嚎叫。估计是确立了关系,他不再很克制很压抑,痛苦也不再遮遮掩掩。

    虽然还是觉得羞耻丢脸得很,但好歹有了讨饶的机会,于是他磕磕巴巴地按照想象中农村夫妻间会有的情趣:“……娘子”只是叫了娘子就喊不下去了,他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要不是那么羞人的地方疼痛难当,他还要磨蹭好久才喊得出来这个生涩的称谓。“啊!”又是一巴掌下来,他痛得觉得身体要裂成两半了,屁股不会真的被打开花了吧,好丢脸好丢脸,要是真从屁股那儿断了,他真是天底下第一丢人的死法。规整的浮红竹板印上又挨巴掌,打得红rou翻飞,红痕间界限被新红模糊。

    “娘子,别打了,好痛。”“啪!”啊!王琂痛得蹭着她环住自己腰的左手,也不管jiba是不是在她手上蹭来蹭去,屁股实在是痛啊!他左扭右扭滚在女人怀抱里,就是不敢再挨一下了。“娘子,不打不打,要打烂了救命啊。”“什么要打烂了?”秀银没有掩盖语气的笑意。“……屁股、”王琂忍着羞念出来,“屁股要打烂了。要打烂了求求你不要打了。”“好!”秀银这下爽快答应了,心里美得亲了一口红肿起来的大屁股。王琂感受到薄软的烫rou上印了个温暖的唇印,他手捂着脸,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屁股啊!到底为什么,他身上就这里值得她喜欢吗?

    秀银想,不能急于一时,于是带着人坐在床上,半抱着男人,手掌慢慢揉着红团子,她并没有打多少下,可男人皮rou细嫩,又是身体欠佳的情况,还第一次挨打,打到满个屁股都些微红肿已经让他吃到痛了。揉护软rou后一会儿又拍拍背,王琂靠在秀银怀里,实在是累了,眼泪也干了,就这么睡了过去。

    雨声掩盖了小屋里这场青涩的情事,男主人在规律的雨点落地里、在女主人的拍抚下入睡,随着性趣的暂停大雨也逐渐消逝远去。

    秀银端着粥碗进来时,屋里已经黑得看不清桌椅,床上的男人和被褥、和黑暗融为一体。她把平时舍不得点的油灯点亮,轻轻摇醒男人,看见对方趴睡中压出半边脸的红印子。即使这样,他也很好看,那种养尊处优育出的肌肤、那种顾影自怜的气派,秀银知道,他俩是精磨的白面和粗收的全谷。

    王琂一时反应不过来,手撑起来最先唤醒大脑的是屁股上的肿痛,“嘶——”他这下想起来了,嗯,最丢人的想起来了,他又趴下去,捂着脸。秀银把他扶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头发也散开被擦过,已经快干透了,而秀银的湿发拢在一边,为了方便做饭,底下绞成个团。她先弄干净他再搞了搞自己。

    到饭桌边王琂还在懵懂中,“娘子?”有些怀疑地叫出这个称呼,他还以为自己刚做了个梦!秀银以为他迟疑在问粥:“我虽然舍不得粮食,但既然是夫君,就值得吃米和rou,今天没做是因为你受了伤又不安定,怕心内有火,吃发物燥热,这几天清淡过了我给你做rou吃。”秀银哄小孩似的劝他,到墙角的小坛子里开封,筷子夹两簇菹菜到一片干净的瓦片上:“尝尝我做的盐香瓜。”她自己一个人素来不讲究,主要是没得讲究,共两个碗一个装菜一个装饭的,现在两个人了,都装了粥只能拿瓦片装下饭菜了,就当是碟子吧。这腌菜她一般还舍不得吃呢。

    “嘶——”王琂在坐下时发出第二声痛呼。哎呀!他还是光屁股呢。他真的很不皮实,秀银想,红肿已经在消退了,她翻了翻筐里自己的一点点家当,拿出根本没穿过几次的布裙递给男人:“只能穿这个了。”这个家最好的衣服就是男人穿来的,现在被搓了晾起来,还得等出太阳,她干活的短打他肯定穿不上。王琂看这个屋子也许这件就是最好的了,忍着光屁股遮遮掩掩走路的羞痛还是忍着穿女人裙衫的羞耻,一时都上头来把他淹没。贵族男人也是要穿裙裳的,这是不干活的一种标志,只是这件这么秀气,他红着脸接过裙子,好似还有女人的味道在上面。笼在屁股上的布料突起,秀银看他扭捏又流畅的身段,觉得是时候准备一套男人的衣裳了,就拿一颗碎银子先去换成吊钱,再买东西才不让人发觉。思及此,秀银给臊红的男人说:“我知道现在委屈你,但你在外千万不要露财,荒郊野岭处,杀人越货时啊!”

    王琂这才发觉危险。自己见第一面就交代了家底,而如果是别人……她完全可以抢了钱袋就走把他留在山上,或者干脆杀了他连衣服都卖掉,是他以己度人轻信他人,天真和不谙世事可以随便让他隐迹在人间。王琂冷汗涔涔,她真的费大力把他背下山,幸好遇到的是她,姑娘是信义之人。他心底那点不甘也慢慢消散。

    不要以为秀银不知道门当户对,就是农民也分贫农富农,种地的家里有纺线的更好,猎户和杀猪匠也受人尊敬,秀银深刻知道两方差距,不卑不亢拿最好的招待。

    王琂站着端碗喝了口粥,是新米,比想象中浓稠。她其实可以不考量他,爱吃不吃,不吃饿死,床褥很薄,却换掉了湿的,房间里衣柜都没有,却给他最好的衣裳,不是贫穷的人觉得有富人来就蓬荜生辉非要感恩戴德的,他们多半觉得麻烦,是自己叨扰了姑娘——不,娘子。

    “谢谢你。不是我,这些吃食还可以管好久。”听到王琂道谢,秀银大大方方笑起来:“刚做新婚夫妻,我们已经各自心向着对方了。”他听了这话,心底萌生出一种真的要和她好好过日子的满足。原先的妥协、置气在温饱的脚踏实地里驱散。

    乱世里本没有什么理所应当。两个好人遇到一起已经是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