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找到月出之塔!想起回忆片段,指挥官前坚定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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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代伦在邪念身上耸动着,最后顶进最深处,射了出来。 邪念抱着他,接纳他给自己的一切。 自从他接受了和阿斯代伦病态的关系之后,他更加逆来顺受了,但是阿斯代伦对他反而温柔起来。 “你看,宝贝,只要听话,我会对你很温柔的。”阿斯代伦这么说。 但是他们的性事也更频繁了。他们现在第二层的幽影诅咒里,晚上扎下营时,紧紧靠在月亮提灯旁边。提灯的光圈范围限制了他们营地的范围,几人的帐篷扎得更近,过夜的东西也单薄了许多,但是这些都没有阻止阿斯代伦在他身上夜夜索取。 “再来一次,宝贝。”阿斯代伦抵着他的额头,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好。”邪念弓起腰,配合着他又一轮的抽插。 阿斯代伦体质不高,探索雷斯文小镇时总会抱怨,抱怨路走得太多,抱怨周围的幽影太压抑,抱怨地下室又脏又臭,好像多走一步就会让他疲惫不堪。但是在床上,他的体力却像无穷无尽一样,不知疲倦的在邪念身体里发xiele一次又一次。精灵只需要四小时的休息时间,而多出来的时间里,他几乎都在压着邪念交媾。 “邪念,宝贝,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阿斯代伦紧紧抱着他,把他压在床上,仿佛要把他揉进体内。 “我爱你,阿斯代伦。”邪念热情的回应着他,承受他射进自己体内的液体。 阿斯代伦拔出来,玩着他的rufang,对那两个小巧的圆形rufang爱不释手,随着他抓起揉捏的动作,那两只rufang充满弹性的跳来跳去。 阿斯代伦手指伸向他下身,爱抚着他的花蒂,只一会儿,邪念就夹着腿喷出了大量清液。 “你好棒,阿斯代伦,我爱你!”邪念动情的抱着阿斯代伦。 阿斯代伦轻轻笑了,躺在床上,把邪念的头按在自己身下:“好了,宝贝,现在该你让我开心了。”性器上传来滑嫩的触感,阿斯代伦抓住邪念的两只尖耳朵,在他口腔内挺动起来。 等到队友们纷纷醒来,两人也停止了交缠,拔营继续在雷斯文小镇探索。 邪念举着提灯,他感觉体内还残留着jingye,正随着他的行动缓缓从腿间流出来,嘴巴里也留着阿斯代伦的味道,但是他渐渐习惯了这一切。 他们走到雷斯文小镇南边,穿过一个桥。几人抬头看着宏伟的高塔,还有高塔周围每隔十来米就亮着的一盏提灯,每个提灯都像他手上的这盏一样,散发着冷白的光圈。这些提灯在最深邃的幽影里撕出一片安逸的亮白,簇拥着那座威严的高塔。 这里一定就是月出之塔了。 邪念仰头看着高塔,那塔顶深入半空,高耸在黑暗中。若不是塔顶的周围也插着几盏月亮提灯,他几乎看不见塔的轮廓。几只生着翼的异怪张开翅膀,飞到半空。 真是座威严的建筑,邪念暗赞了一声,感觉这月塔给他的震撼比终焉光芒还要盛。他也感叹了一句这些至上真神的邪教徒真是财力丰厚,把月亮提灯当普通的路灯一样插在路边。他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顺几盏提灯回去,晋升之路那边来的想进幽影之地的旅行者肯定愿意花大价钱购买。 月塔的入口处有高高的台阶,几个教徒穿着制式的至上真神袍子,守在两侧,背着长戟,站得笔直。 除开立场的部分,邪念越来越叹服这些邪教徒强大的凝聚力。竖琴手也会在终焉光芒巡逻和守卫,但是竖琴手是松散联盟,相比之下还真没有至上真神教徒这样严明的纪律。他不由发自内心的叹了一句:赞美至上真神! 邪念又向前走几步,门口那个至上真神的守卫拦住了他。 一阵刺痛传进脑海,邪念放开屏障,任那个守卫用寄生虫连进他的思想。 守卫确认了身份,恭敬的说道:“我很抱歉,这是为了安全。总之——欢迎回来,真魂者,有什么消息吗?” 欢迎回来?他以前来过这里?邪念心里大奇,这人说的话就像迎接一个被外派任务归来的同伴一样。这守卫认得他?还是把他当作了别人? 他没问破这一层,顺着他的话,假作自己真是他们中的一员,说道:“外面没什么消息,里面怎么样了?” 守卫答道:“老样子,凯瑟里克将军的顾问还在实地考察,指挥官泽瑞尔负责全部的事情。去谒见厅见见泽瑞尔吧,他肯定想听听你的消息。” 