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春(重生)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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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茵晴作为谢氏幼女,自幼得宠,穆家无人与之相比,虽是按大家闺秀养着,但本人是既娇气又霸道的性子,着实不好相处。 孙妙娥离开后,裴歆站在窗边,举目远望,亭台楼阁,白墙青瓦,实在也没什么风景可供一观。 当然,她也没心情赏什么景。 回想起姑姑曾经打听到的穆家消息,再结合孙妙娥方才的话,裴歆总觉得不妙呀。 须臾,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陆瑾沉从外面进来,见她一个人凭窗而立,不知在看些什么,或是想到些什么,只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怎么了?你这叹气是为了我?”他走过去与人并排站着,却有些不正经地调侃道。 “不是。”裴歆瞥了人一眼,否认了。 “那是叹给我听的?” 裴歆这才点头,侧过身子,将穆茵晴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还道:“若真如妙娥所言,这未来的三嫂是个霸道娇蛮的性子,只怕我与陆明修之前的事,还不一定过的去。” “本来也过不去。”陆瑾沉听到这儿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 但裴歆没听清,“嗯?” “没什么。”陆瑾沉道,“我是说你是得小心一些,不过也不必太在意,也许是咱们多心,亦或等乡试成绩出来,再加个机会,跟祖父说分府别居的事,便可一劳永逸了不是!” “祖父会同意吗?” 裴歆有些担心,上辈子三房从陆府分出去,是因为青杏被辱自尽,沈姑姑替其出头伤了主子,被杖责至死,婆婆荀氏受刺激晕了过去,差点没挺过来,如此种种,导致三房与大房二房嫌隙太大,闹翻了脸的地步,才走到分家这一步的。 如今,青杏还好好的在婆婆身边伺候着呢,沈姑姑也被她打发回了乡下荣养天年去了,没了闹翻的由头,要分家可不容易。 这一点儿,她明白,陆瑾沉更是了然,却笃定道:“放心吧,迟早会走到分家这一步的,祖父心里也是门清,不会太久。” 听他这么一说,裴歆倒是忆起上辈子没过两年,陆家分家一事,她原以为是三房决裂引起的缘故,可听陆瑾沉的意思,怕并非如此。 她追问了一句,陆瑾沉却不愿多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一会儿问她买置田地的事,一会儿又提店铺的事,惹的裴歆一个白眼过去,分家的事就此打住了。 知道能分就好,其他的,裴歆并不介意。 很快,乡试的结果出来,府城的街头巷尾、酒楼茶坊又热闹起来,鞭炮齐鸣,响锣震天,报喜的差役一个接一个从府衙领了差事到处跑,其中脚步最快最急的,便是往陆府来的人。 不为其他,只是大户人家得喜讯给的赏钱,自然是最多的。 听雨轩内。 裴歆紧张地有些坐不住,倒是陆瑾沉,还有闲心看些杂书,那气定神闲的样子,看的裴歆有些来气。 索性过去抽了那本《鸳鸯记》扔到一边,嗔怪道:“你倒是沉得了气,还有心思看这些乱七八糟的。” 陆瑾沉笑道:“这有什么不能的,只许你看,却不能我看,是什么道理?” “我的道理。”裴歆直接坐了下来,理直气壮地回道,“这是我的书,再说你是读书人,合该读那些正经的史经文集,却扒拉着我这些闺阁读物做什么,若是看迷了眼,失了智,坏了前途,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怎么会?男女之情,大欲存焉,这可是圣人之言,与我为官济世也不算冲突呀。” “可…” 裴歆正要跟人辩解一番,却听外面一阵喧哗。 银瓶欢天喜地地跑了进来,“恭喜少夫人,恭喜公子,公子中了。” “第几?” “第三。” “三公子呢?” “三公子第二名,还有表少爷,是第五名。” 陆瑾沉与银瓶一问一答,神色自若。 裴歆也欢喜,不过似乎想到什么,笑容淡了淡,也没忘记打赏的事。 原来即使陆瑾沉和表哥都无事,陆明修也还是第二名,那他做的那些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裴歆吩咐赏了三房丫鬟每人一个月的月钱,再回房时,见陆瑾沉坐于书桌案前,也不算惊喜。 他与裴歆的想法几乎一致。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陆瑾沉难得迷糊。 裴歆想了想,才回道:“翠云山的事,是为什么呢?” 沉默许久,陆瑾沉开了口,“因为…他狠。” 裴歆却摇了摇头,“是因为不择手段,他要除去那些自以为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但并不在乎是否能真正威胁到自己。” “以…保…万…全。” 这才是陆明修的道理。 “原来如此。” 陆瑾沉明白了。 与此同时,凝晖堂,得到喜讯的曾氏自然高兴不已,张罗着一边送信给亲朋族人,一边吩咐赏赐下去。 