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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比月儿单独拉段兄时快了不少。原来,整个地面陷阱并没有打开,只在中间掀开一块方石板,两个仆人装扮的人躺在地上,仔细一看,正是使毒器的那两个,其中一个还手扣着暗器,此刻都面目扭曲,纤毫不动,似是死了。 “月儿,你没事吧?外面还有敌人吗?” “我上来时,整个院里四个敌人都被点倒了,前后我都看了,再没别人了。看来就是一直暗中跟着我们的人,终於在他们搞这个试探时知道了我们的处境,才出手制住了敌人。可惜他还是不与我们见面。”这个恩人到底是谁呢?…… 人都上来后,公主道:“白宝宝和黑宝宝怎么办?” 阿通木道:“虎豹不比人,几天不进食没问题,我们还是赶紧吃东西恢复体力,找到地板的开关才能救出它们。” 四个被点倒的的歹徒有一个在被月儿逼问时咬破领子上的毒囊自杀,只有在我们恢复恢复体力后再琢磨他们了。好在我们发现马儿都在,行李被集中锁在一个小屋里。 在逃出生天的振奋中,我们取了行李放马上,我们警惕地离开这处匪窝,住进客栈一个独立的院落中。 别提这顿狗rou汤饭吃的多香了,幸亏阿通木一再提醒大家不可撑到自己,说当年有士兵不是战死在沙场上,倒是突围后贪吃撑死的。 吃过饭,与娇妻一起进到备好热水的大木桶中……活着真是太美好了!就让我永远拥着爱妻的绝色裸体泡在这温水中吧!我闭目在温暖中漂浮,月儿帮软成一团的公主洗好后,又将娇柔的纤手为我搓洗,细緻温柔到我下体时,分身也不知疲倦地昂扬起来。 遗憾──仙妻未予理会,自己也拭洗完后,搂着我和公主腋下跃出浴桶,一条布巾翻飞,几乎瞬间就抹乾了身上的水珠,又一起飘飞到床上。 软榻、丝被、玉体相贴,比之一个多时辰前的地牢待毙之时,天堂、地狱之别!如梦似幻一般……就让这个好梦一直做下去吧!可还是从黑暗、恐怖的梦中惊醒,月儿不知何时早离开温暖的被窝在打坐代眠。 窗外已微现曙光,看着她在俏丽绝伦的侧影,我心疼思到:自幼父母惨亡,我是不是个天命不祥之人,总给身边的亲人带来厄运?孤苦伶仃时好像没什么,为什么一结婚就连累得爱妻出了这么多异事!明天去抓那个恶毒的绿衣女吗?下山就和最恐怖黑帮铆上劲了,下面的江湖路将多么险恶重重…… 正想着,月儿收功起身,我轻唤了一声,月儿回头露出迷人的笑颜,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低道:“我去让店里准备吃的,你安心睡吧。”说完,俏生生地走了出去。 我也想起身去陪她,才觉出全身仍是虚弱得很,天亮后敌人发现我们跑了,不知会如何行动,为了应付凶险,我还是赶紧修养体力为上。只苦了月儿…… 一阵诱人垂涎的浓香比捏鼻子更让我不再赖床。三只老母鸡燉出一大盆烂软的鸡汤,还有比这更香更滋补的汤饭吗?我心中一热,不管公主怎么想了,抱住月儿就是一通暴亲…… 喝汤声响起,公主叭着嘴道:“你俩就把对方当饭吃了吧,这些汤全归我一个人喝啦!” “呦!这屋还能进人吗?还是早饭就可以边吃边看表演啊?” 是兰姐一行也到了,我尴尬地松开手:“哦……月儿的腰筋扭到了,我帮揉正……大家赶紧吃饭、吃饭。” “哎呦……我腰也扭啦!求驸马爷快照着样帮咱也治治吧~” “呵呵……” “咯咯……” “哈哈……” 鸡汤真香!活着真好!哪怕是满脸涨红受着揶揄谑笑…… 汤足饭饱,大家决定再回地牢救灵兽、审匪徒。 刚走到阳光灿烂的街上,铿锵隆隆一片金铁马蹄声浪涌来。 一队门旗招展的铁骑转眼奔腾到近处,由於他们是背着朝阳方向而至,枪旗蔽日,犹如一片杀伐的乌云罩来,当先一骑却看得清楚,正是那个恶毒至极的绿衣女! 月儿作手势让我们不要动,她自己弹出软剑,走上前去。 绿衣女见到我们也立马一愣,看到月儿正掣剑相迎,娇叱一声:“有刺客!杀──”一排门旗倒转向前,化成寒光凛凛的枪林向爱妻冲刺…… 12-1 放风 我相信这小队骑兵伤不了月儿,爱妻会在集束枪尖几到胸前时倏然跃起,在一名骑士的樱盔上一点,闪电般扑向绿衣女…… 可是,月儿在枪林冲来时并没有飘跃而起。