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卓尔血商要求吸血换药,邪念拒绝血商维护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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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念这些天把月出之塔细细的逛了一遍,他现在站在主楼梯上,看着那些彩色玻璃的透窗。 玻璃上是简明而生动的绘画,月塔上面画着星辰、太阳,最上面是单手握着的月牙,塞伦涅的标志。月塔最初建立是为了祭祀塞伦涅神祇的。就连整个雷斯文小镇,存在的基石就是对塞伦涅的信仰。 他向下走了几级台阶,看到楼梯口摆着两尊莎尔的雕像。莎尔阴沉威严的雕塑压迫感十足的俯视着他。雕像背后是黑暗圣徽,紫色的圆环围绕着黑色圆心,虚无,遗忘,不存在。 祭祀塞伦涅的高塔,里面摆着莎尔的雕像,现在住着一群至上真神教徒。邪念看着这不伦不类的搭配,嗤笑一声,骂了凯瑟里克一句三姓家奴。只是不知道为何原本信仰塞伦涅的凯瑟里克改信了莎尔,而现在又为了至上真神做事? 这塔里还有他许多没查清的事情,他想着马利克给他透露的关于港口和蝌蚪的事情,夺心魔蝌蚪实验的事情,还有隐藏在巴萨扎尔办公室里堆积成山的书信里的秘密。 “盖尔,影心,你们在吗?我需要你们的帮助!”邪念从盖尔和影心的房间找到他们,几人来到巴萨扎尔的办公室,有一道秘门,他之前一直没进来过。 邪念看左右没人,也没有探知之眼,摸出一根铁丝捅进锁孔,他整个人趴在门上,细心的听着锁里传来的细微响声,从多个角度尝试。最终,他找到了那个点,门锁发出“咔”的一声,锁被撬开了,邪念吐了口气,眉开眼笑,还真是挺有成就感的。 “我在想阿斯代伦究竟教了你些什么东西。”盖尔满脸黑线,“我明明有敲击术的。” “有时候可以尝试一下新东西的,盖尔,”邪念喜滋滋的看着手里的铁丝,“真的挺有意思的!” “所以,阿斯代伦怎么没来?其他人又在哪?”影心问。 “阿斯代伦在房间里泡澡,他说懒得到处走;卡菈克和一楼那个熊地精商人说话呢,那熊地精好像给他带来了他阿弗纳斯老朋友的消息。”邪念说。 “啊,问题是,我是个法师!不是个小毛贼!”盖尔接着之前的话题说,“还有,明明有个东西叫隐形术!我还有高级隐形术!我为什么要蹲下来潜行?那姿势让我整个后背都在痛!” 邪念哈哈大笑,影心也忍俊不禁。 “因为法术有可能被沉默掉,但是铁丝——cao!”邪念本来一边轻松的打趣,一边打开那扇秘门。他话没说完,看到门后的场景马上变了脸色,骂了句粗话。 影心和盖尔也都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 满地鲜血、内脏、尸块,有些显然放了不少时间了,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那尸体都堆成山了,几只苍蝇围着尸堆打转。盖尔后退一步,几乎要吐出来。 巴萨扎尔的秘密实验室。 邪念把两个人拉进来,把门重新关上,确保从外面看和之前别无二致。然后仔细探查起这个秘密实验室里的东西。 一张桌子上有些巨大的炼金设备,可能是蒸馏设施?邪念分不太清。那张桌子上散落着一些实验笔记,影心翻了翻,说道:“死灵法师,当然。” 盖尔还处于震撼当中,他是他们三个里受到冲击最大的一个了。邪念看到血浆和尸块不露出兴奋就已经很克制了;影心本身就崇拜莎尔这个邪神,见点血腥场景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可怜盖尔这个一直在大学和高塔里进修的法师,见到这场景,忍了好久才没吐出来。 “等我回了深水城,我一定要向巫师会写信,要求限制死灵学派的实验!看看这些没底线的死灵法师做的事情!真是给法师丢脸!”盖尔尽可能的远离地上的血泊和尸块,说道。 邪念盯着那书架,过了个察觉鉴定,摸到书架右上的角的那排书,向下一按,旁边的石柱发出咔哒一声机械的响声。邪念打开石柱,里面是中空的,似乎可以放什么东西。 “一颗跳动的心脏好过一个歹毒的大脑。”邪念想起巴萨扎尔笔记里的一句话。 影心看了一眼地上的尸堆:“你休想让我碰那些东西。” 邪念哈哈一笑:“我本来就打算自己动手,谁能剥夺我这部分的乐趣呢?”