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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酒意弥漫,神识多半不能自已,心还是止不住要跳出来。纠缠罢了,偏生他还要这般直勾勾锁视着她,眸心似有炽焰,说着诱哄般的话语。骤然间,锦虞心颤得厉害。她语色朦胧,糯糯呢喃:“怎么……试?”酡红玉肌添新霞,她显得越发迷人。池衍呼吸一重,扶在她细腰的掌心往下托住,一个巧劲勾她侧坐到自己腿上。身子本就虚软,这么一晃,锦虞忙不迭搂住他,整个人都偎进了他怀中。池衍揽抱着她后背,随之,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压向自己。没想等她反应,一下便衔住她的唇。方才歇下不久,这人又堵住了她,锦虞呼吸一窒,搭在他两肩的纤臂无措缠紧了他的脖颈。他漫夺的吻,几欲将她的魂都勾走。锦虞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唇要被他吮得微微红肿。厮磨良久,就在锦虞气息彻底薄弱时,那人突然放开她。呼吸guntang,如热浪拂面。池衍捏住她下巴,指腹自那潋滟红唇一抚而过,“不张嘴,哥哥可咬你了。”他染欲的褐瞳凝着她,声音诱哑,带出几分男人独有的狷狂。听得锦虞心泛悸动。她微微张开两片柔软的唇瓣,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来不及开口。他又倾而覆来,这一次,便能轻而易举地探到。香舌温热。细细密密的吻落下,男人眉眼轮廓渐邃,一开始是轻柔的,后来便愈发张狂起来,越吻越深。宛如这清冷深林中唯一的野兽。指尖泛着点红,裹挟着暖烫的温度,流连她耳垂,游戈连绵玉颈。夜阑深处,风吹草叶簌簌微响,漓江之上萤光流动。那人掠过胭红前襟收拢细腻,锦虞心口伴着渐促的呼吸旖旎浮盈。仿佛是在惑她一起,做一场偷香窃玉的艳行。这时候,对他而言,锦裳便就碍事了,宛如隔着薄薄绡纱去欣赏美人,朦朦胧胧的让人心有不甘,慢慢地便不再满足于此。夜色有些凉,中裳褪后露出细腻玉颈和香肩,定然是冷的。但那素来雪色如玉的肤,此刻却在寒冷中泛起片绯色的红。上回,是她自己又扯又褪,而今时,是他点点剥落的。男人总是这样,得不到,便越发纵意,越发没规矩。惹得锦虞微微轻颤,脸颊红得像是熟透了,绣鞋里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直到听见一声低咛破喉,池衍才生生顿住,而后慢慢自她颈窝抬头。意乱之中看到她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心急过了头。理智尚回,池衍深吸口气,松开对她的桎梏。扶着她的脑袋枕到自己肩上,将柔若无骨的人儿抱入怀里。流连滑腻香肩,池衍沙哑问:“何时生辰?”他记得小姑娘说过,她就快十六了。男人眼眸里的欲意平静了,声线却仍有动情残留。锦虞突然紧张得不敢呼吸,却又忍不住轻轻喘着气。醉后她没有清醒半分,反而被折腾得更晕乎了,猜不到他问这话是何意。脑子稀里糊涂的,也算不清日子。怎么突然问她何时生辰……依在他肩头,锦虞咬唇,在心里依稀盘算良久。却只羞赧又有点怯生生地说了句:“快、快了……”大抵再过那么三两日,就是她的生辰。她朦胧的声调荡漾酒香,池衍更加确定自己刚才将人欺负狠了。“嗯。”短促的尾音都哑了下来。夜色更深,这处无人打搅,静谧得能将心跳声都放大不少。池衍静缓片刻,修指掠过,很快便将那堆在腰间的胭红外裳提拢了回来。之后他只是抱着她,没再对她做出格的事。她很娇小,没骨头似的软在他怀里,酒劲上来了,身子还发着烫。池衍突然觉得自己趁虚而入的行为有点禽兽不如。干燥的喉咙滚动了下,他后靠椅背闭上眼。冷静默念着,对小姑娘……还是要循序渐进。小小的江心岛,星汉坠入水波,氤氲的光影将这幽幽天地融为一片。在那人温暖的怀里,锦虞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眠梦深处,她仿佛坠落一个无尽的旋涡,怎么也醒不过来。……三千琼宇盛绽桃色,十里清湖,浮桥水阁,缀饰彩石相连碧水。九公主至尊至宠,所居的昭纯宫,繁花照水,如玉阙瑰丽,连飞檐都是翡玉砌成。殿内开了扇白玉窗,春风拂来清香。两侧纱幔已用金钩撩挂起,一眼望出去,便可见得一场人间美景。窗边芳台,摆放着青釉瓷花瓶,彩绘芙蓉珐琅妆奁。半开的妆盒里,金簪银摇,宝钗玉珠,样样皆是极品。还有一只雪白的尺玉猫,慵然卧眠台上。锦虞对着镌花铜镜,执手黛笔,却不是在描眉,而是将笔端仔细落到右眼尾处,轻轻点上一点。随后她端详了一番镜中自己的模样,满意的笑容蔓延到嘴角。手边的雪猫慢悠悠抬起脑袋,歪头看着她。身后的珍珠帘子发出响动。伺候她起居的张嬷嬷走进来,“公主,仪典已备好,皇后娘娘着人来嘱咐,切莫误了吉时。”锦虞放下黛笔,从容起身,脚上的瓷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好听的轻吟。她一身金丝鸾凤羽白华服,精致的步摇小金冠挽束秀发,簪以嵌玉流苏钗。应付仪典的装束虽繁重,却也掩不住她的灵动俏然。“都妥了。”当那绝美秀靥转过来的那一刻,张嬷嬷神色骤然一惊:“公主,您这……”她一双杏眸顾盼生辉,却在眼尾添了一笔浅浅的假痣。张嬷嬷诧异中回神,就要上前替她擦拭,锦虞忙拂手挡开,不让她碰。拗不过她,张嬷嬷只好劝道:“都说有此痣相之人,无泪苦情,生世多别离,实乃不祥,公主尚未出嫁呢,今日又是及笄仪典,万不可因此冲克了喜气。”听到这话,锦虞不乐意,娇唇一抿:“阿衍哥哥此处也有一颗痣,多好看。”什么祥不祥的,锦虞不爱听。说罢,她反身将台上的雪猫抱入怀中,兀自往殿外走。张嬷嬷紧随上去,“哎哟我的好公主,到时陛下和娘娘怪罪下来,老奴可担待不起。”锦虞抚摸着猫儿柔软的毛,头也不回:“我不,我就是喜欢。”从小侍奉到大的公主,张嬷嬷自知她脾性,只好叹一口气,想着到时寻个面纱给她戴上。踏着织锦长毯步出大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