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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离开。第三天，乔安屿踏入了许久没有踏入的乔氏总部，难得摆出董事长的款来，冷着张脸，开始巡视公司。乔安屿是特意来找刘远的，他的职位自然给予了他很大的权力，可以任意决定谁去谁留。只是他更清楚，自己一旦踏出这步，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宛如蝴蝶效应，他会打破乔氏内部多年来的平衡，除非他踏入乔氏开始维持这个平衡。乔安屿走到刘远那个部门的时候，却见一个员工正在他的办公桌前面红耳赤地说着些什么。刘远的模样不甚在意，反而还有些傲慢。见到乔安屿过去，他连忙让员工住了嘴，站了起来，挤着笑道：“哟，董事长来了。”语气却根本没有下属对上级的尊敬，他看乔安屿的眼神，也更像是在看一个孩子。只是在注意到跟着乔安屿的周柏渊后，面色冷了一冷。乔安屿冷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里在争执什么？”刘远答道：“没什么事情，就是这个家伙在发疯，还不快点出去。”但乔安屿今天来就是想当面给刘远难堪的，他道：“不用。”然后问那个男的，“你叫什么名字？”对方瞥了刘远一眼，然后回答乔安屿：“我叫陈安信。”这个人看着年纪大概还要比乔安屿大好几岁，一派正经的模样，乔安屿问：“你在跟刘经理说什么？”陈安信正要回答，却被刘远打断：“……嗳，没什么事情，就是随便说说，行了，小陈，你出去吧，赶紧出去出去。”刘远走到陈安信旁边，作势要把他推出去。“不用出去，你就在这里。”乔安屿走到刘远的位置上坐下了，他今天就是来摆架子的，要多傲慢是多傲慢，“刘经理，你当这个产品经理也好几年了，我今天就是想来问问，对于这个部门连续亏损三年以上，你有什么解决措施吗？”其实像乔氏这样的大企业，有些坏账很正常，只要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对公司的发展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像刘远这个部门，虽然是年年亏损，但是放在整个账本中，这点亏损根本无伤大雅。再者，哪怕亏再多，只要乔氏有心养着这个部门，依旧无事——这也是刘远肆无忌惮的原因。刘远哪里知道什么解决措施，平日里他也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乔安屿见他回答不上来，看向陈安信：“你呢？你来说说，你觉得这个部门如何？”陈安信看了刘远一眼，再看向乔安屿，最后挺直身体说道：“董事长，我觉得需要修改革新商业模式。针对产品的特殊性跟市场选择的逐年变化，更新商业模式是必要的。”“那你觉得，现在的部门经理怎么样？”乔安屿想让刘远下不来台，也想看看这个跟刘远争执的家伙敢不敢说。结果陈安信直辣辣地说道：“实在不怎么样。”刘远瞬间气红了脸，指着陈安信就要骂：“……你，你！”陈安信丝毫不惧：“事实如此，经理只是在拖垮这项商品，拖垮这个部门。”乔安屿莫名心情好了起来，虽然他不喜欢陈安信这种性格的人，但是他今天说的话讨到了乔安屿欢心。他道：“刘经理是在这个公司很多年的老人了，你觉得你比他更有经验吗？”有那么一瞬，刘远以为乔安屿是在为了自己说话。而陈安信道：“不一定年数久就代表经验足够，市场一直在变化，过去有些陈旧老派的思想早就应该被淘汰了。”“如果我让你修改革新商业模式，但同时要求你在年底实现盈利，你能做到吗？”陈安信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都做好了被辞退的准备，结果没想到乔安屿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他沉声响亮地说道：“可以，我可以。”“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个部门的副经理，薪资同等经理。而且我允许你越过经理做决策，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直接向我汇报。但是年底你必须让这项产品实现盈利，否则的话，你卷铺盖走人，敢不敢？”刘远听着乔安屿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这等于，是要叫陈安信取代他的位置。而这对陈安信来讲，无异于是天上突然掉了个大机会下来，他道：“我敢，我能做到。”虽然这人看上去就比自己大很多岁，可职位摆在那里，乔安屿说话必须有气势：“好，那你先出去吧，我要跟你们刘经理单独说几句话。”“是。”陈安信一出去，刘远就绷不住了。他不得不开始卖老，拿父母那辈的交情来说事：“……安屿啊，你怎么能让这个小子直接就做副经理呢……你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乔安屿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刘经理坐在这个位置上，正事不做，年年亏损，才是活生生打了我父亲的脸。”“……”“我还让你待在乔氏，没有今天把你扫地出门就是在顾及你的颜面了。不要以为你背地里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我大度，不是因为我不知道。”乔安屿眼神如刀，“想想你的家人，再有下次，我连同你们全家一起……”乔安屿没有说下去，但站在他身后的周柏渊，非常配合地做了一个切脖子的姿势。威胁太直白难免遭人口舌，这样的恐吓恰巧正好。刘远脸色瞬间苍白：“……安屿，你听我解释，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乔安屿打断了他：“是啊，你没办法。赌钱大概是别人逼着你去干的，等到你被高丨利丨贷追杀，我看那时你才是真的没办法。”“……我……”乔安屿不给他说任何话的机会：“我还留着你在这里，让你上班给你一份工资，就是看着父母的面子留你一份体面，好自为之吧。”但这次来只对刘远下手，不免显得针对性太强，反而会让人去怀疑刘远是否私下做过什么惹得乔安屿不快了。而乔氏内部的确有不少需要整顿的地方，一些现在还不好动的，乔安屿暂时都不会动，而那些早该动的，他做了不少的人事调整。离开的时候，总经理追上他来，委婉表达他这样做可能有些不太恰当：“董事长，您不常来公司，对公司内部情况如何运行可能还不是太了解，今天的许多人事调动，要不……”乔安屿既然选择走出这一步，那自然不会再中途掉链子。安逸了这么久，他也是时候拿回父母留给他的东西。打断了对方，乔安屿道：“从今天开始，我会隔天来一次，即便自己不能来，我也会安排好代理董事。”“……”“还有，请你记住，以后不要质疑我的决定，我是董事长。”“……是。”乔安屿是很少摆架子的人，偶尔摆一次正经的架子，一直在那里端着身份，也实在挺累的。回去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乔安屿感觉胃早就掏空了，饿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