他说着,从一具保留得比较完好的尸体上剖下一颗心脏,放进石柱里,中间的书架向后凹进去,然后滑向一侧,露出了里面的密室。 邪念吹了个口哨:“巴萨扎尔这没底线的玩尸佬藏得还挺深,这里面又是什么?又一个实验室?盖尔,你休息好没有,这事没有你可干不了!” 盖尔看起来好多了。从邪念打开密室的那一刻,他似乎获得了不少激励。嗯哼,法师就是喜欢这些东西,探索秘密隧道、打开密室、研究不知道什么用途的法器、解开被诅咒的项链,是不是?邪念看了眼盖尔,会心一笑。 “暗夜之歌是将军不死之身的源泉。”邪念翻着巴萨扎尔的笔记,他最喜欢这种喜欢记工作日志的法师了,非常容易他打探出想要的情报。他想起在雷斯文小镇那个残月酒厂老板西索博德的线索:神裔的囚笼。暗夜之歌这个神裔囚笼又有什么关系?这些线索都太碎了,而且只是一些指向不明的词,他得查出更多信息才行。 邪念去看工作台,上面有几个装着死蝌蚪的高脚杯,旁边还有一张刑床。难道真魂者的转换是在这里完成的?邪念自忖,又去查看工作台上刻着的魔印,那魔印形状古怪,印记已经半褪色了,像是某种不常见的小型法阵,有深重的黑暗和腐烂的气息,一看就是死灵领域的东西。旁边还有几个死去的微型生物……皮克精,邪念看了半天没头绪,他的魔法知识储备不足以辨别出法阵的用途,于是看向盖尔和影心。 盖尔说:“这是仪式法阵。很复杂,我曾见过这样的构造,是在阿姆雷文的魔网领主的著作中,但是书里提到的远没有这么……污浊。” 影心说:“亵渎。” 盖尔说:“一个意思,你们理解就好。” 邪念懒得细纠这两个词在不同领域的细微差别,反正就是这法阵很邪恶。他问:“这东西危险吗?” 盖尔说:“他没有活力,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但他依然散发着幽影魔网的腐臭,如果遗留在这里不管,他的污染魔法就会继续逃逸。” 邪念没听懂。 盖尔凑近那个法阵,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继续道:“这魔印是由多种语言以某种奇怪的方式混合写成的——包括古卡林珊语、奈瑟瑞尔语以及一些我不太明白的语言。如果我没看错,这是用来造月亮提灯的。” 邪念只听懂最后一句话。 影心问:“这个魔印可以造提灯?我们现在就可以造个提灯出来?” 盖尔说:“这些遗弃的小妖精尸体依然包含足够的精髓,再加上一个坏掉的提灯框的话,就可以再造出一个月亮提灯。而且,略微修改一下施法手势,也许能cao纵阴影,而不是驱逐他们。” 邪念继续听不懂,但是凭直觉感觉这事很危险,尤其盖尔用这种兴奋的语气说的时候。盖尔似乎又找到什么好玩的课题来研究,但是是死灵领域以及幽影魔网相关的法阵,邪念仅凭直觉也知道这事十分危险。 盖尔说:“密斯特拉也许正注视着我,他曾禁止我涉足这类魔法。他曾经告诫过我,如果看到死灵派的魔印要将其毁掉。”他语气中却有些不舍,邪念知道,他想研究那盏月亮提灯好久了。而今,能造出提灯的魔印就在眼前,盖尔抵挡不住这诱惑,但又怕密斯特拉责怪。 邪念说:“你已经不再是密斯特拉的选民了,你有权利选择怎么做。”他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不是在推崇死灵派的法术,你愿意怎么对那个法阵都行。我只是不喜欢你对密斯特拉的态度,仿佛他还在牵制着你。” 盖尔犹犹豫豫的看向那个邪恶魔印。 邪念继续劝:“毁掉法阵还是利用法阵的能量造个暗影提灯,这些都随你。我对这些奥术类的东西一窍不通,当然是交给专家来做比较好。只是作为朋友的建议,我不希望密斯特拉给你太大的影响。” 终于,对没有研究法阵的好奇盖过了对密斯特拉的忌讳。盖尔做了决定,雀跃的说:“那么,请让开点位子吧!我要使用这个魔印了!” 盖尔把坏掉的月亮提灯和死去的皮克精放在魔印的两角,在最上面那个角摆上一根白蜡烛,又在魔印下方摆好三块黄水晶。他双手结出法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一阵幽绿的光芒闪过,一盏暗影提灯出现在法阵里。 盖尔拿起那盏做好暗影提灯左看右看,对自己在死灵领域的新作品很是高兴。但随即想到密斯特拉,又低落下来:“如果密斯特拉在这里,他恐怕不会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高兴——他一直喜欢皮克精。”他看着提灯里已经死去的皮克精,又被幽影诅咒重新拉起来,小小的眼中散发着幽绿的光芒,转着圈在提灯里飞——他用了死灵派的魔印,密斯特拉会怎么看他呢? 