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3
南深夜的湖畔特别热闹。几艘画舫在湖面缓缓而行,上头坐着数名听着乐姬弹奏乐器,瞧着舞姬舞动娇躯的公子小姐。大型画舫四周皆是光彩夺目的花灯,五花八门,为平时幽静的湖泊增添生气。苏芩和龚凌蹲在湖旁的一片空地,神色专注地端倪着眼前的绮丽的开莲并蒂灯。相同的莲花形状,上头分别镂刻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见其灯独具匠心。“准备放了吗?”龚凌捧着自己的那盏灯,偏头问了一旁同样拿着灯的小丫头。微光照亮了龚凌的脸,让其眼中的温柔越发明显,足以把苏芩溺毙在其中。苏芩眨了眨眼,回以一个满是深情的眼神,缓缓地点了点头。片刻后,湖中霍然出现了两盏紧紧相依的莲灯,令人不禁艳羡起放出这两盏灯的人。放出灯的那对佳人相视一笑,便携手而去。直至深夜,湖上的那两盏莲灯仍然相偎漂浮着,引人生了永不分离的错觉。三日后,添嫣铺外停了一辆奢华精致的马车。梨花木的车厢刻着华丽的花纹,窗门处皆被深色丝质布料遮挡住外头的视线,前头的马儿英姿飒爽,一看便知是匹好马。苏芩站在添嫣铺外,直直望着上方的匾额,满眼尽是眷恋不舍。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努力而来的成果,也是她与龚凌一同打拼的证明。可惜,他们终是得离它而去。龚凌整理完行囊后,便缓缓走到其身旁,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柔声安抚道:“以后我们会回来的。”苏芩笑笑,“没事儿,不过是有些依恋心态罢了。”毕竟他俩也待在这一、两个月了,若说全无感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很快,江南街上响起了“笃笃——”的声音,马车席卷起地上的尘沙,迅速离去。原先满是胭脂杂物的添嫣铺顿时没了人气,也没了生活痕迹,唯有桌上留下的两封署名信。这是分别给怀秋和宋卿的信。虽然他们是情敌,可终究是他俩在这江南结交的难得知己。经此一去,不知要多久才会再见,也不知到那时,是否会早已物是人非。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真的好喜欢灯节……尤其是复古的花灯,感觉拍照超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情敌就到这了,是不是很炮灰!59、终回京城献初吻“闺女,爹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苏老爷面带犹豫地看着坐在面的苏芩。此时,偌大的马车上只有他们俩父女,龚家三口正在外头部署重要事宜,忙得不可开交。苏芩闻言,停下了啃龚凌特地买给她的梅花香饼的动作,投给苏老爷一个疑惑的眼神。苏老爷沉吟了好半晌,咽了咽口水,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和龚公子那啥……”吞吞吐吐,最终深吸一口气,将关键的四字说了出来,“暗通款曲?”苏芩:“……”这词是这么用的吗?在心里吐槽了百八十个字,她才不赞同地反驳道:“什么暗通款曲?咱俩是正大光明地互通心意,两情相悦,日后是要成亲的。”“这事儿没人知情,不就是真的暗通款曲了?”苏芩嘴角抽了下,想起自己似乎、的确尚未告知过她爹有关她和龚凌的事。她理亏地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说道:“其实……只有爹你不知道。”苏老爷:“……”这闺女可以不要了。谁都知情,就他这做爹的最后一个才知晓。哪天他闺女真的嫁了,他是不是也当天才会知道?“龚夫人他们早就知道了。”苏芩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被自己扎了好几次心脏的爹。“知道就知道吧。”苏老爷认命地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他们同意吗?”苏芩点头应了一声,把上次的事告诉了自己的爹,“龚夫人还说了,让我叫她一声娘。”苏老爷听了,把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些,“那你可知他们家是什么官位?”“……”苏芩顿时想起,自己好像总忘了问龚凌有关他家的事,每次都只顾着搂搂抱抱,恩恩爱爱一番。苏老爷看着自家闺女一副呆愣的模样,也知道了她在想什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罢了,晚点再问看看龚老爷他们。”身份好不好并不重要,苏老爷主要是担心自己这傻闺女吃亏,若是方只是想把她当作妾带回家养着,那他这做爹的,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他生养了十多年的宝贝闺女嫁过去受委屈。他宁可自己闺女低嫁,也不愿闺女高嫁而牺牲自己的幸福。不知过了多久,龚家三口才陆陆续续进了马车。龚凌为最后一个,一进到车厢内,便看到四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发生什么事了?他不知在他进来之前,两家的爹娘已经好一番聊过有关两个小辈终生大事的话题。直至方才那一刻,龚家夫妇才知道,自己儿子竟然也有如此不靠谱的一日。那么多月以来,竟然都未曾告知过自己的媳妇儿有关自己的事,这要是是个心思重的姑娘,早就与其生了隔阂,心态扭曲了。毕竟方不告诉自己有关她的一切,任谁都会怀疑自己是否不被受重视。所幸,苏芩是个傻的。而且还是那种让人不禁怀疑是否小时候被门夹过的傻。柳鸢略带埋怨地看着自己儿子,“凌儿,娘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龚凌难得懵逼,不明白为何自己不过是去安排一些重要事,回来却变成众矢之的。他艰难地出声问道:“我怎了?”柳鸢哼了一声,待龚凌一脸无辜地看向她,便没好气地说道:“你竟然未曾告诉芩儿你是镇国大将军之子!”龚凌恍然大悟,气死人不偿命地吐出了两个字:“忘了。”柳鸢:“……”她儿子傻了。苏芩:“……”这人是不是把情感都拿去补智力了?这种事也不先跟自己说,要是她苏芩真是男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写遗书了。谁叫她刚开始认识龚凌时,嘴贱怼了他好几回。龚凌看着自己媳妇儿一脸受骗的委屈样,心一跳,连忙上车,凑到其身边,安抚道:“我是真忘了。我不过就是觉得不管自己是谁,都不会影响你是我的唯一这个事实。”语气能多柔便有多柔,好似那上好的轻柔丝绸滑过身/躯一般,令人深感舒适。猝不及防的情话,让苏芩立马忘了刚才的不平衡,取而代之的是娇羞的红脸和跳得起劲的心跳。龚凌见其总算是被自己哄成功了,又下了一剂猛药,“更何况,爱你的是我龚凌本人,又不是镇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