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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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呃……这个嘛……” 他的同事正等着他的回答,而外面盛暑的阳光伴随蝉鸣透过锃光瓦亮的双层玻璃射进一尘不染的走廊瓷砖地面上。感受到炽热的温度一点一点侵蚀他的肌肤,也能感受到细密的汗水随之渗出,崇应彪觉得自己的后背肯定湿透了。 而他同事的银边眼镜上的光点闪到他的眼睛也已经好一会儿了,崇应彪疯狂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怎么可能回答得出来嘛,这光晃得我脑袋都要爆了…… 试问如果老板身边的大红人;部门经理;长相帅气的同事向你表白你会怎么办? 这可能将是一个世纪难题。尤其是你的办公室并未明确禁止办公室恋情的情况下、似乎一切拒绝的话都变成口蜜腹剑阴阳怪气。 上天啊,崇应彪觉得自己积德行善一辈子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真不想作孽……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是命中注定的!请你考虑一下我吧!” 看啊,名牌大学毕业的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得加个“请”…… “呃……首先我不信命,其次我不喜欢你啊。” 姬发难过极了,甚至快要哭出来,但他还是推推眼镜故作镇定: “为什么啊……”能听到他尾音颤抖着。 崇应彪挠挠头,看见手里的雪糕有些化了,这是姬发买来犒劳大家的福利。茉莉荔枝味儿的,带馅儿的,大部分店卖五块钱一根,他们办公楼下超市卖六块,老板心特别黑,也就姬发不爱走远路,一直在楼下买雪糕给大伙儿吃。 六块钱的雪糕啊…… “你也别哭——啧,,,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到下一次到他崇应彪买雪糕的时候吧。 姬发吸吸鼻子强打精神的模样可怜又可爱,要不是上一秒这家伙刚刚表过白崇应彪真恨不得拍拍他的小脸蛋。 只是晚上下班崇应彪没看见姬发,他原先和自己是一个路线的,难道是……果然还是尴尬啊…… 夏夜难得的凉风短暂无比,崇应彪怀念五月凉爽的早晚,那时候锻炼也有劲儿,哪像现在,连吃饭都糊弄起来了。 就这样思索着,崇应彪踏上楼梯,家住六楼顶楼的他决定今天就这么练练腿得了,一会回家拌个凉菜吃,大热天的……就不做热菜了…… 掏出钥匙,有气无力地捅进锁孔,可还没来得及抬头崇应彪就被一股巨大的大力量拽进屋内,眼睛无法接受骤然漆黑的环境,崇应彪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他差一点就能骂出声,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嘴,是男人的手!崇应彪心一沉,完了!完了!握草啊! 尤其是当他的挣扎在陌生男人面前全是无用功的那一刻崇应彪都想好自己的死状是什么样子了。 可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暴打和威胁,而是扒衣服!意识到自己将要接受什么命运的时候崇应彪爆发出最强烈的求生欲,他拼命从喉咙里挤出哀嚎,那男人却凑得极近貌似毫不在乎;铁锈味和皮革味随之钻进鼻子,崇应彪使劲往后退,却被人困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身体贴近的时候崇应彪发现这家伙可能穿了什么硬邦邦的衣服,磕得他浑身都疼。 单薄的短袖是他贪便宜二十块一件的,被撕开的时间也是很值二十块的。 胸口一凉,上半身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崇应彪挣扎的更猛烈,柔软的皮肤撞在对方坚硬的衣服上鲜血淋漓的口子轻轻松松就出现了,崇应彪却顾不上疼痛。 