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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楼一直都没有苏醒,只在睡梦里露出了十分不安的模样。陆邈和陆绥一直都在旁边陪着他,两人一晚上一动都没有动。陆绥其实已经被接连发生的事情搅得神思紊乱,身心疲惫不堪。但是他却一直记得珩萧同他讲过的话。不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能倒下来,否则王府就真的塌了。陆绥的眼神中染上一抹落寞的颜色,缓缓叹了口气。珩萧……正好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门,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小厮,说城门口有人想找陆绥,被王府里的暗卫发现,就偷偷带了进来。陆绥刚刚熬过了一次阿芙蓉的发作,又在这里枯坐了一夜,现下精力有限。他用手掌搓了搓脸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叮嘱了陆邈几句话后走了出去。王府大厅里,安安静静坐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姑娘。陆绥刚一进去,就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女人牵着小姑娘转过身子,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勾了勾唇,她顿了顿才柔声道:“世子殿下。”陆绥没有想过这一辈子竟然还能看见沈氏,缓过神后回道:“……沈夫人。”他将目光移到沈氏牵着的小姑娘身上,不过短短几个月没见,小姑娘又长高了一节,脸也比上次见面时圆了很多,rou嘟嘟的婴儿肥看着就很可爱。阿楠乖乖地吮着自己的手指,看见陆绥的时候眨了眨眼,冲他笑得甜甜的。陆绥也回了她一个笑,略微抬头说:“没想到还能再看见沈夫人。”“阿楠最近可是好多了,小丫头看着真是机灵可爱。”沈氏笑着将阿楠搂在怀里,柔声叫她别再吮着手指头了,阿楠果然乖乖地将手指拿了出来,邀功一样地看向沈氏。陆绥可以看得出来,阿楠的模样还是透出了一股子憨傻,不过比上次在广泽见面时已经好了许多。沈氏无奈笑笑:“阿楠如今的神志还是……”她顿了顿,神色一暗:“是我当年糊涂,犯下的错事,阿楠这副模样我心中有愧……我现在看着阿楠能够开开心心的,心里就已经很甜蜜了。”陆绥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日既然已经让你们离开了,你们又为何现在现身长安城。”沈氏微微颔首,答道:“我同阿楠定居在了一个小村庄,过得已经很好了,唯一过意不去的就是殿下和世子妃。”“此次前来也是听闻了王府的遭遇,阿芙蓉一事是我的过错,我端不允许旁人借此事污蔑王府。”“罪妇的错自然罪妇自己承担,所以我如今来只是为了向皇帝禀明广泽的一切,不再继续做缩头乌龟了。”陆绥听他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轻轻吐出两个字:“晚了。”现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皇帝可以cao控的了的了。※※※※※※※※※※※※※※※※※※※※旧文头秃,新文也头秃qaq温温没死大家放心,我想把温温早点写出来,温温和柿子快点合体吧qaq感谢在2020032320:57:37~2020032517:58: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abbypig.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心悦你现如今在说些什么都没用了。陆绥虽然从西北回京后一直被囚禁在王府,但是他不是傻子。他心里有一种预感,皇宫里已经出事了。沈氏低垂眉眼,半晌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都怪妾身,若非妾身糊涂,何至于被jian贼利用,如今害了世子和整个王府。”陆绥但是对此不太在意。正如叶宝璋所说的,就算是没有千金坊的机缘,他也会想办法引两人插足广泽的事情。同样,就算是没有沈氏,也会有王氏,孙氏。就算没有广泽,也会有别的地方被用来种植阿芙蓉。叶宝璋筹谋了那么久,每一步都是冲着一击必中去的。不论中间多少曲折巧合,叶宝璋也有本事拉回正轨。就像是上一世,哪怕他对珩萧冷眼嘲讽,没有这个机缘巧合,他也在最终陷害了自己,连带着整垮了陆峥。……陆绥将思绪拉回现在,就听沈氏小心试探地问他:“世子…世子妃他…当真是,殁了吗?”沈氏斟酌了半晌用词,可是最终却发现,这样的问题,无论怎么问,都是会揭人伤疤。更何况,那人说温庭弈。更何况,他问的是最爱温庭弈的陆绥。陆绥意料之中的僵住了身形,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珩萧一定没事。”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可是陆绥却愿意这么相信。他和珩萧成亲不过数月,却似是过了一生那么久。年轻的壳子里寄居着老旧腐朽的灵魂,外边看起来风雨不侵内里就是千疮百孔。一个自幼丧母从此长袖善舞逢迎谈笑,一个自幼丧父从此一肩荷希望。他们都是从肮脏的皇室厮杀中苟延残喘了十几年的人,磨去了尖锐的利刺,褪去了鲜嫩的表皮。他们的命比谁都硬,陆绥是这样,他的珩萧也一定是这样。除了他们自己,没人配取走他们的性命。“我同珩萧曾经说过,他生我生,他亡我亡。”陆绥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听着不太真切。他摊开自己的掌心,掌心上的纹路错综复杂,就像是这天下的千变万化,恩怨纠葛。“珩萧一直都要我振作起来,守护王府的一切。所以为了我能安心地活着,他也一定不会出事。”陆绥的眸光亮的如同天上的星子,一瞬间吸引了沈氏。小阿楠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身前,吧唧一下抱住了陆绥的小腿。陆绥揉揉他的头,缓缓勾唇笑了一下。而此刻另一边的卧房。安神的檀香换了一捧,从青铜香炉里丝丝缕缕地飘荡出来。屋子里都是安神香绵纯浓郁的味道。陆邈坐在床边守着花小楼,握住对方冰凉的手指,陆邈眸色微暗。花小楼的手指冷的钻心,还在轻微的颤动。这是一种很不安的表现。陆邈缓缓扣住他的手,引着他钻进自己的怀里,刚想用内力,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