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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苏芩可没忘方才的问题,“所以到底那人是男是女?”龚凌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小丫头还在纠结这事。他扶额叹了声,“你还记得我方才和那老妪所说的事吗?”苏芩茫然了一瞬,随即回想起方才的那场对话,“你是说,杀女求子?”龚凌应了一声,继续道:“那人既然是回来报仇的,必然是曾经受了这鬼风俗的残害,而会成为受害者的只有女子。”苏芩恍然大悟,“难怪我瞧着那人觉得是一姑娘。”“……”重点是在这儿吗?龚凌无语地摇了摇头。“那现在我们该怎办?”两人在被蒙面人放狠话后,遇到了个问题。离开和留下,皆是死路一条。他俩该何去何从?龚凌沉默一会,认命般地转身,“我们回方才那老妪家里。”“啊?为何?”不是说好不欠那老奶奶的人情了吗?自从知道老妪以前干了如此无情狠心之事,苏芩对那老妪的感观可以说是非常差,她一点都不想再和那老妪见面。龚凌瞧着苏芩不愿的脸,无奈地解释道:“我也不想,可既然我俩已入了局,只能从局中找出一条路了。”顿了下,“虽然她的话听来好像会让我们离开此处,在荒芜中自求多福,可她的眼里的狠绝,可不是这么说的。”苏芩愕然了好一会,害怕地结巴道:“何、何意?”“恐怕等我俩走出这个镇子,就会被她截杀了。”龚凌冷笑。“那、那我们现在去找老妪又能有何处不同?”不都是死路一条!龚凌一脸高深莫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道前因后果,方能找出突破点。苏芩:“……???”大兄弟,可以说直白点么,她笨。21、曼罗镇诡异恶俗曼罗镇有着这么一个不成文的习俗——杀女求男。此风俗虽残忍,可当地居民却乐于遵从,为的就是能够怀上儿子。古有言:“父母之于子也,产男则相贺,产女则杀之。”人们为产男,会在女婴生下的第一刻,将其溺毙。父母虽不忍,可为了习俗,他们多半狠心将刚呱呱坠地的女婴交给产婆,任产婆将其用冷水浇灌,直至断气。十多年前,赵家便是施行此恶俗的其中一户人家。赵家夫人第一胎落下的是一名可爱的小女娃。可在曼罗镇,这第一胎最好是男娃,否则若有人身子虚弱,生不了第二胎,这一户人家很可能就此断了后代。因此,赵家那女娃便被产婆扔弃在河中,任其自生自灭。然而谁都没想到,那女娃竟会被正巧经过此镇的老人家发现,老人家并不知道曼罗镇的恶俗,只觉得此女娃着实可怜,被亲生父母抛弃。他于心不忍,便把女娃带回家中,好生抚养长大。女娃当时被老人取了个“水娘”之名,意在相遇于水。水娘十岁那年,老人不幸染上恶疾,不久便归西去了。水娘虽年幼,可从小便为了生计,和老人一同出去干活,早已尝遍人间百味,为人早已在这一次次的磨砺下成熟稳重起来了。在老人过世后,她便打算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爹娘。是的,在水娘五岁时,老人便和水娘坦白自己非其亲生父亲之事。她得知后,并不是没有好奇自己为何会被父母遗弃,也想过去寻找他们,可把老人和亲生父母放上天秤后,她心中的重量仍是往老人那边倒。亲生爹娘生她,却未曾养她;老人虽未生她,却待她如亲生子女,孰轻孰重,一见便知。而老人走了以后,天秤自然会自动向亲生父母那儿倒。水娘沿着老人告诉她的那条河流开始找起,几个月后,终于找到了曼罗镇。她偶然见着自己的生母,与她如模子一般刻出来。水娘那时只不过是个小女孩,难免会近乡情怯,她躲在角落偷偷观望着自己的生母。赵家夫人牵着一名男孩的小手,笑容满面。水娘听见她唤那男孩为“贺宇”,她觉得颇为好听,于是她心里一动,也在想自己若是回了家,会不会也有如此好听的名字。可事与愿违。水娘冲到赵家夫人面前时,看到的不是她哀伤不舍的表情,而是错愕嫌恶的神色,甚至赵家夫人还皱着眉头说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少挡路!”从那一刻起,水娘便知道了,自己是不被亲生爹娘期待的孩子。可她不懂为何,为何她就要被抛弃,而弟弟却可以享尽所有宠爱?她不解,她妒忌,直到几天后,偶然从家中正巧有分娩之妇的家里人口中听到有关杀女求男一事。水娘讽刺地笑了几声,双眸染上了浓重的恨意。原来她不过是用来奠祭的牺牲品罢了,而那被视为甜美果实的是当时尚未出生,连个影都没有的弟弟。人若是能够留些念想,那便会海阔天空,还有余地可自我安慰。可知道真相后的水娘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告诉自己爹娘是不得已、有苦衷的。她握紧拳头,想着就是要这些人付出代价。她要自己的爹娘丧命,要自己的弟弟成为新的祭品,更要让遵从这鬼风俗的镇民为那些和她同样被牺牲的可怜女娃偿命。水娘下定决心后,先是为自己取了个“笙楠”的名字。笙楠,生男,如此耻辱,她永远都不会忘。第一个成为赵笙楠刀下亡魂的便是她那被万般宠爱的弟弟,用他的命为他的存在赎罪。全都是因为他的存在,她爹娘才会宁可放弃她。赵贺宇的死,成了曼罗镇的人心中的一个警示。可谁都不会想到一个被弃在河流的女婴还能够幸存下来,他们只以为是有山贼作怪,警惕地防了所有看起来贼头鼠目的男人,独独忘了防范女子。直到曼罗镇一户一户发生惨案,人们才知道事情非同他们所想。可那时已经太迟了。直到如今赵笙楠已年过十八,这曼罗镇尚存的居民只剩下那几户而已,寥寥无几。“照这么看来,想必再过不久,这镇子就要成了一座死镇了。”龚凌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妪的背影。老妪愣愣站在那儿,仰首看向天,听到这句话,才微微点头。龚凌又道:“而您其实是这曼罗镇的镇长。”苏芩站在一旁,闻言,眼中惊愕一闪而过。她想过很多可能性,这老妪大抵是赵笙楠的母亲亦或是祖母,却不成想竟然是八杆子打不着边的镇长。老妪又点头,缓缓道:“我当年阐扬此风俗,是为了我曼罗镇的未来。”微顿了下,又道:“曼罗镇不知为何,自三十年前开始,多为生女,且许多人家盼了一辈子,却未盼出一个儿子。我那时想,古时有人为祈雨,使用活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