突然那人抱起他往里屋走,崇应彪心一横,腾起双腿往地上砸,他本以为会有一点转机,可对方却不挑食地跪在地上扒他裤子,有一种干脆就地解决的意思。 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不知是哪一下就抓住了那人的头发,是长发。崇应彪用力往下拽,那人吃痛,铁钳似的手抓住崇应彪的手腕;越收越紧。崇应彪几乎听到骨头的哀鸣,咯吱咯吱地马上就要断掉了,他恐惧,颤抖,却无济于事。 粗粝的手指捅进后xue,没有任何润滑,崇应彪恨不得去死,他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想大声呼救,却被捂住口鼻,他只能像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躺在地板上,毫无尊严地裸露着身体让另一个男人肆意侵犯。 而那根手指在体内毫无章法的捅来捅去没有一点快感,崇应彪的眼泪往外流也往肚子里咽,他几乎是哭了一晚上。 明明如此屈辱;他的yinjing却无耻的硬了,因为快感,去他妈的哪有快感!崇应彪被困在地板上,冰凉的瓷砖地怎么也捂不热,凉的,热的,掺杂在一起折磨得崇应彪痛苦不堪。 那人身上叮叮当当的不知挂了什么鬼东西,崇应彪只能感觉到他身上压着死沉死沉,厚实的一大片盖在自己小腹上,剐蹭得他jiba快废了! 这一晚他忘了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甚至无法分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而这真实的梦境最清晰的一帧定格在身上的男人被明亮的月光照亮的,惨白,熟悉,鬼一样的侧脸。 2. “我真冤枉!” 男人一身酒气未散,本来还在卡座醉生梦死,结果一群警察在他和周公相聚的时候连人带衣服的全给拘警局来了。但看见崇应彪哭得惨兮兮的一张脸,男人再大的火气也没了。 他还想问是不是崇应彪被人打了!他奶奶的倒翻天罡了!这年头都有人敢打崇应彪了吗! “强jian!?我!?强jian!?” “冤枉啊!?这是天大的冤枉啊!!!” 姬发这边忙着唱六月飞雪,崇应彪那边被带去痕检,姬发对面的警官恨不得一套大记忆恢复术,用看人渣一样的眼神看这个人模狗样的败类。 “崇先生,你说你被强jian,如果是真实发生的我们深表同情并且一定会全力处理,可是做检查你的身体却没有一点符合强jian的痕迹。唉……你确定不是晚上做梦出现幻觉了吗?”小女警有耐心,但是不多,总体还算是愿意和他多说点话。 “我……”崇应彪现在也怀疑自己…… “很多人晚上会做噩梦或者抽筋,你说你腿疼屁股疼,那会不会是晚上睡觉踹到哪里了,毕竟……这……” 或许是崇应彪灰败惨白的脸太过可怜,小女警也于心不忍,她想了想又说“不然这样吧,你看我联系你那儿的物业,就说你家进贼了,想调监控,呃——这样的话最起码你能知道有没有人进你家对不对?” 崇应彪感激地握住她的手,小女警请示过了才和另一位人高马大的姜警官一起陪他回了家,要求物业调监控本质是个简单的事,但崇应彪是租住在这个小区里的,如果他自己来要监控十有八九会被拒之门外,但有警官陪同可就不一样了。 姜警官人很和善,遇事也不慌不忙的。他和小女警查了半天监控,倍速播放放了四个小时也没看见三天内是否有除了邻居外的可疑人士接近过崇应彪家的房门,而在后面坐着的崇应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姜警官回头看见他确实一副虚脱失神丝毫没有说谎痕迹的可怜模样也忍不住叹口气: “……事实就是这样,而且痕检不会骗人,按照你说的你是第二天就来报警的,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什么都检测不出来……” 崇应彪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在两位警官沉默严肃的目光下缓缓起身,语气沉重地鞠躬道歉,一时间到给他俩整不会了,莫名的歉意因为无法解决的案子而起,他俩心里一样不好受。 “诶阿应啊!你和姬发怎么都请假了呢?” 哦,顺带一提虽然姬发有不在场证据可以让他摆脱强jian罪的指控,但因为昨晚他所在的酒吧涉嫌聚众yin乱,警察又在二楼搜出来了气球和彩糖若干,姬发就算是个普通酒客也免不了被查一查,尿检肯定是有了。 可谁让老板是他好朋友殷郊呢,姬发一个月旷工他都得提前给他找好理由。 :“我撞邪了。”崇应彪无悲无喜的回答。 对面发出一声尖叫,殷郊胆子小,最怕鬼。 :“我要请假,你爹还欠我一个年假没补上,不能你接手了就不作数了。” 殷郊准假的同时顺便给他介绍了一个“大师”,说是童叟无欺。 崇应彪点开名片一看,姓姜,头像是个钓鱼佬。妈的,今天遇到的姓姜的可真多,妈的,这家伙不会骗人吧。 可死马当活马医吧,不会有比现在更差的局面了。 3. “这都是缘分啊………” 对方确实是个老头,但看上去蛮不靠谱的,一双小眼睛一会儿神采奕奕;一会儿半睁着,看上去不是个精神很稳定的。 “这是前世的因啊——” 崇应彪抬屁股就走,什么玩意儿就前世今生的! “诶诶诶诶!小友莫走啊!怎么没说两句就要走啊!” 崇应彪回身坐定,包重重搁在桌子上,略疾言厉色地发问:“那你说说!什么叫前世!怎么就前世了!” “唉……前世,说白了就是因果啊,你上辈子种了因,下辈子就要还一个果,种善因得善果,相同的,你种恶因就要得恶果。” “……我不信!” “世间之大,由不得你这‘我不信’三个字。”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狠狠把崇应彪钉死在名叫命运的案板上,可他偏不信,继续质问:“既然有前世轮回,那就得有地府吧!就算我前世是个恶人,那我也得是在地府受完刑才能轮回不是吗!为什么这辈子还要找我!” “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 老头站起身,走到墙上挂的一排画作前,画中景象恐怖惨烈,其间烈火焚烧,是地狱图。 “人间尚有面积,地府何尝不是?有些因果就不是在地府完成的。从天上看,人间地府离得最近,这本就是一个大轮回,地下赎不清的,到地上再赎,如此往复,总有赎清的一天” “我上辈子到底是多大的罪人……” 老头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才幽幽地说: “崇应彪是崇应彪,你是你,你不是崇应彪,崇应彪也不是你,可你必须要承担崇应彪的因,这便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你说的我不懂,我只想知道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你现在做的选择,一样是种因。你杀不了他;你的恶念就是因,你杀了他;这件事就是因,而你们之间的结局,只会是生生世世,永不停歇。” 崇应彪没有悟性,也不愿意去思考过于复杂的问题,他只知道今晚他想睡个好觉。与此同时他也在偷偷骂这个老头 :你懂什么?!你又懂什么!?大道理有什么用?!被强jian的又不是你?! 拿起架子上的东西,崇应彪开口问:“你这东西……多少钱?” “诶?诶?你拿桃木剑做什么?” 崇应彪学着武侠电影里演的那样挽了个剑花:“有没有更大一点的?”说着说着又去拿了另一把“那这个多少钱?” “金钱剑贵一点,诶不对!今年我这就一把桃木剑,你要是防鬼我推荐你用八卦镜——” “防?呵呵,不,你想太多了。” 古代智慧:聪明的老者知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句话。 姜师傅站在门口,目送这位特殊的客人背着一兜子装备远去,伸出右手算了算,又看了看天上的云,感受了下拂面的风,半晌,摇摇头,慢悠悠的往屋里走。 “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啊……” “崇应彪!” 被一个猛子扑上来的动作吓到僵直的崇应彪把对方推倒在地,姬发委屈巴巴地揉着屁股,控诉他为什么要这么大力! 崇应彪还骂他:“你才是!有病啊扑上来!” 