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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绥竟然敢对他这个朝廷命官动手。“你放肆!”大理寺卿被摁住脖颈,就快气绝之时才被陆绥狠狠扔到地上,扶着胸口不住吐气。老王爷见此场景,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眉头微皱,半晌缓缓闭上了眼。“王爷,您竟然坐视不管吗?微臣可是陛下亲封的朝廷命官!”汝阳王闻声未动,半晌却是看向吴总管,老吴当即会意,走上前几个手势,就有家丁蜂拥而来,将大厅的门紧紧关上。“温庭弈是吾儿明媒正娶地正妻,你的生杀全凭吾儿定夺,本王无可插手。”大理寺卿闻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陆绥也微微诧异,回头去看,老王爷却挪开眼神,不去看他。“你们好大的胆子!若是本官今日出了事情,你们汝阳王府也逃不了罪责!”陆绥哼笑一声:“是吗?那大人尽可试试,看看你的一条命,配不配汝阳王府来陪葬。”人带下去后,大厅里安静了不少。进来的家丁压着犹自挣扎的大理寺卿离开后,顺手开了大厅的门,阳光倾泻而入。陆绥感觉整个人瞬间脱了力气,还没坐回座椅,却被老王爷一把拽住了胳膊,直接带走了。陆绥没有力气挣扎,无由来的一阵心累:“爹,放手。”老王爷并不松手,却也不说话。陆绥打不过他家老爷子,只能拖着一副心力交瘁的身子,由着他带自己走。熟悉的场景一一走过,渐渐的,陆绥突然明白老王爷要将自己带到哪里,连忙开始挣扎。靠,他爹竟然要将他带到祠堂!先不说那里有他母妃的灵位,他现在无颜面对,就说自小到大,每次一被他爹带到那个地方,一定会挨一顿家法伺候,揍得他三天下不来床。若是平日揍也便揍了,他皮糙rou厚,床上躺几天就好。现在珩萧刚刚苏醒,受了那么多的苦,心疼都心疼死他了,他那里放心放珩萧一个人守在红泥小筑等他!“爹!你放手,我们先欠着,先欠着!”老王爷充耳不闻,直接拽着人一甩,把人摔进祠堂。陆绥还没站定,就见老王爷指着他母妃的灵位,怒斥道:“混账,跪下。”陆绥看见他母妃的灵位,突然晃了晃神,一低头,缓缓跪了下来。※※※※※※※※※※※※※※※※※※※※觉得柿子变man的举个爪爪!希望柿子继续man下去的再举个jiojio!希望温温也这么man的手手jiojio一块举起来!感谢在2019121823:28:57~2019122101:36: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5806169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有情局“嘭”的一声轻响,陆绥一掀衣摆,当着老王爷的面直直跪倒在地,少年英姿,眉宇之间都是坚毅的神色。他就这样顺着他爹的意思跪在了他母妃的灵前,一言不发,沉默得如同一座石像。老王爷一双浑浊的双眼看着眼前英气不羁的儿子,突然有些恍然。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绥儿开始变了。他成了家,娶了妻,懂了担当与责任,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会因为受了委屈而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等人哄半天才红着眼睛开门,一动不动瞪着他的小屁孩了。“绥儿,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代表了什么。”老王爷沉默了半晌,终归是背过了身别过了头,缓缓闭眼,只有这一生浑厚的声音传进了陆绥的耳朵里。退了鲁国公府的婚约是为与温庭弈一生一世一双人,金龙殿上当众驳了皇帝的面子是为了维护温庭弈的正妻地位,寿康宫内不惜以下犯上大打出手只为带温庭弈走,而今一把大火火烧大理寺也是为救温庭弈出囹圄。一子既落,往后便只能这般走下去,回不了头了。陆绥并没有回答,只沉默不语,老王爷似乎知道他不会回答,也没有逼他,依旧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一直都是爹的骄傲,自小便听话懂事,本王离京多载,是你守着你母妃,小小年纪什么苦都吃得下。”老王爷轻轻呼出一口气,好像想起了陆绥小的时候的光景。那个时候的陆绥就那么小一只,看他要离京远赴西北,却不哭不闹,只拍拍胸膛向他保证:“父王放心,绥儿长大了,绥儿可以保护好母妃!”就因这一句承诺,小小的年龄便谙心机,装无知,邻里八荒谁人不知汝阳王府家的世子调皮捣蛋又仗着身份蛮狠不饶人。夜深人静时,却也会因为下人几句嘴碎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咬着手指默默地哭,母妃端着蜡烛悄悄走进来唤他,他便一把扔了被子,偷偷擦去眼泪,笑着钻进他母妃的怀里,嘴硬说自己怕黑。那是老王爷第一次看见明明白日里还活蹦乱跳的陆绥,在他不知道的夜晚瑟缩成一团,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嘴硬地不承认自己的软弱。陆绥还是个孩子,只是生在了皇家,他没办法活的像个孩子。王妃遇刺身亡后,陆绥一夜之间被迫成长,明明才九岁,眼神却冰冷得像是一个没有心的杀手。跪在他面前请求让自己上战场的时候,老王爷就在想,他该怎么办才好。他答应了他的烟儿,会像宠她一样宠着她的小绥儿,不会逼她的小绥儿做不情愿的事。可如果是陆绥亲自要求的,他该怎么办。“绥儿,你应该明白的,温庭弈于你不过是枚可有可无的棋子。”陆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他的爹亲口说出这句话,还是骇得猛然抬起了头。“让你娶温庭弈不是皇上的意思,是本王与太后一手商议的,文南两氏有意卷王府入局,我和你皇奶奶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这一场婚事本就是暂解燃眉之急,本王当时便想若你不喜,待王府安定便还你自由身,也放过温庭弈。”原是一场骗局,怪不得急匆匆让他从西北战场上脱身回京,甫一回京便是一纸婚书迎头砸下,片刻喘息和思考的机会也不给他。可是为什么要瞒着他,让他上一世怀着怨恨和怨怼冷落了珩萧整整三年,毁了珩萧的一颗真心,让他在后院疾病缠身孤身面对。本就是一场无情局,却伤了他的有情人,害他上一世和珩萧离心离德,同心而离居,忧伤而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