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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家不知几何,经营暗产的人家就更多了,谢长史如何笃定利民粮行就是贾赦的产业?”“回主公,余楼主那边派人跟踪过利民粮行几家分号的掌柜,这些掌柜时常来往于宁荣街尾。”谢宏远道。九重楼的人虽然奈何不得贾赦,但是九重楼一众人等身上的真本事也是不容小觑的,否则吃不了杀手这口饭。这些人无论是跟踪能力还是反侦察能力都极强,即便利民粮行的掌柜多用的是军中退下来的旧人,也不是个个能摆脱九重楼出来的人的跟踪的。宁荣街尾是当年贾代善安顿旧部的地方,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将两者合起来一想,自然不难想到贾赦头上。“好厉害,我自忖不敢低估对手,到底还是小瞧贾赦了。只怕当年荣国府突然失窃,贾赦便在策划此事了。只是司徒碧曾派三司查过荣国府,确然没有地下室,那当年荣国府许多产业,贾赦是如何运出去转为暗产的?”那主公双眉微蹙,显然没想通此节。关于这一节,谢宏远也没想通,但是聪明人认定某个观点的时候,总是会去寻找佐证。谢宏远道:“主公,且往前再想一想。当年贾代善退居梨香院,那梨香院虽与荣国府相连,却也单独开了院门,荣国府的东西,从梨香院出去,倒也没那样引人注意。”是啊,贾赦这些年没干监守自盗的事,那就扣到贾代善头上。那主公却摇了摇头:“司徒碧生性多疑,贾代善就是为此退步抽身的。凭贾代善的智慧,既然决定急流勇退,便不会再做引火烧身的事,这些财产,必然不是贾代善转移出去的。就算贾代善告老,司徒碧也防着他,前些年,没少派人盯着荣国府。若是贾代善有异动,司徒碧早就容不下他了。倒是贾代善死了之后,司徒碧放松了警惕。除了贾赦,荣国府也寻不出第二个有如此心智的人了。再说,那利民粮行可是荣国府失窃之后才开起来的;若是贾代善转移的财产,前些年可没见他置办些什么产业。”谢宏远之前的结论虽然能自圆其说,但是也并非全无破绽,他也没有十分笃定,听了那主公的分析,谢宏远道:“原是我想得不周全,主公言之有理。但是属下依旧觉得,利民粮行,是贾赦的产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贾赦,也极有可能图谋不轨啊。”那主公道:“贾赦虽然智计出众,但是到底势单力薄。当年荣国公的嫡系旧部,唯有平安州节度使裴四海一人身居要职,掀不起大风浪。凭贾赦这几年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不自量力的人,他率先起兵的可能性不大,但他日我们对司徒碧发难,此人必然趁火打劫。他这些动作,难道是瞧出什么了?”谢宏远道:“贾赦此人,连当年废太子的旧案都能破了,其眼光格局,非常人所能及。阿古拉是他从北疆押回来的。莫非他在捉拿阿古拉的过程中,已经发现了什么?”那主公恍然大悟,道:“这就对了,贾赦只怕已经察觉到司徒境就藩的真实用意;既然我们能通过利民粮行查到贾赦头上,凭贾赦的本事,也能通过满鼎粮行查到我们头上。如今贾赦囤积粮草,只怕是待得我们向司徒碧发难,好浑水摸鱼。这贾赦,当真是个人物。”谢宏远道:“自古成大事者,不能小瞧能人,就是前朝末年天下大乱,本朝太|祖起先也不是最强大那一支。出众之人,最善乱中取胜,既然这贾赦已经有所准备,不如早日除去为妙。”第65章贾赦此人,还是早日除去为妙。那主公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冷笑道:“这贾赦,非一般人,我们当初设计贾赦独自前往北疆,原是难得的机会,却叫九重楼出动二十精英还是失了手。后来,贾赦夜闯公主府,整个公主府的侍卫尽出,外加咱们京城多少潜伏的暗线,依旧叫此人将吴喜、余飞松引入皇宫,险些叫司徒碧怀疑到我头上,乱了计划。而此人,却全身而退。身具如此本事,能取此人性命的,唯有此人不防范的人。”那主公显然并不托大,知道贾赦此人的本事,不宜力敌。那么,贾赦绝对信任的人向他出手呢?现在整个局势暗潮涌动,在一次抢购粮食之后,永昌公主府终于重新评估了贾赦的立场。对于贾赦的实力,永昌公主府向来是忌惮的。但是以前,永昌公主府误会了贾赦的立场,以为贾赦如贾源、贾代善一样,只是一个保皇党,所以,永昌公主府之前算计贾赦,也只是剪除景怀帝的臂膀而已。但现在,永昌公主府却正式将贾赦当做了竞争对手。而对局势敏感如贾赦,自然不会对来自永昌公主府的压力一无所觉。因为有爵位着无旨不能离京,几家利民粮行都在京城,铺子当街的门面不大,后院却有极大的仓库。这是当初左良置办产业的时候,贾赦就交代的。因为这几家粮行本就是为了囤积物资做准备的,以前生意不好,倒也不显眼。如今被永昌公主府盯上,贾赦便去得勤了一些。但凡采买回来的粮食,贾赦都及时收入空间,只余中小规模粮行该有的库存维持日常生意。至于另外一些贾家自己庄子上的产出,都是运回善永侯府库房,收入空间便更容易些。除此之外,贾赦的日子也算得清闲。如此过了一段时日,这日刚下朝,善永侯府就来了两名贵客。许岩刚到贾赦的书房坐下,还没来得及喝第一口茶,便有家丁来回话说敬老爷来了。贾赦瞧着许岩道:“许兄,我有什么事是不瞒着敬大哥的,就是不知道许兄这边方不方便。”许岩是北斗副指挥使,虽然地位并不低,但是北斗和文武官员是完全不同的系统,原是保持着一份神秘的。贾敬是在兵部任职,二人原不该打交道才是。但是今日许岩却不讲究那些了,挥挥手道:“我和侯爷是朋友,朋友信得过的人,我也信得过。”贾赦听了,笑道:“贾赦朋友不多,但是能交友如许兄,便超过许多世人了。”又命家丁请贾敬进来。贾赦这次回来之后,便减少了府内用的丫鬟、婆子,增添了不少家丁。说是家丁,其实不少是当年贾代善部退伍下来的兵士,都没有入奴籍的。凭许岩的眼力,自然瞧得出这些人的来历,不过许岩也没说破。叫许岩说,以军功立身的公侯之家,就该是如此家风才对,之前的荣国府,当真不像样子。贾敬进来,瞧见书房还有人,倒是愣了一下。许岩既然没有避嫌不见贾敬,便也没再隐瞒身份,很坦然的做了自我介绍。贾敬的父亲原是京营节度使,贾敬本身又是进士出身,即使对北斗没有多么了解,也知道有这样一个机构,更知道北斗副指挥使是怎样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