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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的。”陈池耸耸肩,不太在意的样子:“等他找来再说吧。”说完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陆远在后面叫他:“哎!!!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呗。”陈池头也没回,背对着他挥挥手:“不用了,你老实待在家里写你的假期作业吧。”陆远外套还没找到,陈池已经不见踪影了。晚上梁舟刚陪唐宋看完电影,刚进家门,就收到陆远给他发的消息。「哎,梁舟你知道吗?陈池今天出去找兼职了。」梁舟对着这句话看了好几遍,才动手敲键盘:「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要去做兼职……?」打完又自己读两遍,删掉之后,又重新打字:「…他的年纪去找兼职有人收吗?」「啊?有人收哎,他好像发了传单来着。但你一说我想起来,他这个算不算老板雇佣童工??!」梁舟尝试把童工两个字和陈池对在一起,稍微想象一下,就让他觉得有点微妙地好笑。梁舟想着聊天内容,心不在焉地和唐宋说了声,就举着手机回房间了。才几步路,陆远那边又发来好多消息,和他说了下陈池发的传单是一处房产的,又说陈池那个形象确实去卖房估计也挺能让人信任的,还和他说陈池下午估计冻惨了现在有点咳嗽。梁舟一条一条慢慢读着,在脑海里勾勒着那个场景,却发现实在无法具体,那样在寒风里发传单,回到家还会咳嗽的陈池是他从没见过的,他想不到那样的陈池是什么样的。会和别人说谢谢吧,会对别人笑吧。梁舟看着陆远的消息一条条刷上去,最终回了句:「那他吃药了吗?」「我妈给他吃了颗感冒药,劝他明天别去了,吹一下午风才50…………」梁舟想了想又说:「你家有退烧药吗?有点怕他半夜烧起来。」陆远过了一会才回复,似乎是去到客厅找药了。梁舟盯着手机,直到陆远回复他说药拿到了,让陈池吃下了,这才放心地放下手机。他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发呆,从关上手机那一刻涌出的疲惫感让他觉得很累。梁舟刚闭上眼睛,手机又振了两下,他睁开眼睛拿过手机。「梁舟我问你下啊……」「你和陈池吵架了?」梁舟盯着最后那条消息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涩,他才开始打字。「没有吵架。」「就是天太冷了,我懒得出门。」那边陆远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回了句:「这样啊……」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可聊的了,梁舟躺着感觉自己快要睡过去,他突然又想起什么,努力睁开眼睛,抓过手机给陆远发了消息:「你知道他在哪里发传单吗?」发完之后也没等陆远回消息就坠入睡眠了。梦里似乎下了场大雪,梁舟第二天醒来的望着窗外下坠的雪花,有一瞬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他慢慢走到床前,擦掉窗上的水雾,站在窗前看了许久的雪,才回到床边拿起手机。陆远给他发来了一个大概的地址,说地点不是固定的,就是个大概的范围。梁舟回了个谢谢,接下来一整天都盯着时间,数着多久才到下午。“…小舟,今天有事要出去?”唐宋拿着遥控,梁舟在她身边,差不多半分钟就要看一次手机,看得她都不免有些着急。“啊……嗯,嗯嗯,我、我准备出去买点文具。”唐宋听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也没揭穿他,问他:“行,今天下雪出门你注意点,别摔了,多穿点。”“…好,谢谢唐mama。”终于等到下午了,梁舟想着唐宋的话,特地围了围巾出门,他撑着伞路过街边的门店玻璃时,才发现围巾是陈池送的那条。它真的很暖和,梁舟收到它之后,不止一次觉得这个冬天好过了些,他真的很喜欢这条围巾,只要天气冷一下他都会围着出门。但今天他却移开目光,摘下围巾拿在手里,冷风吹过来,梁舟缩缩脖子,脚下步伐加快。梁舟先到了陆远先给他说的那个地址,左右找了下,没看到他想找的人。他又围绕着那个点找了一大圈,直到感觉举着伞的手都僵掉,还是没找到陈池。还在下雪,梁舟盯着脚边一堆被人踩得污黑的雪,很快有更多的雪落在上面,却又立刻和那团黑色融在一起。他准备回去了,这一刻,从昨晚开始发热的头脑又冷静下来,梁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天还下着雪,风也很大,特别冷。他要回去了。梁舟换了只手撑伞,转身往反方向走去。“谢谢。”冷淡又矜持的声音传到他耳边,梁舟抬头,陈池就站在他的前面几步的距离,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戴了个棒球帽,手臂抱着一沓广告传单,低垂着眼,神情淡淡地向路过的行人散发传单。那瞬间,梁舟的眼里只有雪和陈池了。有些雪花飘到陈池的肩头,堆出一点点白。很冷吧?是站在这里多久了?感冒好些了吗?怎么这么冷的天还要出来?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新手机买到了吗?梁舟心中的话也如雪落,一层层,一簇簇。这些天他一直都没哭,都说失恋的人会流泪,但他没有,他从那天走掉之后一直没有流泪。心里只有空茫的不实际感,就好像他不确定那下午陈池是不是真的拒绝他了,被拒绝了之后好像也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安静的手机会让他抓住一点点那微茫的难受。这分钟他却真切地感到了伤心,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陈池的侧影,难过变从四处涌过来,他急急地呼吸几下,快要掉眼泪。只不过这一点距离,他却明白了他和陈池的距离,从来都是徒劳又冰冷,就好像是落下的雪,落下的地方由风决定,若是没有风,雪就失去了方向。不远处的陈池似乎向这边转了下头,梁舟吸了下鼻子,赶紧低下头,伞也往前倾斜,遮住他的脸和大半视线。不知道陈池有没有看到他。看到又如何,看不到又能怎么样。他另一只手还拿着陈池送他的围巾,眼前一片模糊,原来低下头的时候他就流泪了。梁舟看不到,不知道陈池有没有转回头,他不敢动,只低垂着头流泪。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快离开这里。眼泪掉在地上,又融化了落在地上的雪,还有些落在衣服上,泅出深色的一团。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半刻钟,梁舟抬手用胳膊擦了擦眼泪,他吸了吸鼻子,重新把伞立正,转了个方向离开。陈池换了只手抱传单,他抬眼,周围都是匆匆行人。他在那瞬间产生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