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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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个不停的闹铃让程温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熟睡的男人的脸。 昨夜的记忆回流,程温渐渐记起自己是如何按着齐明柳cao了一回又一回,记起他连声的讨饶和泫然欲泣的脸。她看见他身上未消的星点红痕,清楚昭示着他们昨夜的迷乱和疯狂。 闹铃还在响着,齐明柳皱了皱眉,不适地转了个方向。程温从未和炮友一同过夜,此刻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够面对醒来的齐明柳,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按掉闹铃,抓起外衣,逃也似的离开齐明柳的家。 毫不意外,她迟到了。在公司挂着黑眼圈洗漱完,等待她的是同事兼密友们熊熊燃烧的八卦魂: “你昨天真的去跟你之前的相亲对象吃饭去啦?” “哎呀这还要问吗,你看她连衣服都没换,肯定不只是吃饭那么简单啦!” “而且今天你还迟到了,是不是第一次从人家里出来迷路了啊?” “啧啧,进展神速啊!前段时间还说找不到正常男人,这不是一下子就遇见真爱了?” 程温无语扶额,这些当代福尔摩斯真是恐怖,她这还一句话没说呢,她们倒好,先写出一篇千字小论文了。再脑补下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奇幻剧情。 “你们猜的也差不离了,”程温官方盖章,“不过是不是真爱还两说,我只是在他家过夜了而已。” “‘只是过夜而已’?程温,渣女啊!”一人痛心疾首。 “就是啊,都到这份上了,还不算是真爱?你自己说说你之前哪个相亲对象能有这进度?”另一人捶胸顿足。 第三位语重心长,“程程,有合适的就别犹豫啦,先冲再说,要我说啊,真爱这种东西不是想出来的,是试出来的!” 程温笑道:“知道啦知道啦,什么情况我心里有数,都赶紧工作去。” 赶走八卦爱好者们,程温总算能收心干活。但无人打扰并不意味着心灵的宁静,反倒让她心不在焉,脑中充斥着朋友们的评价,齐明柳的恳求,以及她和他的性爱。 她真的心里有数吗? 现在想回想起来,一开始齐明柳提出以接吻验明感情这种荒谬请求的时候,她就应该直接拒绝走人,冷处理一段时间再联系,这才是完美的危机公关。可是她不仅同意了,居然还选择主动去亲他!为什么?程温真想敲自己脑袋,吃太饱脑子供不上氧了吗?成年人的进退自如、运筹帷幄都跑哪去了? 程温啊程温,你都29了,怎么还会犯19岁都不会犯的错误!程温深深地自我埋怨,昨晚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场脱离正轨的颠倒梦,她变得不是自己,不循常理,一步错,步步错。 真糟糕啊她。程温将脸埋进双手中,说不想进展太快的是她,选择做到最后的也是她。说喜欢的人是齐明柳,可步步犹豫,给足对方余地的人却也是他。 所以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朋友?炮友?恋人?无论怎么定义都太奇怪。以往她从不和炮友约第二次,从不和熟人上床,而齐明柳,这个在她生命中才出现不足一个月的家伙,毫无自觉地搅乱了她的所有规则。 扪心自问,程温并非容易动摇原则的人,可是她却因为齐明柳而改变——多少相亲对象来来去去都没能做到的事情,齐明柳做到了。又或者说,她允许他这样做了。 程温心中有一个混沌的、隐秘的答案等待她验证。她给齐明柳发去了今日的邀约,或许真像朋友们说的,理性无法抉择的时候,就跟着感觉走吧。 消息发出去后一小时,程温一共打开十次,微信七次,敲桌子五次。她等待着,可发出去的消息却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聊天界面上始终没有弹出白色对话框。没有秒回,没有正在输入中,今天的齐明柳安静到有些反常。 程温心中冒出许多猜想,一个比一个可怕。他没看到消息?在睡觉?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不想让她去?不想继续下去?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疑惑和不安在独自思索中滚雪球一般扩大,在心中膨胀到快要爆炸。程温捧着快要满溢的情感,知道自己无法承受,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去往能够解决问题的地方,去找能够解决问题的人。 开门时,两人都是一愣。齐明柳换了套衣服,身上散发着清爽的柠檬味,头发还是湿的,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掩盖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程温看不见他是否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略带失望地将目光转向他的眼睛。 “你怎么没有回我消息?”程温说。 “什么消息?” “我四点发了微信说要过来。你没看到?” 齐明柳摇头,直到点进微信看见红点,表情才从疑惑转为惊讶,“抱歉,我手机有时候会没有消息提示。” “那你中间都没打开微信看过?两个小时啊。”程温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幸好刚才齐明柳开微信时她看见自己是他的置顶,现在才能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 “我想给你发消息的,但我怕一发出去,我们就该结束了。我不想那样。”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今天上午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齐明柳自顾自往下说,“就好像从没来过一样,我差点以为昨晚的事只是我做梦而已。你为什么没有叫醒我?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我很害怕,怕你觉得昨晚的事情只是一时冲动,越想越后悔,接着疏远我,推掉我们的见面,忽视我的信息,在你琢磨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之前,断掉我们之间的连接。” “你是会读心吗,这么了解我?” 男人苦笑,“想要中断一段关系,冷处理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不是吗?只是抱歉我没看消息,麻烦你特地过来一趟了。” “你以为我被堵车折磨半个多小时,到现在饭也没吃,就只是为了亲口跟你说句再也不见的?你当我是受虐狂啊?”程温向前一步,跨进齐明柳的领地,反手关上门。 “那你来……是想吃我做的饭吗?”齐明柳愣愣地问。 “唉,你这呆瓜。该聪明的时候怎么笨成这样?”程温戳戳他的额头,“你说我会冷处理,没错,那是我的计划,但不是今天的,而是昨天的。在你提出用接吻来测试感情这个糟糕方法的时候,我应该直接拒绝的,这之后也有很多次说不的机会,但我不仅没有,反而还做完了全套。面对你,我有时会变得……不受理智控制,即不想让你委屈,又想好好欺负你。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种心情,但我知道,它足够让我来找你,来告诉你,我不后悔昨晚发生的一切。” 程温说得很慢,在说给齐明柳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她每说一句,郁结在胸中的纠结便清晰一分,像是缠得乱七八糟的毛线被一点点解开,原本以为多么不可逾越的难题,其实理顺了,回头再看才发觉不过如此。 在她诉说的时候,齐明柳的眼泪便已经汹涌而出。他捂着嘴,颤抖地等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扑上前去抱住了她,力气大到像是要将她印在怀里。 “太好了……”齐明柳声音哽咽,“我太幸福了,这是梦吗?不,我做梦也不敢想象你会这样说……” 程温轻拍齐明柳的后背,他的肩膀随着哭泣轻耸,说话时带点鼻音的振动从胸腔传递给她,引起美妙的共鸣。他的气味、温度,在她脑边犹带湿意的头发,让她耳根发痒的声音,全都包裹着她,带给她久违的悸动。这就是爱吗?她想。她真的太久没有感受过了。 “不是梦,不是梦。”程温说,声音是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轻松和温柔,“我就在这儿呢。” “嗯!”齐明柳用脑袋磨蹭她,程温从他上扬的尾调判断他笑了。 “菜都好了,我们去吃吧?” “好,我都快饿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