邪念叹口气,再劝:“你可以摆脱他的束缚,不需要遵守他的教条而活。他放逐了你,盖尔,他不再是你的神了!” 盖尔沉重的点点头,邪念怀疑他根本没听进去。 又过了半天,阿斯代伦终于肯从浴盆里出来了。他吃了些东西,然后在塔外找到了邪念。 邪念还和盖尔、影心在一起,盖尔在暗影里举着提灯,兴奋的试验着他的新作品。 “你们看,就是因为结印的手势变化了些,这样暗影就从驱散变成了召唤……这是常用的一个束缚手印。总之,现在我们可以cao纵这些幽影为我们而战了!” 阿斯代伦优雅的向他们走去,邪念和他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然后继续听盖尔在那里讲关于奥术的知识。 影心问:“这可不是召唤个火元素那么简单,这可是来自幽影诅咒的力量!这个誓约足够牢靠吗?不会出现召唤物攻击施法者的现象吧?” 盖尔说:“绝对不会!cao纵死尸不也是召唤法术吗?你结印时手势没有问题,我向你保证,这绝对是安全的!” 影心又问了几个关于召唤誓约的问题,邪念听不懂,默默的跟在两个法系队友身后,听他们探讨魔法使用的问题。 他们回到塔里,在一层遇到一个卓尔,那卓尔自称是血液商人,周围桌上摆着各种炼金器具。邪念过了个奥术鉴定,但是没通过,他魔法知识这里着实不够精通,但是盖尔肯定一眼能看出那些器具是干什么用的。 卓尔自我介绍道:“我是阿拉吉·欧布罗扎,鲜血商人,腥红艺术家。很荣幸能遇见一位真魂者,你有你那位——面色苍白的同伴。” 邪念回应道:“你好。”他觉得阿拉吉打探阿斯代伦的眼神着实让人不舒服,把阿斯代伦往身后藏了藏。他不想再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用很不尊重的语气评价阿斯代伦了。 阿拉吉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服务——我要你的血,一瓶真魂者的血。只需一滴,我就能为你造出一种威力无穷的药水,其余的血我会自己留下,用于研究——我对所有腥红色的东西都抱有天然的好奇心。” 邪念觉得这听起来很危险。即使奥术常识缺乏如他,也知道血液拥有着强大的魔力,和灵魂高度绑定。他看了一眼盖尔,希望能来一些奥术上的专业建议。盖尔也明显不赞同的皱起眉头。果然,把血液随便交给陌生人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阿斯代伦的反应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斯代伦向后退了几步,像是嗅到了什么很难闻的气味。邪念吸吸鼻子,并没闻到什么异味。不过附近是厨房,也许吸血鬼衍体的感觉格外敏感,嗅到了什么轻微腐败的味道吧。邪念没多想,拒绝了那卓尔血商。 阿拉吉说:“太遗憾了!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来找我。” 邪念点点头,转身想走,阿拉吉叫住了他:“等等,我们还有一件事可以讨论——你的朋友。” 邪念心里大声呻吟起来,还是没逃过。刚刚这个卓尔看向阿斯代伦的时候,邪念就想着千万别出什么差子,他真不想听别人再羞辱阿斯代伦了。阿斯代伦是很漂亮——但是美貌什么时候成了一种过错了?这不是那些人可以羞辱阿斯代伦的理由。他想到之前拉斐尔、泽瑞尔对阿斯代伦轻佻的语气,有些生气,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卓尔,心想这血商要是说出什么不尊重的话来,他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 阿拉吉说:“他是个吸血鬼,至少是个衍体,对吧?” 邪念没什么好气:“你听谁说的?” 阿拉吉自信的笑了笑:“拜托,你以为干我这行的看到吸血鬼衍体会认不出来吗?” 阿斯代伦还在他们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听到卓尔谈及他来,连忙辩白道:“别担心!到了至上真神这里,大家都是朋友,我是不会乱咬人的!” 阿拉吉用火热的眼神看着阿斯代伦,用几乎称得上含情脉脉的神态说:“哦,我还巴不得你咬呢!” 阿斯代伦本来就站在几步开外,听到他这句话,又退开一步,站得更远了。 