姬发被推被骂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拍拍土站起身,不长记性地凑近跟他悄咪咪地说“你告我强jian,可警察都说你是做梦做傻了。你说说你,白天拒绝我,晚上就做梦,何必呢,明明真人就在这,那破梦有什么好稀罕的啊——” 崇应彪想问问他尿检到底合不合格!怎么跟个神经病似的! “我爱你崇应彪!我说了我爱你就不是假话!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既然也喜欢我那我们就在一起吧!——”姬发再一次毫无预兆的扑了上来,崇应彪昨天晚上被一通折磨已经害怕得不行了,现在哪还能接受这样的拥抱。 但顾忌着在小区里,可千万别引来别人,崇应彪只能尽量动静小点的推他“诶不是!你什么毛病!?“ “我哪有病啊……” 崇应彪思来想去,似乎触碰到真相一样揪住姬发的脸“你不会有双胞胎兄弟吧!死掉的那种!” 姬发这才不愿意地打开他的手,生气的说“我就一个哥哥!还好好活着呢!” 反驳完就变了脸,又恢复成那副没心没肺的死样子,抱住崇应彪不撒手,而崇应彪越想越不对,怎么姬发就像突然退化了似的呢?他想扒开姬发眼睛看个仔细,却脚下不妨被姬发一绊,两个人手缠着手;脚缠着脚齐齐摔进草丛里,崇应彪发出刺耳的尖叫,夏天谁知道草里有什么! 殊不知他那不朝阳的屋子在阴影里滋生出多大的怨念,那怨念又是如何聚拢成型,睁开一双阴测测的眼睛,细致入微地打量楼下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骗子……】 5.“你这东西倒是好玩儿…………” 崇应彪没成功。 他准备的金钱剑都是摆设。 桃木剑更不驱鬼。 那老头儿是个大骗子! 崇应彪今晚全副武装,符纸符水;宝剑宝镜,他本以为自己是个降妖捉怪的道士。 然后一切幻想又都在那个男鬼现身时被打破。 他强大又恐怖,不是任何一个电影里的形象,惨白的脸,乌黑的眼圈,青色的唇,这一切在姬发那张脸上聚齐时似乎变得格外惊悚。 崇应彪甚至心脏都暂停一瞬,他整个人僵直在床上,木讷地被男鬼牵着手拽出枕头下那把金钱剑,又眼睁睁看着乌金色的剑没入他覆盖盔甲的身躯,虚的,都是虚无的。 是了,这他妈还是个古代的男鬼,穿着纹路模糊不清的盔甲,寒白的月光洒在上面让崇应彪看清了那上原来满是鲜血,是血填满了精巧的缝隙,才让一整片胸甲浑浊不堪。 “你这东西倒是好玩儿…………” 崇应彪怕疼,男鬼不像昨晚那样粗暴,冷冰冰的一张脸露出迟疑的表情,崇应彪看见他伸出伤痕累累的手,不知怎么动作的,轻松就能把一身复杂的盔甲解了下来,劈了啪啦的掉了一地。 崇应彪隐忍着哭泣说“谁负了你的心你就去找谁啊!我又不认识你!” 男鬼没说话,他一双眼睛大而空洞,崇应彪不敢与他对视,因为他身上的装束和那双眼睛都好像在无声告诉他:那你说说,这里会有谁记得我呢,你记得我吗? 柔软的舌卷起崇应彪汗湿冰凉的手指,他的牙齿时不时磕到指骨,明明崇应彪都摸到他的喉咙,男人却没有丝毫不适,只是一点点的,一点点的,把他的手舔舐仔细;不停往下吞。 “别、你别、别舔了!” 男人听话,放过他的手指,然后不给人喘息的又扑上来叼住他的唇,冰块一样的舌头往他嘴里探,好像下一秒就要吃掉他一样,崇应彪害怕极了,可他喘不上气,一下子又顾不上害怕了。 “他抱你了。” 男人的声音都和姬发一模一样。 崇应彪力气真的比不过他,他觉得自己变成一条死鱼,任人翻来覆去地刮鳞;剖腹;掏出内脏。毫无尊严地,把他本就不那么值钱的一条命踩在脚下无情践踏。 再次被侵犯的后xue痛苦地缩紧,男鬼却像是爽极了。他仰着头,喘着粗气,崇应彪嘲讽地想:你不是个鬼吗?做这人的姿态又是唱哪一出? 他脱下一身重甲,孔武有力的身子挟持住崇应彪,劲瘦的腰疯狂捣凿,粗大的性器兴奋到泛起紫红色,不知疲倦地凌虐那口可怜红肿的rouxue。亮晶晶的汁水顺着股缝流到被单上,濡湿一片深色的痕迹,和崇应彪的泪水起着相同的作用。 冰凉苍白的手拽住崇应彪挡住眼睛的手,轻轻拉了下来。他看见崇应彪通红的眼睛和没歇过的眼泪,愣住了,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僵硬的脸做不出任何表情。 “我不认识你……冤有头债有主……” 早就停止跳动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姬发把头慢慢埋进崇应彪剧烈起伏的胸口,他念出一句:“我想你……”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啊……”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姬发用思念麻痹自己,用怨气抚平疼痛,因为这一切都不是他的孽,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缘。他是开国君主,就想要一个机缘,很过分吗? 我把命都让给了天,临了了,想求一点私心,有错吗? 我何错之有? 崇应彪你为什么哭? 你凭什么哭? 你哭得好像、好像我成了天大的恶人!? 这明明错在你啊………… 是你先不顾我们同袍之情、要杀我,我本来是有道理的,可你却偷偷先死,到叫我明白原来你心怀的,竟都是寻求自在解脱?说白了,是你先负了我的情,又弃我而去。 你凭什么哭? 该哭的、 不应该是我吗? 5. “我不认识你……” 姬发红了眼,血色的眼泪顺着眼眶坠在脸上,苍白和鲜红,吓得崇应彪不敢再言语,他战战兢兢地抖着身子,掩耳盗铃般捂住自己的眼睛。 【大乘佛法所讲: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姬发飘荡于天地间时曾遇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她不似金刚罗刹,一见他便是喊他早早上天去。她慈祥悲悯的、圆月一样的脸上满是和善的笑意,似是掌握世间一切机密一般亲和地开解他: 【你所求的,经年累月,或许早已不再是你当初所求的那个人。】 【可我……我不甘心!】 【阿弥陀佛——】她定定的注视着他半晌才慢慢说:【既然如此,在下也只能送您这一滴甘露;和一缕机缘;来续上这千百世的丝线。等了却因果,天庭自有要务等待武王陛下——】 “我不知道是谁负了你!可那不是我!” 这一世的崇应彪还叫崇应彪,就连模样也不曾改变,可能以此断定他就是那个质子营的崇应彪吗? 姬发也不知道。 上一辈子的人死了,转世成了这一辈子的人,那就能说他们两个是一个人吗? rou体消亡而魂魄不灭,姬发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不就是同一人吗? 可记忆呢?经历呢?心境呢?思想呢?一切一切的内在早就在前世死亡的那一刻被上天收走、变成篆刻在永生石板上不灭的历史。 而历史,只是历史。 姬发偏不信! 世间之大,怎么就容不下他这‘不信’二字! 6.“我想你,就是我好爱你……” 温言软语哄着,这男鬼不知怎的就开了窍,动作慢了下来,缓缓地抵着他体内的敏感点磨蹭,被满满地抱在怀里,崇应彪竟诡异的体会到一丝满足和安全。 他惊疑不定地仔细打量这张和姬发别无二致的脸,是了,他可能是姬发的前世啊,那姬发的前世,是不是就是姬发呢?…… 崇应彪被顶的一耸一耸,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他嗯嗯啊啊地哀叫连连,身子底下的兄弟都拉丝了,一口一口往外吐水。姬发动作温水一样,崇应彪舒服极了,思想偏了,就滋生出‘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的离谱心态。 他也想要更舒服一点。 “姬发?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男鬼一愣,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抱他抱得更紧“我爱你!” 一句奋不顾身的“我爱你”让崇应彪貌似明白了这个鬼是个什么嘴脸。 :“你他妈是色鬼吧?” :“…………” :“怨鬼都是索命的,你他妈……不会是到死都是处男吧?” :“…………” :“而且你他妈死了都强jian别人,估计你活着时也是个色鬼转世。” :“诶你说你是不是看人家姬发长得帅就用了他的脸啊?