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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法术是否精深。宁幼薇最精深的就是逃命本事,至于其他,也就马马虎虎。别说是厉鬼,一般的小鬼,她也不愿意接近的。庙祝快哭了:“大人,她要是天天晚上来敲门可怎么办?”宁幼薇:“没事,明天把他爹叫来,让他在门外等着。”庙祝惊悚:“这、这……叶头领不会有事吧。”“是他自己要找女儿的。”宁幼薇摊手。庙祝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不知道说什么好。宁幼薇怕他被吓出好歹来,就让他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赶走庙祝,宁幼薇往煤油灯里添点油,就打着哈欠回房睡觉了。睡得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有人敲门。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很有节奏。她睡得正香不想起床,就推小人参:“去看看是谁。”话音未落,已经合上双眼,进入梦想。睡了一觉,她又挣扎着醒来。好像有人敲门来着,是谁?她努力睁眼。半梦半醒间,听到一个女声问道:“要喝水吗?”宁幼薇点头,确实有点渴。一杯茶水递到她嘴边,宁幼薇正要喝,突然全身一个冷战。不对,这屋里哪有别的女人!她猛地睁眼,正正对上悬浮在她床上的女鬼,伸着一支长长的手臂,手中端着茶碗。宁幼薇腾地坐起,一手掐法诀环于胸前,一手接过茶碗,淡定饮下。女鬼见状,幽幽道:“神女大人果然不同寻常。”宁幼薇可没空听一个女鬼称赞,直接问她:“你怎么进来的?”女鬼指指角落里的小人参:“它给我开得门。”宁幼薇望过去,小人参一脸无辜:“jiejie,你叫我去看看外面是谁,我出门后发现没有人,后来仔细一听,发现敲门声是从大门传来的,然后我就……”“然后,你就去开门了。”宁幼薇咬牙切齿。这个不靠谱的!现在不是收拾小人参的时机,宁幼薇转向女鬼,问了一句:“你是叶清?”叶清点头。宁幼薇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叹息:“我还好奇你是怎么把敲门声送到我耳边的,原来不是厉鬼啊。”不是厉鬼就好说。厉鬼凭执念所化,没有记忆,没有理智,只凭一腔执念杀人。而普通的鬼,除了会飘,其实跟普通人没啥区别,也没什么法力。叶清笑了:“我生前是好人,死后也是好鬼。”宁幼薇:“你怎么死的?”按理来说,作为叶头领的独生女,身边肯定有很多人保护,怎么会突然死在外面。说起这个,叶清直口气:“倒霉呗,单独和韦姗在一块,谁能想到那女人如此狠毒,居然真的杀我。”“你的尸体呢?”宁幼薇问。“不知道。”叶清摇头,“不过以韦姗的手段,肯定毁尸灭迹了,否则我爹也不会找不到我。”宁幼薇:“那你想报仇吗?”叶清点头:“当然想,只是,白天我出不来,晚上又进不去韦头领家,只能四处飘荡。”说到这,叶清看向宁幼薇:“大人,你能帮我报仇吗?”“帮不了。”宁幼薇拒绝得干脆,“不过我可以让你见你爹一面,让他帮你报仇。”“太好了,谢谢大人。”叶清开心起来。宁幼薇随便找个罐子,让叶清住进去:“你先在这里待着,明晚见你爹。”一晚上折腾两回,第二天,宁幼薇直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穿好衣服,她先去寻庙祝,想让他给叶头领带口信。神庙建在郊外,离城区有一段距离。结果,在神庙转了一圈,根本不见庙祝,还多了几个陌生面孔。宁幼薇叫住其中一个:“庙祝呢?”侍卫俯身:“回大人,木邦府边境异动,庙祝清早赶往边境。”他们这里有阵前祈福的传统,需要庙祝向黑天神祈福。“哦。”宁幼薇点头,又问,“那你们又是谁?”侍卫回:“之前守卫神庙的是少土司的卫军,少土司已经赶往边界,小人们是韦头领麾下,特来保护大人。”韦头领啊!宁幼薇心道,真是巧了。她自然不可能让韦家的护卫去给叶头领传信,只能回去静待时机。回到房间,将更换侍卫一事告诉叶清。圆罐子滚了滚,闷闷出声:“一定是韦姗搞得鬼,他们父女俩最毒,行事狠辣。”“那怎么办?”宁幼薇托下巴,“只能等你父亲来的时候,再跟他说了。”叶清很了解韦姗:“大人,依照韦姗的秉性,您根本等不到我父亲来。”“她要杀我?”宁幼薇这次真有些惊讶了,她可是神女,韦家不会胆子这么大吧。叶清瓮声瓮气:“大人,对于韦家来说,您能为他所用,他自然会护着你尊重您,您若是对他们有威胁,他们肯定要想法子除掉您。何况您如今声名远扬,在百姓中很有威势,若是真查出我的死因,说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话,届时对他们威胁更大,未免事情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他们肯定会先下手。”听完,宁幼薇差点一口老血呕出来。她可真是倒霉到家了,先是求雨弄得大槐树休眠,好不容易才稳住地位,如今又因为叶清一事跟韦头领结仇。难道是事故体质,就安稳不了?宁幼薇很是郁闷:“我可以假装失败,找不回你。”“晚了。”叶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韦家父女心如蛇蝎,绝不会放过你。”似乎是为了印证叶清的话,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神女在吗?”是韦姗的声音。宁幼薇看了眼罐子,还真是说曹cao曹cao到,她走出门,皱着眉头,看向迎面走来的韦姗:“你怎么在这?”今天的韦姗看起来明显比昨日精气足。她笑嘻嘻:“大人,叶头领让我来问问您,叶清找回来了吗?”宁幼薇态度冷淡:“他怎么不亲自来?”“哎呀,大人,您忘了吗,是您交待他在府中日夜呼唤叶清的名字。”宁幼薇垂眸:“告诉他,不用唤了,叶清已经死了。”韦姗握着软鞭的手一紧,声音发颤:“你说什么?”宁幼薇抬头看她:“我说,叶清已经死了,她魂魄昨夜已经归来。”韦姗只觉后背寒凉,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地看向宁幼薇:“她说过是被谁害死了吗?”宁幼薇蹙眉,神色思索:“不曾,她魂魄早已散去,昨夜回来的只有一魂三魄,并无死前记忆。”“真的?”韦姗挑了下眉,无不相信。“嗯。”宁幼薇点头,好像并未注意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