阿拉吉看到阿斯代伦明显抗拒的姿势,觉得换个人交谈比较好,问邪念:“我猜他是你的人?” 邪念皱起眉头:“你说什么?他是他自己的,他完全自己做决定,并且,他是我的爱人。所以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仔细你要说的话。”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威吓的说。 阿拉吉却突然笑起来:“他真心相信这一点,哈哈哈,真是太可爱了。” 邪念面无表情的说:“我看不出有什么好笑的。” 阿拉吉隔着几步向阿斯代伦喊话:“你有名字吗,衍体?” 邪念心里厌恶程度更甚,他好像把阿斯代伦当成什么……物品,或者低智的生物,像豺狼人或者食尸鬼一样。 阿斯代伦倒是好好的回答了他:“阿斯代伦,等一下——” 阿拉吉直接打断了他,兴致勃勃的说:“很好,听着,阿斯代伦,在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梦想着被吸血鬼咬一口。” 阿斯代伦难以置信的重复道:“我很抱歉,是我听岔了吗?你想被咬?” 阿拉吉闭上眼睛,似乎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用梦幻的声音说道:“感受自己的生命之血渐渐流走?在生命与死亡的边缘舞蹈?是的,当然,谁不喜欢生命流逝的感觉呢——我想被咬。” 邪念觉得如果自己先认识这个卓尔的话,估计会和他挺聊得来的,他们都喜欢生命流逝。可惜他先认识的阿斯代伦,所以对阿拉吉剩下的只有厌恶。 阿斯代伦还没说话,阿拉吉就急切的亮出了底牌:“如果你咬我,我——我可以补偿你,我会给你一瓶拥有传奇力量的药剂,喝下去之后可以永远的增加你的力量。” 在场的几个人均是一愣,连盖尔都露出惊讶的目光。这种药水非常难得,没想到被这个邪教做血液研究的药剂师研究出来了。 盖尔说道:“如果你愿意分享炼制方法,你可以在深水城声名大振!你的名字会在药剂学期刊上被天天提到!” 阿拉吉摇摇头:“不,我只为至上真神做事。这东西我本来就没打算卖,也根本不想公开,这是我的私人研究,很珍贵——你们这位法师朋友知道其中的价值。不过,阿斯代伦,如果你肯咬我一口,他就是你的了。” 阿斯代伦夸张的摆了摆手:“请容我拒绝!” 阿拉吉难以置信:“你一定不知道这药剂的价值!——法师,不如你给你这位衍体朋友讲讲吧。这可是你一生唯一的一次机会,你真的要浪费掉吗,阿斯代伦?” 阿斯代伦坚定的说:“我已经给过答案了。” 阿拉吉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会被拒绝,看向邪念:“你能说服一下你这位顽固的手下吗?” 邪念心里有点疑惑,但是他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疑惑拿到外人前去辩论,于是硬梆梆的对卓尔说:“你没听到他说话吗?他已经拒绝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感到身后阿斯代伦明显紧绷起来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一样的身体放松下来。 他拉过阿斯代伦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房间里,阿斯代伦把自己缩进软椅里,很久没说话。 邪念识趣的没去问他,这种时候等他愿意的时候自己说比较好。 邪念走到他背后,轻轻环住他,然后低头亲吻他尖尖的耳朵,亲吻他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最后那亲吻染上了几丝情欲,邪念跪下来,含着他手指,舌头一根一根舔过他修剪整洁的圆圆指尖。 “要zuoai吗?如果你想放松一下的话?你坐着就好,我来口你。”邪念用脸蹭着他大腿。 阿斯代伦摇摇头,把邪念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我……我想谢谢你,邪念。”阿斯代伦犹犹豫豫的开口,他把邪念抱在怀里,头埋在邪念肩窝里,“那个卓尔血商的事。”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你看起来对那个卓尔很抗拒。”邪念小心翼翼的问。 “他血很臭,我当时站那么远还能闻到那股臭味,全是腐烂的味道。”想起那个血商身上散发出的味道,阿斯代伦嫌恶的说道。 邪念想到他这几天翻到的巴萨扎尔的实验笔记,说道:“他姓欧布罗扎,他的家族,因为夺心魔实验臭名远扬,而且,他当时也提到了,他无意费伦的名声,只为至上真神做事。他的血液大概因为夺心魔实验的缘故,早被污染了,所以你闻着是腐烂的味道。” 阿斯代伦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偏过头去:“怪不得他的血一股臭味,幸亏我没有去吸——夺心魔留在我的脑子里已经够了,不需要在胃里也留下痕迹了。”他手指不安的抓在邪念rufang上,邪念能直观的感觉出他的心烦意乱。 “我是说……”阿斯代伦简直有些语无伦次了,“你知道我的事,我都和你说过。过去两百年,我一直利用我的身体把漂亮的猎物引诱到卡扎多尔身边。我想要什么,我自己的感受,从来不重要。” 邪念侧坐在他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安静的听着。 “你……你本可以要求我做同样的事情,对他投怀送抱,像送礼物一样把我送出去,完全不去理会我的想法。但是你没有那么做,我……我很感激,邪念。”阿斯代伦磕磕绊绊的说,完全没有平时说话时那种神采飞扬的气质,而是小心,以及真诚。 邪念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我不希望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阿斯代伦把自己精致的卷发抓得很乱,又突然握住邪念的腰,显得手忙脚乱:“你知道吗,我……我已经获得自由了,但是我还是像奴隶一样思考。对其他人投怀送抱已经成了我的第二天性,强迫我自己去咬他会让我有片刻的厌恶,但是……也许我习惯了……” 邪念紧紧抱住他,说道:“你已经自由了,阿斯代伦,你可以拒绝。你看,你已经学会了,而且做得很好,你可以对那个卓尔说‘不要’,是不是?再没人能强迫你做什么了,你是自由的。” 阿斯代伦把手插进头发里,然后又把脸埋进邪念胸前,说道:“那么……那么你呢,邪念?我很感激你没有把我送给那个卓尔玩。但是,如果,你……” 邪念感觉自己理解到阿斯代伦的意思,郑重的对他说:“阿斯代伦,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的。如果我让你不开心,你也应该拒绝我,就像拒绝那个卓尔一样。我也没有权力干涉你的选择。” 阿斯代伦沉默了好久,不知所措的神态里渐渐涌上一层喜悦。和平时看见路人倒霉时看乐子的坏笑都不一样,那是种很干净、很清澈的喜悦。 “这是……这是很新奇的概念,和思维方式,还有些让人紧张。但是,我会习惯的。” “我很在乎你。”邪念握着他的手。 “真的吗?”阿斯代伦不确定的看向邪念。 邪念无端想起来管家怂恿他杀死阿斯代伦的那个夜晚,管家看穿了他的心,点出了他喜欢的不只是阿斯代伦的相貌,但是管家又说,阿斯代伦永远不会相信这一点。 邪念敞开心扉,把大脑暴露出来,邀请阿斯代伦用寄生虫连进他的思维。 真挚的爱,希望你自由,希望你快乐,希望你能沐浴在阳光下,希望你能安然的在流动的河水里洗澡,希望你脸上一直露出那个干净的笑容。 阿斯代伦看见了,感受到了,开心的笑起来。邪念爱他。 邪念拥抱着他:“不论你经历过什么,你对我来说都意义非凡。”他认真的看向阿斯代伦:“我爱你。” 阿斯代伦绝对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床笫上的专家,但是面对这样真挚的表白,表现得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听到表白后惊喜又难以置信,眼睛都亮了起来:“你……你还真是让人惊喜不断,不是吗?” 邪念抱着他,亲吻他完美的侧脸:“我知道……你过去的那些事情,所以我很担心的一件事……我怕你不喜欢性。所以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只待在一起,而不用睡在一起。你没必要为了换取保护zuoai了,你看到了我的心,我爱你。我不是为了能和你上床才维护你的,我那么做是因为我爱你。不是爱你的身体或者外貌……我爱你,爱全部的你,阿斯代伦。” 阿斯代伦笑起来,两只眼睛像两弯红色的月牙:“哈!