诶你他妈不会是个丑比吧?!” :“…………” 埋在身子里的东西猛地跳动一下。 什么前世今生的,都他妈是狗屁。 和崇应彪这种傻瓜脑子果然不能讨论正常的东西。 姬发掐着崇应彪的膝窝把人对折,骨头嘎吱嘎吱地响,崇应彪努力在这种折磨里寻找快乐,可神经放松后却无法抑制自己嘴贱本能,放肆地居然敢在一只鬼面前挑衅他。 “说到姬发你就恼羞成怒?看来你认识他啊……”粗糙的手狠狠撸动崇应彪的jiba,崇应彪瞬间难耐的大口喘气,濒死般发出求饶的哀叫,姬发不放他,持续下狠手。崇应彪痛得眼泪往外涌,前一晚zuoai时本就被他胯上的甲片磨破了,现在又被这么对待,崇应彪真是又痛又委屈,满腹的冤枉无处说理。 在打桩机一样激烈的性爱里,崇应彪脑子浮现出姬发白天被冤枉强jian时百口莫辩的表情,恐怕他那时的心情就是这样吧,明明是求爱不成买醉,却平白卷进被喜欢的人诬告强jian这种天大的冤屈里…… “姬发……” “诶!我在!” 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把男人的脑袋打歪,崇应彪躺在床上,摊开的身子很是健壮,他双臂微微撑起上半身,嘲讽的看着他,在男人疑惑又受伤的眼神里吐出恶毒的话“你那么讨厌姬发,他昨天还和我表白呢,我不如同意了。你个学人精,这根jiba也是你偷来的吧,呵……这下我还挺想试试热乎的……” “而且他可不像你,跟条狗似的,不知廉耻……” 受伤是真的,愤怒也是真的,唯独绝情是假的。 姬发轻轻贴上去,他唾弃自己真是罔顾周礼: “你再多说点吧……啊………你好久没骂我了………诶你再多说点啊,别让我太难过。” 崇应彪懵了,这回他真的没法子了,特么的谁成想鬼还有变态的啊!!! “对了。”男人突然笑了,模样很是恐怖,崇应彪心猛地一沉,“你说我是狗对吧。” 他突然发狠把崇应彪掉了个个儿,肚子里那根狗东西正昂扬着呢就被狠狠转了一圈,崇应彪人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身前的yinjing喷出一股股jingye,他颤抖着,连挣扎都没了,双眼上翻,露出疲惫不堪的眼白。 “小时候我见过狗是怎么配种的,我教你啊?猎户。” 姬发脚踩在床上,崇应彪事后总是后悔,为了腰好他从来不睡软床,没想到竟然给了这个狗东西方便发力的好台子! 7.“我们结婚吧!” 崇应彪几天没来上班了,姬发顶着还算整齐的发型推开殷郊的办公室大门。 “瞧你…满眼的红血丝……”殷郊盖住手机,嗔怪姬发糟糕的状态。把自己喝不惯的茶叶水给他满上,色泽浓重近黑的茶水泛着沁鼻的香气。 “崇应彪呢?” “唉……说到这件事我就堵得慌!你说说我那个爹,欠人家一个年假都不告诉我!这到头来不还得我来还嘛!” “他休假?” 殷郊无语的看向他“我说啥呢……” 在新出的女团热烈歌声里,姬发提前请了自己的年假。 玻璃门还在微微颤抖,殷郊点手机退出女团舞台的视频,打个电话给财务部的表弟。 :“姬发请假了,我这没人了,你来帮帮我呗。” :“你脑子瓦特啦!他招商部的关我啥事啊!?对了你让他把叮叮里的请假条打一下啊,备注一下完整点的啊!别到时候找我算他那工资假期的,还有你给我找几个好一点结实点的大纸壳箱子啊!我们凭证都没地方装了!” 莫名其妙的被挂了电话,殷郊鼓了下嘴巴,认命地起身给他表弟找纸壳箱子了。 大门打开,门缝后露出一张憔悴却漂亮的脸: “姬发?” 这几天崇应彪真是被折磨怕了,白天睡觉,晚上被cao的日子已经四天了,他快被折腾死了…… “姬发——你是活着的吧!!!” 姬发欣喜若狂,张开双臂接住扑过来的人,饱满的rou体软乎乎又结实,触感很是矛盾,迷得姬发找不着北了都。 “额、额当然是活滴啦……”姬发激动到家乡话都忍不住说了出来。 被鬼吓的叫爹叫娘的,崇应彪早就受够了!一见着活生生的姬发简直就是见着救世主一样!毕竟这小子现在浑身散发阳光的热度,再怎么傻气那也是正气! “你!晚上陪我睡吧!” 被崇应彪这股气势震慑了一下,姬发脸慢慢涨得通红,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嘟囔着: “今晚吗?会不会太快啊?我要准备什么吗?枕头和被子咱们一套就够用吧?那我是不是得回家拿个户口本啊?