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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忽悠咩,咩咩脐橙

    暮春的雨总也落得悄无声息,新叶低俯着身子把不断流下的雨水送往地面,砸进水洼发出清脆的“啪嗒”声。斜风细雨好像晕开了一切,湿漉漉地送来一点寒意,绵绵的雨声只在静谧中浮往耳边。

    俱暮却不止余有雨声,近在耳边的均匀呼吸声与之糅合交错,竟奇异地生出岁月静好的和谐。

    天色将晚,俱暮侧头望了一眼趴在自己肩头还在小憩的人,决定把阅览书简的时间移后至那人醒来。

    春雨绵绵,惹得万物困乏,天地氤氲,叶凭阑本想陪俱暮瞧些话本,不知是道长抱着太舒适还是受春困影响,半骗半哄引人到榻上圈坐,自己却手脚并用搂着人睡着了。

    俱暮被迫拿起话本与他一同看起来,正到“秀秀含恨暗刺花谷神医”,却迟迟等不到身后那人催促翻页,于是偏头瞧了一眼,竟是睡着了。

    许是清楚以花谷神医的功力不至于闹出太大动静,感到索然无味而困倦了。俱暮也不意外,随即放下话本,读起了诗书。

    倏然,天边炸起一道春雷,闷闷地响,似乎是为谁的醒转专程来访的。

    俱暮感觉圈在腰间的手缓慢地动了,随之而来的是身后那人悉悉索索的蹭蹭。

    “冷。”叶凭阑黏黏糊糊低低哑哑地在他耳边半真半假地抱怨,随后更紧地把他箍进怀里,满足地喟叹:“道长好暖。”

    俱暮被他缠得思路全无,只好把视线从书简上移开,刚要挣开这柔软的陷阱,又被人使力按了回去。

    “方才的梦里,道长也这般温暖。”叶凭阑仗着刚睡醒的黏糊劲儿腻歪,大有再抱一刻钟的打算,“梦里的道长身穿喜服,掀了我的盖头,许诺我一生一世。”

    俱暮哑然片刻,似乎并不知晓如何接下这个话题。

    叶凭阑却好像不在意,自顾自把脸埋进眼前的脖颈,眼睫轻轻扫过道长的下颌,有些痒。

    俱暮被他蹭得无可奈何,只能无动于衷任他的起床劲儿发泄。那人的胸膛抵着他的背,随着有意的磨蹭,贴紧又分开,体温隔着薄薄的衣物传来,熨贴又温存。

    得寸进尺向来是叶凭阑的拿手绝活,俱暮还未动作,就感到颈间一痛——又被咬了。罪魁祸首每次都在结束前“体贴”地舔吻被咬得殷红的地方,为自己开脱的同时也权当安慰了,就像干了坏事立即反省的好狗狗。

    “在梦里,道长就是这样咬着我,唤我娘子。”

    这话把道长的耳尖都吹红了,不曾想这君子如风梦境的内容竟与那话本的无趣程度旗鼓相当,在毫不跌宕起伏的泛泛中,前者脱颖而出,占全了没羞没躁的难登大雅。

    “……没睡醒就躺回去睡,别说胡话。”俱暮憋半天才草草憋出颇具羞恼意味的一星半句。

    “好相公,方才梦里的洞房花烛夜被那惊雷打碎了,可否在此地替妾身圆了那梦呢?”