这话听起来太像个挑战了!亲爱的,我现在已经不讨厌性了。而且你知道吗?是你帮我克服这一点的。那两百年我亲吻过无数的人,和无数的人交合,起初是厌恶和抗拒,后来只剩下麻木,但唯独快乐是从来没有的。你重新让我感觉到性也可以很美好。我喜欢和你zuoai。我向你保证,这不是交易,我绝对乐在其中!” 邪念笑道:“那就好,亲爱的。我当然想要你的身体,但我绝对不想违背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想和我zuoai了,我绝对会保持相当的尊重——我们刚刚说过的,你可以在任何时候说不。” 阿斯代伦眼睛亮闪闪的:“你知道吗,宝贝?和你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是新奇的体验!”他抱邪念抱进怀里,紧紧拥着他,“你永远能给我惊喜,邪念,我也爱你,我爱你。” 邪念用自己的耳尖蹭着阿斯代伦的耳尖,两只属于精灵的尖耳朵紧紧贴在一起。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或者接下来会怎样,”阿斯代伦笑眯眯的说,脸上表情干净又纯粹,还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但是我知道一点,这种感觉很好,和你在一起感觉很好。”他和邪念十指交握。 “我爱你。”邪念说。 “我爱你。”阿斯代伦回应他。 两人吻在一起。 吻从表白的绵长变为情欲的火热。阿斯代伦扣在邪念的后脑,舌头翘开牙关,侵入他的口腔。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试探起来,热切的抚摸上邪念的rufang,又在他纤巧的腰间爱抚着。 邪念感觉自己被抱起来,然后被扔在床上,阿斯代伦压上来,热烈的吻雨点般落下,落在他额头上、脸颊上、唇间、颈上、锁骨上……他全身都浸在阿斯代伦好闻的气息里。 如果天堂有气味,一定是佛手柑的味道,像阿斯代伦。 邪念感觉一根性器顶进自己体内,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他在刚刚热烈的亲吻中已经完成了足够的润滑。而且,他早已习惯了阿斯代伦的入侵。 邪念躺在床上,浅金色的头发在脑后铺开,在阿斯代伦的挺动中散得更开。他躺在床边上,性器与床缘齐平。阿斯代伦站在地上,那根yinjing正插在邪念xue里。他掰着邪念的腿,yinjing一下一下的捣进那个销魂的rouxue里。嫩rou从四面八方夹着他、吮吸着他,铺天盖地的快乐席卷了一切。 阿斯代伦想进得更深,把邪念腿折过肩膀,自己双膝压在床垫上,双手握着邪念的rufang,胯部压着邪念。他顶得更深了,邪念体内最深处有个不断收缩的小口,他顶了几十下,那个小口有些许的松动。邪念在这期间高潮了一次,全身颤抖着,哭叫着喊着他的名字。 他又朝那个小口撞了十来下,小口涌出大量的yin液,浇在他guitou上。快乐更甚了,他往邪念体内顶得更深,用yinjing仔细的品味邪念rou腔的每个褶皱,邪念很紧,很会夹,吸得他好舒服。他挺动着,享受这最原始的快乐。 终于,那个小口被他撞开了,坚硬的guitou嵌进宫口,这是他最喜欢的部分,顶进邪念的最深处。过于刺激了,邪念又高潮了一次,更多的液体涌出来,成为他抽插时充分的润滑剂。 “阿斯代伦,阿斯代伦……”邪念满脸潮红,双眼失焦,嘴里动情的唤着他的名字,双手抱着他的后背,似乎想要把他嵌进自己的体内,更深。 “邪念,宝贝……”更极致的吮吸感,阿斯代伦半张着嘴,在那小口高频率的吮吸下射精了。他抱着邪念,亲吻着他,给他高潮后温柔的爱抚。 “难以置信,宝贝,你太美味了,我们每一次都这么完美……”阿斯代伦亲吻着邪念的脸颊。邪念轻轻呻吟着,环抱着他。邪念动了动腿,他腿心又热又滑的媚rou摩擦着阿斯代伦已经发泄过一轮的guitou,阿斯代伦又硬起来了。他重新抽插起来,温柔的怀抱,温柔的吻,温柔的挺动。邪念感觉自己要溺死在那一片佛手柑气味的温柔里了。 “我爱你,阿斯代伦……”邪念动情的说,享受着那根硬挺的性器一次次攻击自己蜜道里的敏感点。 “我也爱你,邪念,你是最好的,你是我的珍宝。”阿斯代伦抱着他,“神祇创造了你,就是为了毁灭我。” 是的,毁灭。 小小的、快乐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