明天一早去民政局就不用再跑一趟了嘿嘿………” 防止被邻居看到尴尬,崇应彪一把拉着姬发进屋,进屋后一股怎么开窗也散不掉的气味让崇应彪后悔,艹!这屋貌似被腌入味了! 他正想要补救些什么就看见姬发就在旁边贴着他的脸盯着他,距离近得崇应彪差一点呼他脸上。 “你咋这么漂亮啊?” 被翻来覆去折腾好几天的崇应彪非但没有虚脱萎靡之相,反而像是吃饱喝足一样,脸上都泛着莹润的光;白皙透亮,活像个…… “漂亮的跟个妖怪似的……” 没呼出去的一巴掌终究还是被崇应彪呼在姬发脑袋上。 这次双方都很匆忙,姬发没自己睡衣穿,崇应彪也不允许他穿外面的衣服上床,就只能里外都换上崇应彪的衣服,捏着某知名品牌白内裤,姬发心想崇应彪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个gay。 那他为什么拒绝我的告白呢? 此刻脑子已经不好使的姬发仰着头半天也想不明白,浑然不知他已经占着浴室半个小时的事实。 “姬发!你洗澡没!” 咣咣咣地敲门声惊醒神游天外的姬发,他看看自己的状态,这才想起他要干什么的。 洗完澡香喷喷的姬发被崇应彪审视一番才准许上床,姬发站在原地怔怔的问:“才四天不见你怎么就瘦了这么多?” 崇应彪不打算告诉他这几天的事,埋头整理床铺,恹恹地回答:“苦夏吧,最近太热了。” 屋子里刚刚关的空调,还是因为雨要来了,怎么还能休息休息就苦夏了呢?姬发没在意这句话的漏洞,只乖巧的哦了一声就钻进被子里打算“睡觉”。 “咱俩今天通宵吧,都别睡。” 姬发小脸儿焦黄,止不住地笑,悄咪咪说“不会太快了吗……?” 穿着整齐的崇应彪在被子里狠狠扣死腰带,就不信了!两个男人的阳气还镇不住那个死鬼!? 姬发也没想到这一晚真就是盖被子纯聊天,纵使失望也强打精神,可他最近格外容易困倦,所以这次每每要睡着时总会被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扇醒,如此反复,也是醒了睡睡了醒十几回。崇应彪战战兢兢,自以为隐藏的好,可姬发知道,他紧紧抱住自己的手用了多大力。 “你困吗?你不困吧,你很精神对吧!” 崇应彪翻来覆去的,眼睛来回扫视屋中的边边角角,今晚他点着灯,其实出事后每晚他都点灯,但是没用,那个畜生会隔空灭灯。 不过今晚看来没什么事,毕竟,他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三点了,他估摸着外面这个时间都应该有光亮了。 夏天天亮得早,他们能早点脱离苦海,于是崇应彪谨慎地下床,轻轻掀开窗帘,窗外入眼都是蓝色清澈的微光,像一片浅浅的海铺在天上,没有云彩,也没有金色的阳光,只有蓝色。崇应彪庆幸,蓝色也好;蓝色也好,比黑色好太多太多了,因为这样就代表太阳马上要出来了;今天的煎熬也就结束了。 困意伴随胃里火烧火燎的呕吐欲席卷崇应彪的身体,他既兴奋又疲惫,唯一一个不受折磨的夜晚一定会迎来一个安宁舒服的白天,他太困了,真的太困了,急需补一觉,好好睡上个昏天黑地才好。全然顾不上愈发苍白的脸色;和迅速消瘦的身体,而姬发则乖顺的一言不发,像个尽职尽责的管家:为他掀开被子,为他盖好被子,再用同样宽阔的臂膀安抚他进入梦乡。 “你相信因果吗?” 崇应彪在彻底睡着前这样问,这屋或许没有第三个人,姬发便理所当然认为这是抛给自己的问题。 “我信命,也不信命。” 只有这样一个回答。 崇应彪还来不及细想就被拉进昏沉的梦境。 在太阳缓缓升起的时刻,屋内那抹不甘的影子忍受着金光灼烧,妄图伸出一只手触碰他怀里的人,可太阳就是太阳;至刚至阳。这是天给人间定下的法则,哪怕帝王魂魄,也撼动不了一丝一毫太阳的地位。 在炽烤声中,姬发同样接纳了那道怨气横生的影子,作为相生相伴,他不喜欢打打杀杀,或许是前世见够了吧,这一世,为什么不找些大家都快乐的法子呢?为什么偏要挣个你死我活呢? 说到底,都是蠢货罢了。 他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崇应彪的脸颊。 我不是说你,你最乖了,不枉我追了这么多世。 这回……我们得快快乐乐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