只是突然消失了,以我两重风雷內功的眼力也只见一屡清烟飘过铁骑的缝隙,而绿衣女那带毒刃蓝光的长鞭瞬间卷向空中——如果月儿是跃起的话,可不正被毒鞭卷住!恍然记起,月儿的轻功身法名清风云月影,难道以前我只看到她清风的一面,而此时用的才是云月影? 皇家骑士们还在為失去目标而目瞪口呆时,软剑已橫在绿衣女颈前,月儿俏生生地站在贼女身後马背上。回首娇道:“後队中可是太子殿下?” 惊慌失措的前队骑士举枪围住月儿,却哪敢轻举妄动。更大一队骑士簇拥着一骑白龙马随即赶到,白龙马上玉树临风、锦袍加身、束发金冠闪烁耀眼,正是太子高泰明。 “啊~是玄月公主!原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这是為何?”太子看到月儿和我们似乎喜出望外,见月儿用剑逼住他的风姬,又不胜惊诧。随即向举枪的骑士们喝道:“把枪收了!不得无理!”。 “太子殿下,我等护驾斗湖神,入城後要一齐被关入地牢活活饿死是您的旨意吗?”月儿神色淡定,语气平和,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 般。 “什麼~怎麼可能!我对祝融、玄月二公主本已景慕万分,又蒙你们拼死救护,谁敢不利于公主,就是我的死敌……”他忽然住了口,瞪着绿衣女,脸色迅速由涨红变得铁青,怒叱道:“是你~瞒着我伤害公主一行,陷我于大不义?难怪……难怪你如此催我急行!你……我……” 绿衣女本来被太子愤怒的目光瞪得有些畏缩,见他到底未敢说出惩她个什麼罪,立即恢復了镇静,昂首正色道:“夏玄月夫妇身為武林之人却勾结番帮蛮眾、刻意魅惑太子,必然图谋不轨,我寡不敌眾,唯欲困到他们疲迷之际再行生擒审问,何错之有?太子圣明,断不会為美色所迷而误父皇的安邦重托吧?” 是非颠倒得乾脆利索——这贼妇武功平平,胆气和口才倒不可小觑啊! “风女侠,您也是武林中人,敢问是何门派?”月儿和顏悦色、声音娇美动听。 “我是何门派没必要告诉你。” “您刚才说得那麼大义凛然,若是武林正派,哪有不敢报出师门以正视听的道理? 是正道中人哪有一言不发就用见血封喉暗器偷袭救命恩人的?“月儿朗朗两句,立时灭了贼女的气焰。接着,转头向太子抱拳道: ”殿下,蛮邦亦是您的皇土子民,她将之划归番邦是否分裂国、民?家师十多年前路救蛮王而不图报,蛮王知恩必报、仗义嫁女是勾结?她不仅假传谕旨陷太子背负恩将仇报恶名,又将您礼贤下士之举影射成沉迷美色,是谁图谋不轨要乱了高氏江山?请太子殿下明鉴!“”见血封喉……“人群sao动,交头接耳。 “她~她用那剧毒伤了何人?”太子扫了我们一眼,似乎在找缺了谁。 “风女侠,您的同党打到我身上的多枚毒镖需要验一下伤口吗?您见到我时的一愣是奇怪我為什麼没死吧?您这条鞭子上的毒是不是见血封喉还要在您自己身上试验一下吗?”月儿说着,轻鬆取下她手中的长鞭,看来早点了她的xue道。 “你~中了剧毒?”太子大惊色变。 “如非天佑,我们入城的当晚我就是尸体一具了。” “来啊!将这毒妇拿下!待……待禀明圣上後处治。” “谁敢碰我!”绿衣女断喝一声。粉面竟然全是刚烈之色:“太子,我自会与你面见圣上!你父皇绝不会处治于我!姓夏的,有种你一剑杀了我!但我保证你武尊门上下将无一活口,别以為我打不过你就自以為多高明,别说我主,便我家少主的武功也比你强过千万倍!” “咯咯,你有杀我之毒,可惜天无绝我之意,既然我无恙,如果也随便杀了你,岂不是和你等歹毒无异?我夫君受师命只為江湖止战和平而行走,但你们既然要打要杀,我等自不会坐以待毙,请说出你们地宫的所在,改日我们好登门求教啊。”月儿的口气开始冷若冰霜。 “你……你既然知道的不少,就该知道得罪了我,只要你还在大地上,就难逃一死!” “呵呵,你对我发毒镖时,我得罪贵宫了吗?既然没得罪也要死,我便得罪又如何?自古邪不胜正,谁怕你来!”月儿说着,将她长鞭拋起,软剑寒光萦绕,竟将那刀剑无奈的的软韧之物断成十几段。 “剑罡……”段正淳、太子、绿衣女都同时惊叹出声。 “為免你这毒物再害人,我就得罪了!我未受损,故不杀你,你那贼窟中的党羽也领走吧,但如果再对我们起歹意,我就不会这般轻饶了!”