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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的话,现在就去自己找线索,哦我忘了,奖励名额只有三个,已经全了,你找到线索也没办法拿到生命值,还有啊,两个同伴一个差点毙命一个弃你而去,自己也好好反思反思,整天挂着张晚娘脸给谁看?我们可不欠你,还救了你,有点逼数不好吗?”末了,还附赠一个“啧啧”声词,嫌恶之情溢于言表。池尔还是头一次听孙飞一次性骂出这么长一串话,逻辑严密又不失厌恶感,骂的很不错,忍着笑看热闹。楚楚可怜蓦然握拳,很快又松开,冷冷看了孙飞一眼,对皮皮道:“我走,麻烦你。”白光闪现过后,楚楚可怜也不见了。孙飞摸自己心口,骂人一顿后舒服多了,什么绅士不该对女士出口,那是没气到极点,楚楚可怜这种随意利用别人还不知道轻重的人,就该好好骂两顿。皮皮说道:“马上开始了,时间很短。”两人忙摆正态度:“好。”第三次晃过白光,孙飞和池尔看着商场倏的变明亮,品牌专柜里挂满各类童装,五颜六色可爱美丽,每个柜台后一到两名柜员正在忙碌。空落如同寂静岭的废弃商场瞬时鲜活起来,池尔和孙飞身前,正是小猪猪童装。年轻的营业员接待顾客,一家三口,小顾客四五岁模样,不断对着全身镜转圈展示新买的红色连衣裙,满心欢喜。随后池尔两人眼内场景变换,原来父母把小女孩带到六楼,这层有家托管中心,孩子放在这里家长可以放心购物。小姑娘抱着小猪乖乖跟工作人员进去,父母离去。池尔看着渐渐了然,这女孩就是皮皮,红色连衣裙、小猪布偶。“唉池大哥,看那个钟。”2130年2月28日,3月份的前面一天。透过托管处的玻璃墙能看到皮皮进去后就坐在地上玩小猪布偶,时不时抬头看门,池尔心头忽然产生不祥之感,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10、寻找最大的娃娃“皮皮,爸爸来了。”皮皮立马从地上跃起冲向门口,还不忘带走小猪布偶,她一直在等爸妈前来接她,娃娃虽然好玩,可还是爸妈最好了。池尔下意识就要去抓皮皮的胳膊,不能跟这个人走,他不是你爸爸,是假的!迷糊如孙飞也看出问题所在,他记得皮皮父亲走路有一点崴,可能腿脚有伤,不明显,但确实有。眼前这个笑着走向小姑娘的男人,分明四肢健全,健步如飞无丝毫不妥。可他们的着急注定只是徒劳,眼前的场景如电影画面,一帧一帧一幕幕放映,观众只有观看的权利。于是,皮皮拉住男人的手,蹦蹦跳跳进了电梯,还问:“mama呢?”男人低头看着女孩可爱的脸,笑意深长:“mama在楼下娃娃机抓娃娃呢,皮皮要去吗?”眼前一黑,再看,娃娃机就在眼前,可哪里有皮皮的mama,只有十来个娃娃机排列着,这地方位于一楼安全通道门后头,光线昏暗,除了“父女”俩就看不到其他活物了。皮皮天真的问:“mama呢?”男人蹲在女孩跟前,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皮皮喜欢抓娃娃吗?”“喜欢喜欢。”小孩子,鲜有不爱这些的。男人笑了,眼角的恶意不再掩饰,可小孩子看不懂:“那好,爸爸带你抓娃娃去。”飞快打开其中一个娃娃机,温柔的把皮皮抱进去,一下看到那么多娃娃,小孩子开心的直扑腾,男人微笑注视片刻,忽然伸手推了皮皮一把。小女孩猛的滑落进娃娃堆消失,来不及散出的尖叫被大堆布娃娃掩埋,看不出半点异常。整理娃娃,锁门,男人摇摇头,随后打开安全通道门,混进商场人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孙飞直抽气,这是什么情况,谋杀?这么大人杀个孩子干什么?明显经过细致规划,连面容都做过针对性改变,不可能临时起意。池尔则感觉似乎看出了一点蛛丝马迹,还缺少下结论的条件。紧跟着,两人又以观众身份观看了好几幕画面,大致脉络和皮皮经历很相似,不同的小孩穿着小猪猪童装,被假冒家长带走,最后的归宿都是娃娃机。没有血腥场面、没有吓人情节,池尔却看的满头冷汗。皮皮稚嫩的声音靠近耳畔:“这就是事情全部经过,看到了么?”孙飞看池尔,池尔闭着双眼在用力挤压眉心,迅速将从画面里提取的有效情节归拢整理。这些场景,加上他们在楼层里发现的线索,足够组合成一个完整故事,一个极其可怕的故事。皮皮眼珠缓缓移动,显然在打量池尔,不知道为什么,看过这些故事,孙飞对眼前的娃娃已经没有一丝惧怕,反而增添了同情和惋惜。都是些不幸的孩子。安静持续了有好一会,池尔才睁眼,蹲下身和皮皮对视:“爸爸mama抛弃了你们,你们选择回到这里报复,报复参与这一切的人,是不是?”皮皮发出两声笑,面容不动,衬的笑声有些诡异:“爸爸mama?他们配吗?哈哈,真好笑,方才你们发现不对都有想过救我,做父母的,连陌生人都不如,哈哈哈哈,好笑。”小孩的笑声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咯咯咯”“哈哈哈”“嘻嘻嘻”,清脆、美妙,不谙世事的他们,笑就是真的笑,用来表达欢乐和内心的幸福。可皮皮的笑声,没有丝毫小孩该有的天真,讽刺和愤怒意味冲击着池尔的情绪,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报以沉默。父母和外人合作置自己孩子于危险,从此不闻不问,哪怕人生百态中诸多恶,池尔也没法坦然看待。他不知道那些当爸妈的出于什么想法做出这种事,可做了就是做了,找理由其实没什么意义,皮皮们也不需要,他们只需要明白自己恨那些猪狗不如的大人并在获取能力后加以报复,就足够了。皮皮:“时间不多,你们该离开了。”八小时,还剩最后半个。孙飞再次和皮皮对望,心头其实堵了许多难竟之语,他想说一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笑了一下:“谢谢。”作为和他们爸妈同样的大人,他们没选择无差别伤害,这一关仿佛只是跟他们玩的一个游戏。皮皮轻挥右手,两人陷入黑暗,再睁眼,已经是阳光明媚的草坪,池尔肩背大包,一手抓着外套,一手揣在卫衣口袋里,除了累点,没少一根头发。可以算是游戏开始以来最“友好”的一关了,可池尔感觉不到分毫以前通关后的轻松满足。故事也许是虚构的,可他们的经历是实打实的,皮皮愤怒嘲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