临了额头一拍,“瞧我这记性,还得去一趟长明巷,将这好消息给温家和穆家送去。” “奴婢去吧。”赵嬷嬷连忙讨巧跟了一句,得了这个好差事,下去领东西出门了。 曾氏一通吩咐下去,待一切都妥当,才回过神来,见陆明修坐在一旁,脸色如常,自顾自的品茶,仿佛这乡试成绩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知子莫若父母。 她知道这个消息对陆明修来说,不是最好的结果,也不十分满意。 毕竟从一开始,陆明修就是奔着解元第一的名次去的。 可惜了。 第50章 亲事 七月的天气愈发燥了,哪怕是阴雨天,也鲜有凉意。 雨势渐微。 银瓶打了把竹伞从外面回来,一进院门,收了伞,正理着沾湿的裙摆,就听那边檐下丫鬟躲雨闲话,说着昨日大房摆席庆贺的事。 “听说是请百味楼的大师傅进府做的菜,什么玉颜水晶蹄,胭脂鹅脯,鸡髓笋,燕窝粥???一样样好吃的不行,凝晖堂那谢婆子分到两块rou,跟宝贝似的,吃完还到处炫耀,就跟旁人没吃过似的。” “旁人不说,咱们可不是没吃过,这三公子中了乡试第二的名次,大夫人高兴着呢,一轮一轮恩赏下来,凝晖堂那些伺候的婆子丫鬟这几日在外面办事,走路都带风,按理说,咱们公子名次第三,也不差到哪儿去,却没什么动静。”有丫鬟愤愤不平道。 同样是陆府的公子,这不是厚此薄彼嘛? “你这就不懂了。”另有知情的丫鬟低声替她解惑,“大夫人的意思,府里紧着三公子的婚宴呢,不另办席庆贺两位公子中举的事,让各房自己料理,大房那边自有大夫人管事,咱们三房???” 剩下的话不说,其他人也明白了。 三夫人病着,少夫人没动静,这席面不从公出,得自己掏腰包花银子的事,恐怕没谁愿意出头,丫鬟们对此心里门清。 “其实,夫人病着,咱们少夫人也该???” “也该什么?” 话不到一半,银瓶忽然出现在几个丫鬟身后,将几人吓了一跳,慌忙起身,各自推攘着,不敢说话。 银瓶难得冷了脸色,将几人训斥了一顿,才转身进屋。 内间。 靠窗凉榻的桌案上正放着一盘棋,裴歆一个人,一手执棋,一手看棋谱,琢磨着下一步的走法,倒是有几分专注。 银瓶进来,将手里拿着的锦匣放到她跟前,未曾说话,直到裴歆开口问了一句,“事情都办好了?” 她才答道:“是,田契和房契都在里面,曾安按您的吩咐,都在衙门过好户了。” 裴歆听罢,放下手中的棋谱和棋子,打开眼前的锦匣,拿出东西来一一查看,确认无误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有了这些东西,日后就算她与陆瑾沉和离,不回裴家,至少也有地方安身了不是,她心里惦记着此事,随即将东西放回去,用一把银制的小锁锁好,才交给了银瓶。 银瓶拿着锦匣,进内室放好出来,想起方才的事,忍不住提了一嘴,“少夫人,三公子和姑爷中举,大房那边昨日已摆了席庆祝,咱们可也要?” 裴歆摇了摇头。 银瓶仍不放心,“您要不要问一问夫人的意思?” 裴歆知道她担心什么,便道:“放心吧,这就是母亲的意思,大房素来势强气盛,喜好热闹,又不是一日两日了,这种事上,倒不必讲什么体面。” 这是荀氏的原话。 裴歆也觉得有理,与其花银子做席,被人拿来比较闲话,还不如静下心,准备接下来举官之事,再说过段时间就是陆穆两家联姻,听说穆家这次对陆明修取得的乡试成绩很满意,额外又加了两成嫁妆,届时怕是要十里红妆了。 大房风头正盛,她与陆瑾沉都觉得没这必要。 不过该庆祝还是要庆祝的。 晚间,陆瑾沉从外面回来,手里提了一盒糕点,一只城西老字号的槽鹅,再加上裴歆花银子去大厨房点的一桌菜,两壶酒,就摆在祈香院的院子里,一家子围坐在一块,为陆瑾沉庆贺。 “大哥我敬你,祝你举官成功,和嫂子和和美美,早生贵子。”陆云湘举了杯酒,朝陆瑾沉敬道,敬完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眼神朝母亲那边一阵示意。 很显然,早生贵子什么的,不全是她的祝愿。 陆瑾沉和裴歆哪里不懂她的意思,后者默默低头吃菜,倒是前者,风轻云淡地点了点头,接下了所有祝愿。 荀氏见状高兴不已。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养病,没了琐事烦忧,精神和气色都好上不少,现下唯二cao心的事,一是子嗣,二是陆云湘的亲事,前者是急不来的,须得要时间,如今儿媳妇刚进门不久,她倒不是很急,只是这女儿的亲事?????? 晚膳后,荀氏叫了裴歆进屋,谈及此事。 “如今我身子未愈,不能到处走动,云湘的事,还得劳烦你这个嫂子了。” 裴歆闻言只道:“母亲放心,我明白的,只是不知母亲和meimei对人家世,模样,才情有什么要求没有?品行自然是不用说的,可也要顾及其他,我这边也好留意着。” 荀氏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细一思量,只觉得对女儿好及有个好点的家世,衣食无忧即可,其他的到不拘什么。 这个要求???其实不算要求。 裴歆应下了,待回到听雨轩,便将事情与陆瑾沉说了一遍,还道:“云湘是我meimei,可也是你的,我困于内宅,在外走动多有不便,不如你随心所欲,你且帮忙留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