月儿说着,竟解了风姬的xue道,将她扔下马去。 “还不快谢谢玄月公主宽仁大量!”太子仿佛舒了一口气地斥道。 绿衣女冷哼一声,竟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就这麼轻易饶了她啊?”公主撅起小嘴。 “至少应该让她在我的蛇阵中爬出去!”兰姐也愤愤不平。 “人家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我们受点委屈也别让殿下為难嘛”月儿微笑如春风。 “多谢玄月公主顾念!然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此事我务禀明父皇公正裁处,给诸位一个交代。公主玉体可当真无恙?湖畔别後到底都发生了什麼事?” “殿下,公主她们刚刚六天水米未进,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处……”段兄插话。 太子沉吟片刻,命道:“立即回府!传令厨房马上准备各种滋补饮食!” “可我的两个宝宝还陷在地牢里呢!” 12-2 温泉 富丽堂皇的善阐王府內,燕窝羹、人参汤、银耳莲子粥各色珍肴摆了满桌。 太子也被我们的经歷惊得神色不定,当然,那些秘事不能说。他也说了别後经过:原来,太子确实很担心我们,在我们陷落地牢不久,也派出一队人马去湖边寻找,却只找到我扔的那件湿衣服,遂以為我们全葬身蛇腹,很伤心(到底為谁伤心?)。那贼女时刻温柔相伴,寸步不离,禁止外人打扰,开始还以為她是体贴太子心情忧急,现在才知道是防备太子获得我们入城的消息。刚接到大理皇帝手谕,让他儘快回皇城奉驾,本还想為我们做番祭奠,那风姬藉口国事要紧,力催急行,甚至一马当先催动前队加速,不想却正与我们相遇。 “敢问殿下如何与这风姬相识?”对着稀罕美食仍吃相优雅的月儿淡淡问道。 “她是一年多前,由父皇引见与我的,父皇特别叮嘱要善待此女,不可厌罪。如今出了此事,惟尽速通报父皇為妥。”从太子的眉头看得出他心事重重。 “如此说来,今日小女得罪了风女侠,令殿下有违圣意,实在是抱歉至极矣!未免殿下在圣上那里难以交代,小女这便与殿下一同赴京面圣可 否?” 月儿这句微笑言谈令我心中大惊,如我们之前猜测那样,地宫有高人已在大理左右了高皇帝,此去无疑是上刀山火海、入龙潭虎xue呀!一时,所有的人都停了箸,紧张地看着太子和月儿的脸。我心道:如果太子要爱妻单独与他去负荆请罪,我会拼死阻拦。 太子沉吟片刻,正色道:“我乃父皇独子,爾等救孤于危难,有匡扶社稷之功,皆吾生死至交,我当向父皇為诸位请功。待公主将养几日,玉体康復後,连正淳贤弟,大家随我一起入朝面见父皇為上。那个贱人罪不容赦,月公主放她一条生路,已显宽仁善意,何过之有?量父皇亦无迁怪。” 这太子倒还算明事理、辩是非。大家纷纷躬身言谢……但我心里仍对那个大理的帝王心存犹疑,对篡位大逆之徒焉敢轻信? 月儿转头看着我们问道:“再休息一日,应可恢復过半,我们明日就陪太子殿下入京如何?” 我觉得当着太子的面提出反对,会显出对他父子的疑虑,遂未吭声,只待与月儿独处时再劝解。偏偏公主喝幹了碗中的银耳莲子羹,一边抹嘴,一边嚷道:“好耶!我还没去过大理呢!” 恨得我直想在她圆墩墩的小屁股上狠掐一把! “如此可就辛苦佳人了!明日,女眷们可乘本王的辇车出行以免劳乏。各位嘉宾饭後可去宫內天然温泉小浴,很解乏的。对了,还未祝正淳贤弟喜结良缘呢!来来,大家举杯共祝正淳伉俪夫妻恩爱、白头偕老!”难以置信!太子府中竟还有如此奢华的温泉。泉宫院中假山嶙峋,有人造飞瀑溅落。环绕山瀑的大池水波清澈、金鱼成群,水边有数座汉白玉雕塑的浣纱裸女像栩栩如生、美仑美幻。不过身材相貌虽刻意完美,却仍比我一双娇妻逊色几分……不过要是以我老婆為模,塑成裸雕立在这里给大家看,我可就笑不出来了! 我们夫妻三人被宫女引向正面的泉宫,段兄夫妇一起去左面的浴室,阿通木坚持先睡一觉再泡温泉,原来他与蛇魔女两人却只剩右边一间浴室。 “不就是泡个温泉嘛,我一女子都不在乎,你个大男人避讳啥!”