看来真把他当同伴了。 邪念做戏做全套:“以他的名义!” 守卫回应:“赞美至上真神!” 邪念走进塔里,更多的教徒在塔里巡逻。他继续向前走,上了几级台阶,推开中厅的大门。 地上的毯子从门口一直铺到中厅,延伸到正中心的铁宝座上。一个穿着金属铠甲的男性半精灵坐在宝座上,不怒自危。邪念看着他,那人就是雷斯文小镇里随处可见的雕像,贾希拉半生的宿敌:凯瑟里克·索姆。 凯瑟里克本尊远没有雕像上那么气度不凡,他看起来有人类的五十岁了,两颊的rou垂下来,几根腐败血管和轻微的尸斑清晰可见——当然了,死了一百多年又被死灵法术拉起来的不死生物,他本就不该抱有多高的期望。 半精灵,当然,精灵血统才会赋予的尖耳朵,但又生着体毛:凯瑟里克蓄着一大把灰白的胡子,给那张死气沉沉的脸添了几分狠戾。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邪念盯着凯瑟里克,盯着那个铁质的宝座,盯着凯瑟里克旁边那只只剩一把骨头却依然活蹦乱跳的狗。 头疼,记忆涌上来。关于凯瑟里克的记忆,关于这栋建筑的记忆。邪念眯起眼睛,一边继续死死盯着凯瑟里克那张衰败的脸,一边接受着伴随着头疼的记忆碎片。 他到过这里,到过月出之塔。但他可不是来恳求祈祷的,他曾惬意的坐在那个王座上,发号施令,他曾是这里的主宰。这个房间里有很多双眼睛,当他望向那些教徒的眼睛时,他们全都避之不及——他们,这个月塔里的所有人,全都认识他,全都曾经服从于他。就连那条只剩一把骨头的狗也认识他。 邪念露出牙齿,毒药一样甜美的唾液分泌出来,他的眼睛慢慢攀上几根血丝,渐渐转红。 他本该在这个王座得到神明一般的欢迎,而不是……而不是现在这幅模样,筋疲力尽、风尘仆仆,像个卑微的祈求者一样,站在王座的下首,仰视着凯瑟里克,等着他发号施令。 他所遭受的耻辱和这个凯瑟里克有关联,他渴望剥下他的皮,直到他忘记自己,失去所有的记忆和尊严,就像现在的他一样。 愤怒像烈火一样在心里燃烧着。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邪念提醒自己,强下那股怒火,至少他得弄清楚怎么回事,回忆起更多的事情,发火对现在的情况无济于事,他只扫了凯瑟里克一眼,就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远远不是。 邪念强压着怒火,露出一个笑容:“你好啊,凯瑟里克。” 凯瑟里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邪念,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邪念笑而不语,心里恨不得把他活剥了。 凯瑟里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要提醒你一句,到了我的殿堂,你必须服从我——就像其他选民一样。我确定你会喜欢我主持正义的样子。” 凯瑟里克知道他,认识他,并且和他关系匪浅,但是他什么也没有明着说,只是维持着脸上那个意味深长的假笑。 邪念幻想着把他的肌腱一根一根剥下来,把他的每个内脏拆下来,分装在不同的瓶子里,然后折断他的每一根骨头。 站在凯瑟里克身旁的半兽人指挥官开口了,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将军,我想我们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正义等待着你的主持。”想必这地位看起来仅次于凯瑟里克的指挥官就是泽瑞尔了。 指挥官泽瑞尔一开口,王座前站着的几个地精重新叫喊起来。 一个男地精声嘶力竭的辩白道:“我们都是按命令行事的啊,将军!每一条命令都——” 泽瑞尔打断了他:“你收到的命令是取回遗物!而你失败了!” 男地精大喊起来:“我们已经按指示做了!是明萨拉!明萨拉传达的命令,明萨拉才是——” 泽瑞尔厉声喝道:“够了!” 爆炸般的精神力量覆盖了整个房间,巨大的威慑力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邪念脑子里的蝌蚪蠕动着,催促着他服从。 权威。权威。 邪念微微退了一步,捂着心脏抗住了这波心灵威慑。他从上次面对维拉基斯之后,弄了几个心灵抗性的戒指给自己戴上。他已经是这个房间里做得不错的了,一些心灵抗性弱的教徒面色苍白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还是退了一步,是不是?