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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睁大,反抓了他的手,“你才是要去打架的,你给我刀子,我也不见得刺得中啊!”“……”龚凌无语地瞪着她,“刺不中不会等对方靠近点再刺?你若这样还刺不中,那等我们成功逃出后,我带你去找大夫。”苏芩问道:“找大夫做甚?”“治眼。”“……”龚凌眼看快来不及了,推了苏芩一把,“快走罢。”苏芩跺跺脚,这个时候她也只能相信龚凌了。她带着姑娘们跑到方才她和龚凌待的那间牢房旁的一面墙。姑娘们看着这面墙,以为这是死路,便有人怯声说道:“姑娘……这儿不能走啊。”苏芩自然是知道这里能走,不然带她们来这干嘛?等死吗?方才龚凌和她说的是:“看到一旁的墙了吗?等会,你带着她们跑到此处,寻墙上一块凹处,用力压下去,我猜想暗门便会出现。”苏芩那时也问了龚凌一个问题,“若是里头又是另一个死路呢?”龚凌甩了一个“你傻啊”的眼神,“这里头为何要搞个暗门,无非是怕有一日洞xue塌陷,有个地方可以逃。”顿了下,他又告诉苏芩原理,“这块壁明显比其他面墙都来得稳固,想必是安山岩。”苏芩只懂何为稳固,她始终相信龚凌。此刻,她便照着龚凌的指示,找凹点,摸了摸壁面,在右侧摸到一块特别凹的地方,用力摁下去。果不其然,一块石壁缓缓移开,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就这样显现于苏芩等人面前。苏芩看着里头深不见底的,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慢慢往前走。身后的姑娘怕走散,也纷纷抓着对方的衣袖。这里的计划已成功一半,而龚凌那头也正在进行。龚凌给他自己的计划便是——以石击xue。他早已在袖口藏好多块小石子,他躲在壁后,悄然看着里头的情况。果真和他们想的一样,里头正在进行yin/靡之事的前戏。大汉们望着姑娘们梨花带雨的小脸,以及那娇弱无力的身姿,专心着享受,没注意到身前已纷纷飞来无数个小石子。胸前的膻中xue被石子震了一下,大汉们动弹不得,眼神皆流露出浓烈的惊讶。原先泣不成声的姑娘们见状,皆赶紧推开压在上头的大汉,往后爬开。此时,龚凌才现身在这些大汉的面前,手里还把玩着几颗石子。大汉见人,开始骂骂咧咧。“卑鄙小人!”“你大爷的,有胆来和我等直接正面搏斗,躲在阴暗角落是何事!”不堪入耳的谩骂源源不绝地传入龚凌的耳中,可他仍然一脸“我就卑鄙,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他抬眸看向已起身站在一旁的姑娘们,数了数人头,确定没有少之后,和她们说道:“你们回牢房那儿,看到小暗道,走进去便是,其他人已进了那里头。”姑娘们不认识龚凌这陌生男子,自然是不怎么信任,仍是一脸怯生生地看着他,担心他也是这群人同伙。龚凌本就不是喜好怜香惜玉的男子,他不耐地看着这群磨磨唧唧的姑娘,“你们不走也行,让你们待在这儿跟这些大汉快活,好像也挺好。”姑娘们闻言,娇躯一震,赶紧照着他的话回牢房那儿。偌大的地洞只剩下大汉和龚凌面对面,龚凌大喇喇坐在领头那张华丽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嗤笑一声。“你还不出来吗——”“姚家公子,姚伏城。”一直藏在阴影处的男子闻声,才缓缓走出来。大汉们看到自己老大出来了,声音都激/动了起来,似是见着了救命稻草。“大哥!”“大哥!你来救我们了!”姚伏城便是那在一群大汉中显得特别格格不入的俊逸青年。“你怎知我的名?”姚伏城眼神冰冷地盯着霸占他宝位的龚凌。龚凌不正经地邪笑,举起那块玉把玩着,“这可是早已灭族多年的姚家家玺。”言下之意,都看到这玩意儿了,难道我还会不知道是谁吗?姚伏城脸倏地沉了下来,“你到底是谁?怎会知道我姚家?何况,谁说姚家灭族了?”龚凌“啧啧啧”几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想不到二十多年前,因谋逆之罪被诛九族的辕城姚家,竟还有了漏网之鱼没被抓到。”顿了下,“况且,如今丞相乃姑陵姚氏,和你们有何关系?”霍然,姚伏城昂头大笑,讽刺地说道:“好一个姑陵姚氏!踩着我们上位,此刻却不认祖?”龚凌不解地拧眉,“你这是何意?”姚伏城面色狰狞,眸中焚烧着恨意,“当今丞相姚獬可是我那早逝的三叔公的小儿子,你说有没有关系。”龚凌有些意外,他曾有所耳闻。当年这姚獬就是因上报猿城姚家谋逆之罪有功,而有了官职。之后几年,不知为何,竟一步登天,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如今看来,也是手脚不太干净。龚凌暂且把这事儿放在心中,眼下还是先处理这群贼人为好。“即便如此,你既已逃了出来,为何要作恶多端?”姚伏城呵呵一笑,“他们把我母亲与胞妹抓去军营充军女支时,谁来可怜她们?他们在城门截杀我父亲时,谁来救他?”龚凌漠然,“可这不应是你残害无辜之人的理由。”姚伏城讽笑道:“为何不可?我家人本来不也是无辜之人吗?”龚凌抿紧唇,不作声。姚伏城咬牙切齿道:“我恨他们,我也恨这天下。这天下不让我好,我为何要让它继续安好呢?”龚凌心知这人已魔怔多年,无可救药,并不想与他争论这些。他举起姚家家玺刻着龙的那面,“这龙是皇帝的象征,你姚家刻印在自己的家玺,难道不是为了谋逆?”哼笑一声,又眼神嘲弄看着姚伏城,“即便没有谋逆之心,你姚家都是大不敬。”姚伏城看向龚凌那张椅子手把上的犼首,冷静了下来,“那块玉可不是我辕城姚家的。”他辕城姚家的一直都是刻着犼,表其忠义之心。可上天不公,偏让姚獬那小人得逞,害他家破人亡。龚凌闻言,脑子转了转。难道这块玉是姚丞相一家的?可……“这玉是在这附近捡到的,你敢说不是你的?”姚伏城冷哼,“你以为我们为何几日不出洞?要不是姚獬那狗贼偶然察觉到不对,跟着我一个小弟而来,我们还需要像缩头乌龟成日躲在此处?”龚凌手里不停地把玩着那块玉,故作他言,“可我这人,最近迷上行侠仗义,不解决你们这些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之徒,实在让我问心有愧。”在一旁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