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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说完话看他还没动,伸手推推他:“走啊?还等我送你?”侍卫悄悄又上前两步,仔细打量两个人的神色,努力判断是不是还需要去搬救兵。萧云泉眼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甚至隐约有人开始指指点点,再回想景墨伤人的话语和赶人的举动,心里五味陈杂。但想到景墨如今大醉,醉话也许不能当真,他依旧报着点期望轻声道:“我不是在等你送,而是在等你后悔。”“后悔?你做梦吧。”景墨再次推他,指着大门的方向:“就是那,快走。”萧云泉看着黑漆漆的门外,又看看身旁神态坚决的景墨,眸子渐渐暗下去。景墨看他看着自己没有要走的意思,拉着他走到门边,一把将他推出去。侍卫没想到景墨对萧云泉先是不假辞色,继而还敢直接动手,而传言中横眸凝波冷胜千秋雪的萧宗主,也任由他推,并没动手的打算。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想娘子和相公吵架的样子,想到这里,他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萧云泉一个人站在门外,听着侍卫的笑声,看着人群的指指点点,脸色越来越黑,片刻后他突然道:“景轻尘,我等你后悔。”景墨第二天过了晌午才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看已经大亮的天色,一拍脑袋喊声糟了,爬起来就跑。宁知非被他的叫声惊醒,也揉着脑袋爬了起来,对着景墨的背影喊:“你去哪?”景墨听见声音回过头来,惊讶地问:“我昨天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什么时候让我走的?”宁知非莫名其妙。景墨想到萧云泉还等在别院,没再理宁知非,一溜烟往别院赶。刚到别院就看见正在扫地的景坪,他马上问:“萧寂呢?”“下山了。”景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小声说:“不是被你赶走了吗?”第61章萧家的秘密“我什么时候赶他走的啊?”景墨声音瞬间高几度。“就昨天晚上啊,好多人都看到。”景坪被他突然提高的嗓音吓得一抖,下意识问:“轻尘哥,你真后悔了?”“什么叫真后悔?”景墨怎么回忆都记不起,自己曾经赶过萧云泉,更不明白,景坪说的后悔是指什么。“昨天萧宗主被推出大门以后说的啊,他断定你会后悔,然后连夜下的山。”景坪实话实说。“什么?”景墨再次惊了:“还被推出门?连夜下山?他还带着伤啊,不是,谁推的啊?谁敢推他?我...”景墨原本想说我非把他找出来剥皮抽筋,一个我字才出口,景坪突然快速点头:“对,轻尘哥,就是你。”景墨顿时石化在原地,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抬腿想往外冲,谁知门口也冲进来个人。眼看着就要撞上,门口那人突然熟练地往下一跪,抱着景墨腿就开始嚎:“景公子,不好啦!”“怎么又是你!”景墨看着腿边的侍卫,听着熟悉的哭喊声,一阵无语。“景公子,您快去看看吧。”侍卫这次倒是没哭,只是快速地说:“景夫人要不行啦,您快去见她最后一面吧。”“萧阡华要死了?”这倒是十分出乎景墨预料,他错愕片刻,突然问:“这是景家的事,为什么也要你来传消息?”侍卫揉揉鼻子,声音里也有点无奈:“那不是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景家的人都不敢这时候来触你霉头嘛,就花钱雇我来了...”无语半晌,景墨最终说了句:“宁知非到底有多亏待你?”听闻自己将萧云泉赶走,景墨甚至有心插上翅膀飞去把人追回来,但是萧阡华手上还有连理枝的解法,她外一真死了,这解法可就没人知道了。想到这里,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往景家主宅走去。说到这个母亲,景墨其实并没太多印象,在他还很小的时候,萧阡华就搬离了聚龙山,这么多年基本就没见过。至于她为什么快死了,景墨更是一点也不清楚。景墨边想边发呆,还未走进萧阡华住处,迎面走出来个抱着包袱的婢女,他不经意晃眼一看,顿时眯起眼睛厉声到:“居然是你。”这婢女正是他小时候贴身伺候的丫鬟。景墨幼时虽然是名义上的景家嫡子,可因他总是无法开启预见能力,一直有传言说他并非景图南亲生。同时,不知为何,父亲景图南对他非打即骂,从不给好脸色,母亲萧阡华又视他做无物,无论他是死是伤都毫不在意。这种环境下,萧家有头有脸点的下人都敢作践轻视他,缺衣少穿都是常有的,也就只有这个婢女对他还算好些。这好,也只不过是按时送饭,按时洗衣,可谁知道,哪怕就是这为数不多的温情,背后竟然还是场利用。那婢女见是景墨,也面露惊惧,可是忽然迎面对上,已然无处可躲,她只能垂着手往地上扑通一跪,嘴里喊着:“求主子饶命。”景墨看着她低头求饶的样子,忽然记起五行八卦阵中,自己刚刚理清连理枝的前因后果,挑断了这婢女一双手筋作为惩罚,而萧云泉突然出现,满眼都是疼惜。想到萧云泉担忧的样子,当初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恼怒与难过减轻不少,景墨看着她垂在身旁无法动弹的双手,冷哼一声,绕开她走进主院。萧阡华正靠坐在窗边,虽说早已不是风华正盛的年纪,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十分优雅华贵,见景墨进来她缓缓放下茶杯,轻声问道:“是景轻尘吧?你刚刚看见了春锦?”“春锦是谁?”景墨愣了愣,才记起刚刚那个婢女的名字就是春锦,于是点点头。随后他仔细看了萧阡华半天,突然咬破手指画了个符,眼看着血红色的符咒慢慢消失在空气中没留下一丝痕迹,他这才皱着眉直奔主题:“你果然不是我的亲娘?我究竟是谁的孩子?听说你要死了?连理枝怎么解?”“你猜到了?”萧阡华并没回答,而是没头没尾地说:“你可真像她,一样的无情无义,一样的水性杨花。”景墨瞬间便明白了她指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于是马上追问:“是谁?我到底是谁的孩子?”“一位故人。”萧阡华轻轻笑了两声,身周突然泛出了星星点点破碎的灵力。“你果然要死了?”景墨原本看她神色自若,还以为要死了只是侍卫夸大其辞,但看见她周围突然涌出来的破碎灵力,这才反应过来,她不单是要死了,而且很可能还是神魂俱碎的那种死法。“看到我的灵力碎了你不惊讶?”萧阡华盯着自己周围的光点,突然无奈地说:“也是,你想必,已经在云泉那,看过灵魄碎裂的前兆。”“你说什么?你说清楚。”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