凯瑟里克笑眯眯的看着他失态,他咬着牙,觉得屈辱极了。 泽瑞尔威严的说:“你没能取回遗物,没能保护好你的真魂者。你们不配活着!” 地精们凄厉喊起来:“饶命,将军!请求你的仁慈!” 凯瑟里克笑说:“邪念,你来说吧。你见过这些生物的本事,也知道他们的不足,你的判断是什么?” 男地精转头看向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他乞求:“是你——复仇之炉那个家伙!邪念,我们见过面的!你认识我,我是费泽克啊!你知道我是忠诚的!求你告诉将军我的忠诚!” 泽瑞尔也看向他:“既然将军要求你的判断,那么你来告诉将军,这些地精是怎么为我们的大业服务的?” 邪念的血液全冲上脑子,这些地精根本无足轻重,他只想杀了凯瑟里克。 泽瑞尔提醒道:“邪念,将军在问你话,你要回话。” 忍耐,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邪念冷笑一声:“他们确实以至上真神的名义犯下了恐怖的罪孽,是你的好手下,凯瑟里克。” 泽瑞尔纠正道:“是凯瑟里克将军。” 邪念危险的眯起眼睛。 费泽克听了邪念的话,说道:“看吧!听听这个真魂者说的话!我是忠诚的,将军!指挥官!我们是无罪的!” 凯瑟里克说道:“我肯定他们全都热情澎湃,但是没有效率的热忱只是小孩子的把戏。作为至上真神的仆人不该如此。我们很快就要抵达终点,还有全新的开始,我们不能继续放纵失败——杀了他们,动作要快。” 凯瑟里克毫不留情的宣判了他们的死刑,地精们躁动起来。 一个女地精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大喊一声,抢过一旁一个守卫的长戟就向凯瑟里克掷去:“你这个只剩一把脆骨的老不死!” 那长戟正中凯瑟里克的前胸,他前胸凹陷下去,长戟嵌在胸甲里。 陡生变故,众教徒一片哗然。 邪念也从那滔天的怒火中分了一些精力在注意眼前的事,赞了声好,夸这地精真有勇气。 凯瑟里克面无表情的把嵌进胸骨里的长戟拔出来,单手拎着长戟,极具压迫感的向那女地精走去。 泽瑞尔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道歉:“我很抱歉,将军,他是个异教徒,不在我的控制之内。” 凯瑟里克把从胸骨里拔出的长戟扔在地精面前,说道:“再试一次。” 地精看凯瑟里克受了这样重的伤却像毫无察觉一样,慌乱至极,壮着胆子把长戟捡起来,这次对着他的脖颈狠狠掷过去,长戟深深砍进凯瑟里克的脖子。 长戟嵌进脖子,凯瑟里克的头歪向一边,死血顺着伤口流下来。已经死了一百多年早已腐烂的血液恶臭扑鼻。 凯瑟里克拔出脖子里的长戟,开放性的致命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地精害怕极了,转身就跑。 凯瑟里克扔下长戟,双拳向下一砸,空手把那富有反抗精神的地精砸成了rou泥。 邪念哈哈大笑,吹起口哨:“我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地精起义,多么有反抗精神啊!真是好精彩啊,凯瑟里克!” 凯瑟里克看向他:“邪念,我会原谅你对我不恭,并且送你一份见面礼。” 邪念狞笑的看着他,幻想自己也把凯瑟里克变成一堆碎rou,像地上那滩曾经是地精的血rou。 凯瑟里克说:“剩下的地精随你处置了,邪念,你一向喜欢这些,是不是?上不得台面的血淋淋的小把戏。利用起你独到的创意天赋吧,你只剩这些东西了,只要最终能向我的军队传递出一条清晰的信息:遵守纪律有多么重要,我不介意你在我手底下做个行刑官。” 凯瑟里克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泽瑞尔说:“你听见将军的话了,处置完这些地精,上楼来向我汇报。”说完,跟在凯瑟里克身后也离开了。 邪念死死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几乎化成了实质的仇恨,直要把凯瑟里克身上的盔甲灼出一个洞。 羞辱,轻蔑,败落,他只得到这些。 邪念抬起一只手,剩下几只地精升到空中,哀求变成了尖叫。他用力一握拳,地精们爆裂开来,变成一堆血浆和内脏。 邪念站在血泊里哈哈大笑,血红色的眼睛扫视着房间里站着的至上真神教众,被他看到的真魂者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这些人曾经是他的手下。