    俱暮连脖子都红了,偏偏还感觉那人有意地蹭出些火花,吓得他连忙起身,甩开那没皮没脸登徒子的手,不料反又被抓着手腕面对面朝他扑下来。

    二人倒下陷入床帷中,俱暮跨坐在叶凭阑腰腹上,脸却贴得及近,两手撑着床板才不至于磕到脑袋。

    “今夜道长在上面,可好?”叶凭阑亮着眼睛瞧他,眼底却藏着十分的不怀好意。

    俱暮却毫无所察,直被他臊得慌。不知是因为那梦中的大婚,还是因为如今亲密无间的贴近,回过神来已经被吻住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俱暮混乱间竟忽然记起方才诗书中那句“天点纷林际,虚檐写梦中。”

    再贴切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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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细细密密地给天地铺了一层纱,恍惚竟以为是氤氲来的温暖潮气,一碰却被冻得发寒,不过是狡猾的春雨恶作剧的伪装罢了。

    可室内只听淅淅沥沥的雨声,那寒气被阻隔在床帷之外,一丝也侵染不进来。交错的灼热呼吸丝毫不在意那雨的坏心思,蒸得人脸红心跳,头昏脑胀。

    直到身后那处被热烫的巨物抵住时,俱暮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下流混账给哄了。

    他今夜是在上面了,可还是承受的那方。

    “叶凭阑……你这个满嘴谎话的骗子……”俱暮无力地撑着身子,任由那物事一寸寸插进体内,摩擦的细密快感折磨得他好不痛快。

    “天大的冤枉,如今可是道长在上?叶某不过是讨了个巧,道长哥哥不会平白又记上一笔吧?”

    俱暮气得说不出话,哪来的歪理,哪来的“又”?

    明明一开始按部就班,叶凭阑“贴心”地主动教他平日的cao作,没正经半刻,就被他亲亲咬咬,啃得腰都软了,还美其名曰“气氛”。等被细密的亲吻搞得七荤八素了,身后熟悉的扩张也让俱暮明白,已经完全颠倒了,与平日里并无差别。

    “好相公,快疼疼奴家。”叶凭阑又玩起了这一套,抚摸着眼前人紧致的腰腹,挺挺腰以示催促。

    俱暮被顶得受不住,这个姿势实在进得太深,连大口呼吸都不敢,一动不动。

    叶凭阑见状,嘴上也不犯浑了,使力掐着他的腰,托着他的臀,轻轻往上抬了一点,又忽然按下,本就黏湿的股间发出些水声。感到俱暮瞬间绷紧了身体,咬得他有些难受,又轻轻拍拍后腰,教他放松些。

    与任何一次都不同,俱暮感觉要被他钉死了,热烫的前端深深地、重重地压在体内最脆弱的一点,好像连灵魂都被扼住了,再多一点,就要被快感的浪潮冲走了。偏偏那人还要顶他,更重、更狠地撞他,要撕裂他的灵魂,与自己溺毙在欲海中。

    叶凭阑得了趣,故技重施地cao他,频率逐渐加快,在明显急促的呼吸中深深地顶他,看他被顶得腰软,俯下身趴在自己肩头,也并没有停下的打算。他挺着腰,迎合起伏的身体一次次cao进被干得湿软的xue,在里面捅插搅弄,yin液顺着交合处流到根部,又被狠狠地撞进去,拍在xue口又溅得股间更为湿滑。

    俱暮真的要被撞散了,一次次顶到那一点的快感已经完全吞噬了他,淌着泪水被撞出一两句破碎的呻吟,什么都想不出,什么都想不到,只有无尽的快感,教他如何更放浪。

    叶凭阑听出一两句哽咽,身下撞得更狠,却轻柔地空出一手抬起他淌着泪珠的脸,吻他发红的眼尾和鼻尖,替他把贴在颊边的鬓发抚下,最后深深地吻他微张的嘴唇,好像不止要把他的灵魂撞散,还要把他整个吞入腹中。

    他们吻得这样深,心跳似乎也同步,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一场暮春之雨见证,成全了完美的交融。

    结束之后,两人抱在一起平复,感受到似乎刚刚射进去的jingye马上顺着流了出来,黏着不明的体液混在股间,难受得紧。

    “这个姿势不错,省得我去引出来。”叶凭阑不犯浑就难受。

    结果收到了“好相公”软绵绵的一拳,撒娇似的。

    叶凭阑轻笑一声,拉过那拳头狠狠亲了一下,抱着人又不肯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