但是他现在和他们一样了,卑微的站在凯瑟里克下首,看着凯瑟里克统治着月塔,在整个幽影之地进行暴虐的统治和征战。 他要用凯瑟里克的血来洗涤这份耻辱,他会的。 身后几人传来不赞同的声音。 哦,对了,今非昔比,他不再是月塔的统治者了,他只是个从晋升之路旅行到这里的普通冒险者,还有一些队友。队友,不是下属,是朋友,不带有上下级关系的平等的朋友。邪念脑海中闪过一丝清明,眼睛里的红色淡去一些。 “邪念,你在……”盖尔看着地精的尸块,小心的开口。 “其实没必要杀他们的,是不是?”卡菈克抱着双臂。 “这是无意义的屠杀,邪念,我们当时杀地精是因为地精先杀的提夫林,这真的没必要。”威尔看着一地血rou,有些反胃。 就连偏恶阵营的影心、莱埃泽尔、阿斯代伦也有些被吓到了。 阿斯代伦和邪念接触得最多,他一向知道邪念在有意压制着自己的杀欲。没想到邪念完全放开杀欲看起来这么可怕。他甚至能确定,即使在邪念失控想杀死他的那个夜晚,邪念也收敛了些,不然就算那三次对他喉咙的钳制是无效的,邪念也能杀死他。也许邪念潜意识里还是不想对他下死手?阿斯代伦有些害怕,又有些莫名的感动,不知道作何感想。 邪念却爆发了:“地精而已!又不是人,杀几个地精算什么了?你们谁手上少沾了地精的血了?” 几人看邪念情绪激动,一脸狰狞,语气极冲,均是不敢再说什么。影心出来圆场,说几句场面话,这事也算过去了。 邪念一行人走到塔顶,找到半兽人指挥官泽瑞尔。 泽瑞尔看到邪念,问他:“你的工作完成了?告诉我,那些地精是怎么受罪的。” 邪念刚要开口,泽瑞尔控制着蝌蚪连进他的思维。 “更好一些,展示给我看。”泽瑞尔说道,他的思维硬生生闯进邪念的大脑,翻阅着邪念的记忆。他看到邪念用法术爆开地精,碎rou和血浆迸溅了一地,那思维猛然兴奋起来,和邪念一同分享着杀戮的欣喜。 “哦,我喜欢你,之前就很喜欢你,邪念,非常有创造力。”泽瑞尔语气里带了几分夸赞。 邪念微微一笑:“还有什么人需要我去惩罚吗?” 泽瑞尔扬起一条眉毛:“我希望你这种有天赋的人野心能再大一些。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杀几个地精取乐,而是为了回应至上真神的召唤,那么让我来看看你的本事。” 泽瑞尔的思维又连进邪念的大脑,贪婪的品尝着每一丝的情绪波动,每种最微小的感情都被他仔细翻阅着。这种探索是带有目的的,他在寻找邪念对至上真神忠诚的证据。 邪念心里警铃大作,但是现在切断连接无异于直接承认自己是个无信者,拜托了,他还想渗透至上真神教团呢,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混进这群邪教徒中间才有办法做:探查蝌蚪的移除方法、研究月亮提灯、找到凯瑟里克不死的秘密、解救那群愚蠢的提夫林和地底侏儒、找到雷文伽德高公爵……无论是于公他答应贾希拉的进攻月塔,还是于私他和凯瑟里克的私人恩怨,以及性命攸关的移除蝌蚪,他都得继续伪装成至上真神的狂热信徒。他在雷斯文小镇转了好久才找到月塔,好不容易搭上教团的这条线,绝不能这么轻易的断了。 想点什么,什么都好,强烈的感情,压过他对宗教的态度,把事情混过去。邪念大急,拼命想对策。强烈的感情,想些强烈的感情。 邪念回想着对阿斯代伦的欲望,回想和阿斯代伦无数个抵死缠绵的夜晚,回想着阿斯代伦温柔的双唇、灵巧的手指、坚挺的yinjing,回想着阿斯代伦在他身上纵情抽插。 泽瑞尔退出他的脑子,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说过,邪念,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会被这些低劣的欲望分心。太可惜了,你简直是在浪费你的天赋。杀几个不足挂齿的地精,折磨一些必死的罪奴,沉迷这种下流的rou欲,啧,你实在该更有野心一些,你应该把你的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邪念,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 邪念捏了把汗,这事算是混过去了。连这个曾经的下属用这种教训的语气对他说话,他都没心思感到愤怒了。 泽瑞尔乜斜的瞥了阿斯代伦一眼:“你对这个刺脖怪的欲望还真是肥美,看了你那些下流的记忆,就连我也想亲自咬他一口呢。” 邪念敞开脑子的时候,所有感染夺心魔蝌蚪的人都被动的连接进他的脑子。阿斯代伦看到邪念对自己诚挚的渴求和爱意,本来有些小得意,正勾着嘴角微笑,听了泽瑞尔对自己轻佻的评价,瞬间怒气值拉满了——这半兽人把自己当什么了?他已经不是男妓了! 兽人血统给予泽瑞尔淡绿色的皮肤、粗犷的五官、突出嘴唇的两颗下尖牙。阿斯代伦回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卡扎多尔曾经把他扔给过一群粗野的半兽人,半兽人发起情来纯粹就是动物交配,那些女半兽人把他坐得yinjing折断,男半兽人又把他干得后xue撕裂。他愤怒的盯着泽瑞尔,全身肌rou都绷紧了。 邪念也感觉到了阿斯代伦猛变急促的呼吸,并没有默许他对阿斯代伦的羞辱,说道:“说话放尊重点,泽瑞尔,你当年在我手底下可没这么放肆。” 泽瑞尔嘲弄的笑起来:“今非昔比了,邪念,现在我才是你的上级。” 邪念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或许是之前邪念作为月塔统治者的余威犹在,泽瑞尔在这种注视下终于心虚了。即使邪念在那场宗门血斗里输了,被扔上解剖台,又失踪了好久,如今以一个这么落魄的身份重新回到月塔,泽瑞尔能感知到,邪念骨子里依然是那个心狠手辣、嗜杀成性的屠妇。他不想招惹自己这位前上司,真把邪念惹急了,邪念真敢下手杀他,他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 泽瑞尔打个哈哈:“我们还是继续说对至上真神的忠诚吧。和至上真神在一起的时候,你的幻想甚至可以比血rou之躯更加真实。在你致力于完成伟大蓝图的神圣事业时,你获得的快感会远胜rou体的欢愉。” 邪念心想这事不算完,但是他继续听着,打算看看泽瑞尔究竟要干什么。他把自己叫过来,可不会只是为了念几句祷词。这些只是开胃菜,让他安心效力的迷魂汤,一些对他这种无信者毫无用处的废话。不过,他不由又想到影心,这种屁话或许对影心这种宗教狂热者会很有用处。他不信神祇,不对贵族卑躬屈膝,他宁愿信自己那个千疮百孔的脑子。理性至上!怪不得他和盖尔聊得那么来呢! 泽瑞尔继续洗脑:“为我们伟大的主至上真神效力吧!他奖励了我的虔诚,给予了我天赐之福,他给了我想要的一切。” 这还真把邪念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他想看看这个邪神究竟给了这个狂信者什么力量,说道:“展示给我看,泽瑞尔,让我看看他给你的力量。” 泽瑞尔很是高兴,说道:“为什么不呢?如果不能时不时找点乐子,那掌权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给了我用思维切断生命线的力量。”他双手举在胸前,像是握着一个虚空的球。而后,他掌心之间出现紫色的光芒,他用力一握,挤灭了那紫色的光芒,他身后那个巨魔摇摇晃晃的倒下,死在地上。 邪念愉快的吹起口哨:“看来你也很享受杀死自己的下属,啧,你还记不记得几分钟前指责我沉溺于‘低级的杀戮欲望’来着?” 泽瑞尔说:“因为我不只是个只会杀戮的屠妇,邪念,我既能切割又懂爱抚,这是我和你的不同。而你应该重新和我站在一边,就像之前一样。来吧,一起为凯瑟里克将军服务!我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将军需要一件遗物,这件遗物埋藏在索姆家族的陵墓下面。他派了自己最信任的顾问巴萨扎尔去取,但是巴萨扎尔和我们失联了。你去陵墓那边探探消息,看看巴萨扎尔是怎么回事,帮助他,把遗物带回来。” 图穷匕见,泽瑞尔终于说出他的真实目的了。 邪念说:“我当然愿意为至上真神服务了,不过,有一件事,”邪念拉过阿斯代伦,和他十指相扣,“你得对我的爱人道歉,你刚刚冒犯了他。” 泽瑞尔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可不记得邪念之前有过什么爱人,也想象不出这个爱好只有折磨罪犯和奴隶的变态会情意绵绵的拉过一个人,当众宣布爱情。而且,九狱在下!邪念声称是自己爱人的那个衍体,从神态到表情,还有身上根本遮掩不住的那股风尘气……精灵妓。邪念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 泽瑞尔在教团里做到这个职位很久了,不少人会拿钱和性贿赂他,他并不抗拒找些乐子,所以着实见过不少娼妓。错不了的,他可以精准的识别出那个衍体身上的气质,美丽,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下意识的散发着自己的魅力,每个呈现在人前的角度和表情都是精心练习出来的。他可不记得邪念对性有多感兴趣,他甚至一度怀疑邪念仍是处女——直到他翻阅到邪念脑子里那些下流的记忆。 泽瑞尔的目光徘徊在邪念和阿斯代伦之间,心想是该点破这个衍体真正的职业,出言嘲讽一番,还是干脆服个软了事,打发邪念去干活。最后,他屈服在邪念阴晴不定的目光下,觉得还是别招惹自己这位心狠手辣的前上司比较好。 “我道歉,衍体。好了,邪念,去干活吧。”泽瑞尔敷衍道。 邪念继续盯着他,泽瑞尔有种被上了猎人印记的惊悚感。 “他有名字,他叫阿斯代伦。泽瑞尔,你拿出点诚意来,我们都好办。”邪念往前走了一步,他比泽瑞尔这个半兽人要矮上一大截,但那只能称得上纤瘦的精灵体型却散发出迫人的压力。泽瑞尔想到邪念曾经在月塔堪称血腥的暴力统治。 “阿斯代伦,阿斯代伦,对不起。”泽瑞尔害怕了,这次语气里才带上几分真诚。 邪念转头看向阿斯代伦:“还生气吗,宝贝?” 阿斯代伦从邪念拉住自己的那一刻,就觉得震惊极了。没错,他当然不喜欢别人用那种轻佻的语气评论他,无论是拉斐尔还是眼前这个半兽人,或者其他任何人。每当他们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他时,他好像又回到了卡扎多尔那些yin靡的宴会上。那些目光好像穿透了他的衣服,直盯在他的裸体上。他们没把他当作人,而当作了一件物品,一个供人取乐的玩物。在那种目光下,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奴隶,变成了一根必须勃起的yinjing,一孔不能拒绝的rouxue。 但是他没有想到邪念会认真的维护他。 他以为邪念会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渗透至上真神教团,这确实是更明智的做法。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勇气出言反驳泽瑞尔,羞辱是常态,他以为自己习惯了。毕竟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说的……也是事实,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反驳。 但是邪念会直接维护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的尊严也很重要。 拉斐尔曾经嘲讽他爱乱脱衣服,泽瑞尔像评价男妓一样说他美味可口。邪念从来没有默许这样的羞辱,每一次都会维护他。就连他自己都快习惯被这样对待了,但是邪念会维护他。 他在卡扎多尔那里被踩得稀碎,又被碾进尘埃里的尊严,被邪念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捡起来,洗干净,重新拼凑起来。他像人一样被尊重、被爱护。 从来没有人像邪念一样对他这么好,像邪念一样尊重他、爱他。 他陷入突如其来的感动中,被巨大的幸福感笼罩。 “阿斯代伦?宝贝?”邪念看他没有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正准备继续责令泽瑞尔,阿斯代伦轻轻拉住了他。 “没关系了,宝贝,我不生气了,谢谢你。”阿斯代伦说,用力的和他十指交握。 邪念并不知道阿斯代伦心里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看到阿斯代伦不再责怪,于是决定放过泽瑞尔。 “很好。”邪念说道,“那么,泽瑞尔,我们会去索姆陵墓找巴萨扎尔和那件遗物的。” 泽瑞尔想赶紧把这个魔鬼打发走,说道:“出发前去巴萨扎尔房间看看,陵墓附近的幽影凶恶无比,去他房间拿个提灯,然后快走吧,将军一直在等那件遗物。” 邪念点点头,进了巴萨扎尔的房间。 泽瑞尔看见这位嗜血成性的前上司终于离开了,也是大松一口气。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再见到邪念,邪念还是给他这么大压力。相比之下,凯瑟里克都显得和蔼起来。凯瑟里克至少对他的妻子和女儿确实深情,对他们这些得力的手下也确实倚重。但邪念不是,邪念只有纯粹的杀欲。 又或者……泽瑞尔看着那个银色卷发的精灵妓,又或者现在的邪念有什么不一样了。但无论如何,那份网开一面的柔情可不是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